其他武士听见这话,也希望无惨给个说法,毕竟无惨虽然没有表现出危害,但说不定也会背后捅刀子,除了明确的敌人外,未知也是值得恐惧的。
无惨明白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了,他可不觉得这些人会把这件事放过去。于是他说:“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鬼,被人下了禁制不能伤害人类,你们知道这些就好。”
“能详细说说你的禁制吗?”一位武士问,接着他就感受到了无惨饱含杀气的注视。在杀气完全展现出来后,无惨身上燃起了蓝色的魔力火焰,将他灼伤,直到他不再显露杀意为止。其他武士见到禁制如此有效,也信了无惨,不再警惕他,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两个卡巴内瑞身上。
“要与我为敌的话,就杀了你。”红衣掏出一粒钢珠,掷向一个武士,钢珠打在枪上,又弹到天花板上,消失不见了。那位武士仍然不肯罢休,此时菖蒲走来,为两个卡巴内瑞说了几句好话,那位武士稍有动摇,但仍然不肯接受。生驹倒是愿意下车,但被红衣打回去了。红衣还补上一脚,直接把他踢昏过去了。
红衣想乘这趟列车去金刚郭,那是幕府将军所在的要塞,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她答应待在这节车厢,不进入其他乘客所在的车厢,可是没人相信她的承诺。于是菖蒲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无惨看守两个卡巴内瑞,无惨的禁制不允许他对人类出手,但对卡巴内瑞可没要求,他本人的实力也足够拿下两个卡巴内瑞。
无惨答应了,他也想留在这里研究一下卡巴内瑞这种生物,这种处在卡巴内和人类之间的生物可以很好地表现出人类感染为卡巴内的过程。如果研究出结果,将这个过程逆转也不是不可能。
武士离开了,无惨趁着生驹还没醒,便对他进行解剖,他见过卡巴内的自愈能力,这点伤没啥问题。红衣也过来凑热闹,但在无惨把生驹肚子切开后她就躲一边去了,她虽然杀的卡巴内多,但她没见过解剖,吓着了。
无惨仔细检查了生驹体内的器官,发现除肺部和心脏外的其他器官全部衰竭了,生驹整个人完全是由卡巴内病毒在提供能量,至于卡巴内病毒哪里来的能量他也不清楚。大脑需要的能量是最多的,一旦卡巴内瑞体内的能量下降到一个阀值,卡巴内瑞就会失去理智,变成卡巴内。而如果能量多过这个阀值许多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无惨将伤口缝合,问红衣:“你们是如何变成卡巴内瑞的?”
“我是做手术,他不知道。”
“什么手术?”
红衣描述了一下,无惨想了想,好像就是注射一种类似疫苗的卡巴内病毒,这种活性低的病毒可以被一根丝带挡住,不冲进脑子里。卡巴内瑞就需要经常进食血液,阻止病毒的求生本能发作。而且卡巴内瑞把丝带解开还可以利用病毒增强力量,不过时间久了还是会出问题,病毒会因为活性的上升而侵入大脑,表现出来就是犯困。如果不重新捆上丝带,真的睡过去的时候就是完全感染的时候。生驹更惨,他估计是直接被咬了,硬压下来的。卡巴内病毒活性都是拉满的,解开捆脖子上的项圈就直接感染了,一点缓冲时间都没有。
聊着聊着,无惨突然想把红衣打晕看看两种感染在体内的表现差异,正准备付诸实践的时候,生驹突然有了动静,看来是快醒了。无惨倒不是觉得不好在他注视下把红衣打晕解剖,只是觉得他把红衣打晕之后那小子肯定会上来阻拦,解剖是个精细活,让那小子拦一下估计就出问题了。
无惨也不想这么干坐着,他问红衣:“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
“哈?你在敷衍我吗?”
“我就叫无名啊,兄长给我起的名字。”
“那你那兄长起名能力有够烂的。”
“哼,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鬼舞辻无惨。”
“鬼舞……啥玩意儿?你这名字啥意思?”无名书读的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字典或者是话本,无惨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鬼舞辻是我的姓,我出生的时候经历了大的劫难,为了祈福取名无惨。不过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你出生的时候你们的驿站被卡巴内袭击了吗?”
“不,我生活的地方没有卡巴内。”
“没有卡巴内?!有这么好的地方?你不会是在编故事吧?”
“你没走过每一个地方,如何知道有没有?和我以前一样眼界狭隘。”
“你说就说别损我行不?那你出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生的时候差点被当死婴活埋,即使活下来之后也重病了二十多年,那段时间我连路都走不了几步,每一天都是在和死神博弈。因此我非常地珍惜生命,面对有能力夺走我生命的东西,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抹杀。”
“哇,那确实惨。”无名大概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绝望,虽然她没经历过,但想象还是做得到的。“那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有个医生,他给我调了一剂药。”
“你喝了药就变成这样了?”
“没这么简单,刚喝完药的时候我觉得没效果,以为那家伙是个庸医,拿了把剪刀把他杀了。之后我才发现,他那个药确实有用,非常有用。不过那个时候,他的药方还少了一种药材,所以稍微有点缺陷,那就是我不能见阳光,否则就会化成灰。我花了几百年去寻找那种药材,但都没有找到,最后是一个无比强大的武士将那种药材送给我,我才克服了阳光。”
“这……你后悔了吗?”
“后悔?可能有点,也可能没有。我除了活着很少想其他的,正因如此我才能活到现在。曾经有个家伙比我强,但他喜欢思考多余的事,所以他死了,我还活着。”
无名还想说什么,但生驹醒了,她也就放弃了接着说下去的打算。她帮着生驹训练,理由是她需要生驹当盾牌,无惨虽然强但惜命,真遇到危险他不拿无名当盾牌都是好的了,无名可不敢用他。
练了没一会儿,无惨忽然感知到了第三个卡巴内的气味,无名也感觉到了,她想打开门冲出去,却被无惨拦住。“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冲出去是想被扔出车去吗?我出去看看情况,别跟过来。”
无名不听劝,无惨打开门时就要冲出去,被无惨一脚踹回去了。无惨打开门走出去,随手关门还上了锁。他扫视众人,没有发现异常,刚才的感觉只是昙花一现,好似幻觉一般。但无惨觉得他和无名不可能同时出现幻觉,车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但无惨找不到它。
远处发生了骚动,即使无惨出来了骚动也没有停止。几个武士赶到制止了骚动,一个武士见无惨出来了,走过来问:“你出来做什么?”
“找你们要点血,卡巴内瑞的理智需要鲜血维持,就像列车需要燃油一样。如果想继续使用这件工具,你们就需要给他们燃料。”无惨把刚才的发现当借口说出,武士听完道:“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会去和菖蒲大人商议,晚点再给你答复。”
无惨点头,又开门回去了。刚把门关上,无名就一脚踹了过来,无惨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脚:“想踢我,你还得练练。”
无名努力把脚抽回来,坐一边玩剑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