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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十年前草创的临时班子,如今的四代内阁已在长久的沉淀后形成了更加稳定厚重的班底。

自旗木朔茂以下,顾问团及扩大会议内部也出现了利益诉求不尽相同的三大派系。

作为山田系的旧属,这三派成员在面对传统家族忍宗势力反扑时仍旧保持着相对团结,但在其他绝大多数情况下,却无法同山田总司在世时那样始终保持合力。

从宏观角度看,这是时事变化造成的必然,并不存在背叛、阴谋之类的变故...

或者说得更直接一点,这纯粹是理念诉求的差异,关于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走上陌路这件事,其中并不存在什么“误会”。

而在三派之中,因管理地位及决策权限掌握相对优势的,毫无疑问正是之前详细分析过的“井上系”。

围绕井上礼奈本人形成的这股政治力量囊括了犬冢家、油女家及两院中上层的主要管理干部,属于接受了30年代改革最大战果的新建制派力量。

而处在次席的,则是以猿飞绘里奈为核心,以秋道堂东与诸多技术官僚及两院中下层骨干为羽翼的“原教旨”派。

这批人在政治主张上对山田总司建立的创新体系推崇备至,对其本人的崇拜更是无以复加,因此也继承了当年由总司引领的反抗权威的精神。

是故面对新权力体系架构中出现的新型利益团体,“绘里奈派”往往无法避免地与“井上系”产生分歧。

而由此引发的一系列矛盾,则往往需要第三方,亦即绝对人数最多,向心力最弱的“温和派”进行调停。

纲手、自来也、漩涡、奈良、山中、森乃、空战部队、忍校教员等等等等...

这一大批或者因为历史因素,或者本身实力不足,或者野心不足的“散户”在外部大环境的影响下只能选择抱团取暖。

有趣的是,由于温和派和稀泥的诉求与某位咸鱼顾问的行为模式过于贴合,因此一直试图置身事外,每天开会摸鱼的河边幌便顺理成章的被推举为“共主”,不知不觉间成了这个松散联盟的龙头~

于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手握大量“选票”的小助理成为了“弃权票”的主投人。

发展到后来,温和派的主要成员甚至将他的态度当做风向,始终在会议表态中与河边幌大人保持同步!

如此一来,一心打酱油的小助理在年近半百之际突然躺赢了权力斗争的大戏...

虽然很难主动操纵手下的政治力量勾画蓝图,但反过来看,“井上系”与“绘里奈派”想要实现自己阵营的诉求也往往必须通过让渡权力、分润利润的方式拉拢河边幌!

这实在让往日跟在总司身边忙前忙后的小助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外人可能不清楚,但通过那改变人生轨迹的数年经历,河边幌早已在山田大明神的光辉照耀下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钢印族!

曾经亲身体会过总司究竟是何许人物的他不同于“绘里奈派”对山田旧事的怀念与向往,他所敬畏的仅仅是“山田总司”本人而已!

这种毫无根据、毫无理由的崇拜与恐惧随时间的推移日益深化,几乎快要成为萦绕在小助理脑海中的梦魇!

因此比起完全被权力改造成新形状的井上礼奈,以及得到“神谕”从而窥见棋局一角的猿飞绘里奈,河边幌打心底里将自己在四代内阁中日益膨胀的权势视为洪水猛兽...

他的妥协、温驯、随波逐流,其实都来源于这种窃夺老领导权柄的不安...

从这个角度看,河边幌十年来的诸多举措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尽己所能向早已被确认过世的山田总司自证:自己始终没有背叛!

只可惜,在第三次忍战即将全面开打,多方矛盾趋于尖锐的当下,木叶的权力场中显然已经没有明哲保身、让步妥协的空间。

以当下针对地方割据军阀宇智波、日向两族的处理方案为例,屡试不爽的“拖”字诀终于失效...

老混子河边幌被迫做出抉择!

要么接受井上系的拉拢,将事态推向极端;要么倒向绘里奈派,按部就班推进政治层面的干涉。

面对这个可能极大影响第三次忍战进程的决策,河边幌简直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该死...该死!”

“宇智波曾是大集体计划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到底在大人的剧本中扮演什么角色?”

“井上礼奈和猿飞绘里奈都和大人关系匪浅...到底谁才代表大人的真意!?”

“山田大人...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助理一手攥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一手死死捏紧盖在膝盖上的毯子,面目近乎狰狞!

烦躁的心绪让河边幌体内的查克拉反复激荡,仿佛整个人都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徘徊。

而当这股力量与精神领域产生共鸣,各种由心而生的幻象更是此起彼伏,如海市蜃楼般在河边幌面前展开。

和室中的时光仿佛开始倒流...

那个黑发褐瞳的少年好像正坐在他对面,微微眯起双眼,露出似有若无的浅笑。

永远深不可测,永远安然若素的山田总司信手处理着诸多繁杂的公务,一举一动却牵动着时代舞台上的每一位演员。

至于河边幌自己...

他只不过是个管道,是传递信息的话筒...

是山田大人自天穹垂下,操控人世万物的傀儡线...

...这有什么不好呢?

失控的傀儡单独面对世界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河边幌从没有主导忍界未来走向的野心,也很清楚自己不具备那样的能力!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列失控的列车。

比起如此狂暴的“自由”,反而更向往过去工具人的生活。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向眼前浮现出的那些幻象伸手。

徒劳地追寻往日的虚影,竭力捉住曾经束缚自己的丝线...

而后又在一次次扑空的循环中陷入更加绝望的深渊。

“山田大人...山田大人!”

现实的枷锁让人沉沦,河边幌几乎快要失去挣扎的能力,他颓然俯首于尘埃中,完全抬不起头来。

而在真与幻的交界,一只手掌突然搭在他的头顶。

...

在无限苦恼、无限绝望之后,神的救赎终于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