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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还换好衣裳便开门出去了。

外头守着的丫鬟婆子齐齐像他问好:“侯爷好。”

一直守在门口的秦二听到动静赶紧迎上去。

发现自己主子不太对。

昨天的喜色之上又多了股淡淡的冷意。

他猜想,昨夜估计没睡好。

不应该啊,半包静心粉足以让人安眠到天亮啊。

他也不敢耽误,跟着就去了书房。

书房是为了成婚新置的,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秦之还在房里洗漱过后,便坐在椅子上。

还未说话秦二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一抹红。

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

那药不是清心寡欲安静凝神的吗?

怎么还能……

他还没回过神就听到秦之还的声音:“去查查,昨夜的酒是谁动了手脚。”

昨天脑子发热没有多想,今天清醒了却琢磨出不一样来。

昨夜那壶酒很明显被人动了手脚。

那抹艳丽的红在脑海里久久不散,只想让人拆骨入腹,吞噬干净。

虽未行过夫妻之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克制力。

在如何,不会那般猴急。

酒,有问题。

他轻轻捏着鼻尖,心里忍不住烦躁。

那包清心粉他只放了半包,酒未经他人之手。

除非,有人在他之前下了别的药……

秦二惊愕:“主子是怀疑……”

秦之还懒得和他废话,从怀里掏出药包:“去查查,酒里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秦二打开纸包,这不是清心粉吗?

侯爷身有恶疾,夜夜难眠需要喝这个才能入睡。

“半包安静凝神用于安眠,一包血脉上涌催情最好。”

秦之还说完,秦二手里的药粉差点儿从手里掉下去。

哆哆嗦嗦的捏在手里,脸色比刚才更差劲。

这药用多了会有催情的效果吗?

昨天夜里三人喝酒时说每人都放了半包。

一包半,他不敢想后果……

秦之还见他不动不耐烦:“还不去?”

他揉了揉鼻尖,心里怅然。

秦一和秦三若是在,昨夜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也不是不想,只是这种事儿应该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靠药物算怎么一回事。

不清不楚的,还当他是骗婚骗色的伪君子。

马兰穿戴整齐,拉过一旁的紫嫣小声道:“你去查查昨天夜里的酒。”

这个狗东西是不是在酒里下了什么,不然,不然她怎么会那么饥渴。

想到昨天,她的脸又发热……

一个黄花姑娘,未经人事,怎么会……

哎呀,反正查查就对了。

酒一定有问题。

“你怀疑酒?”紫嫣纳闷

马兰和她解释:“我天天和秦之还在一起也没什么心思,可昨天……”

她扶了扶自己酸痛的腰,她居然无法自控!

好歹是个侯爷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骗婚骗色。

“王八蛋,等我找到证据一定要你好看!”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紫嫣呆愣的眼神:“怎么了?”

紫嫣回过神,她记得李夫人说的一包才会让人血气上涌……

不对!

她猛然想起什么,快步往屋外走去。

昨天夜里,她们三个一人下了半包,总共一包半。

这会儿要抓罪魁祸首了。

她跑得急,正好和来找她的秦二撞到一起。

“错了,错了。”

两人异口同声,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酒壶。”

这时候一定要消灭罪证,打碎酒壶想查也查不了。

这边张嬷嬷已经收拾好东西,拿着一碟子碗筷去了厨房。

张嬷嬷是秦之还的奶母,从来不用负责这些粗活儿。

秦二觉得有问题,悄悄的跟了上去。

就看到张嬷嬷将盆里的酒壶扔到墙角摔碎了。

“张嬷嬷你为什么摔酒壶。”

两人步步紧逼,张嬷嬷不得不说了实话。

“也就是说昨天下药的有四个人?”

紫嫣和秦二两人坐在房顶,捂着头不敢去想。

一包就催情了,两包那还得了?

突然,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到了厨房。

“她再找什么?”

秦二也奇了,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孙姑娘去厨房做什么。

除非,她也是毁灭罪证的!

秦二翻身下了房顶,堵住孙晓楠一番威逼利诱问了清楚明白。

“一个乡野妇人也想嫁给镇国侯,简直是白日做梦。”

孙晓楠不甘心的道:“所以我就给她下了一点点药,想着第二日可以说她不洁。”

新婚夜,未见红女子是要浸猪笼的。

孙晓楠用心可谓歹毒,只是阴差阳错让二人成功圆房,这会儿恨得牙痒痒。

“好歹毒的乡下人,居然提前知道我会下药。”

马兰已经洗漱穿戴完毕,派了哑婆来请秦之还。

初为人妇,马兰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衣裳。

她皮肤白,红色称的皮肤更是娇嫩,眼波流转间又多了三分妩媚。

秦之还有些吃惊,腰肢纤细,臀圆滚翘。

昨天天太暗没有看清,她的身材竟也这样好。

特别是唇上的那抹胭脂色,这会儿瞧着更动人。

忍不住上手擦掉她唇上的胭脂:“这样才好看。”

马兰急着去敬茶,懒得和秦之还多做纠缠就没多说。

王八蛋,敢做这样的事,等我找到证据新账旧账一起算。

秦之还父亲早亡,只有一个母亲还体弱多病。

这场婚礼实在是赶不及过来,就像马长江夫妇敬茶。

老两口等了好一会儿了,看两人来了顿时眉开眼笑。

敬完茶,三人一同吃过早饭,婆媳两拉着马兰说话。

马长江拉着秦之还出门,说要买些东西。

“这么严肃干嘛?”进了门马兰不明所以。

赵氏从屋子里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满满当当,有地契房契也有首饰银子。

“这是这些年我攒下来的棺材本。”赵氏年纪大了说话慢:“抛去你的嫁妆还剩这些,你都带走吧。”

儿子听话,媳妇孝顺她也不用担心无人养老。

倒是孙女儿过几天就要去京都了,那里要花钱的地方多。

不等马兰开口,李雪儿也掏出一个匣子。

匣子比赵氏的大了不少,里面也是满满当当的。

“这一半是你的嫁妆还有他送来的聘礼。”

京都城郊田地一共有一千亩,房契十八间、地契十五张。

还有山林、果园、绸缎、银钱首饰若干。

“这一半是我们老两口给你攒的嫁妆,算上你祖母的,一共有纹银五千两,铺子五间。”

和秦之还的聘礼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你买的果汁铺子和首饰铺子我和你爹觉得不错,决定好好经营。”

李雪儿抽出房契地契各三张,银钱两千两:“除了这些,其他的都给你。”

囡囡,京都是个大地方,爹娘没本事现在不能和你一起去。

你等我们几年,等我们老两口把这两个铺子开到京都,再去找你。

娘家越大越有底气,自家女儿才不会被欺负。

现在她们家底薄,以后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