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刻意冷落女儿。
这些年她知道闺女过得不好,也知道她生了儿子,却从不许家里人去看望。
月儿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他都没有派人通知闺女。
他恨啊。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被一个男人迷的鬼迷心窍连孩子都不要了。
现在人死了,他的心止不住的痛,懊悔萦绕心间让他难受的喘不上气。
他究竟在怄什么气呢?
眼前一片废墟,七具尸体除了女儿的,其他六具都是男人。
没有理会其他,他只把女儿带回家。
“爹知道你做到了。”王博对着牌位说话:“三个闺女也让我养的很好。”
至于小丫儿,在马长江哪里过得也不错。
这些年他特意照拂,马长江的生意越做越大,日子越过越好。
小丫儿是个有福气的,出门能捡钱,上山能遇到奇珍。
顺风顺水,要什么来什么。
只是闺女啊,爹爹这辈子再也没有女儿了。
王博抱着牌位哭的撕心裂肺,她的女儿啊。
王博每天都会和王氏说说话,告诉她孩子们过得咋样。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王氏就已经去了九年了。
马兰也到了及笄之年,今天刚好是她的及笄之礼。
他爹马长江请了最有名望的夫人给她做初加。
可她现在还未归家。
宾客将至,主人公丢了,家里人急得团团转。
“都怨你太宠她,及笄之礼也敢让她出门。”
李雪儿埋怨丈夫:“还没找到吗?去哪儿了这是。”
“别着急,兰兰懂事儿,不会乱跑的。”孙氏安慰她。
哑婆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不停的像天祈祷她家姑娘能按时参加。
不然可就丢大人了。
到时候老爷又得罚她吃青菜萝卜,不许吃肉。
马兰今天也是有苦说不出。
从小经营的铺子今天除了状况,她怎么能不来看看。
这一看就出了事儿……
回去的路上有一片密林,今天路过林子里好像有人的呻吟。
本着吃瓜的心情她探头看了看,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剑眉星目,眉若远山,小麦色的皮肤裸露在外,是个十足的帅哥。
看穿着应该是个有钱人家,满身伤痕,伤口细长,约摸是被人砍的。
刚想起身离开,远远的就看到一群黑衣人手里拿着刀剑。
她吓得趴到地上,那些人一看就是高手她可打不过。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人走了,来不及高兴,身旁的男人就醒过来了。
看到马兰他的眼睛亮的恍人,然后嘴里就被塞了东西。
“你给我吃了什么?呸!呸!呸!”马兰立马扣嗓子眼。
刚才男人掰开她下巴给她塞了一颗小药丸,甜甜的入口即化,吐都来不及吐。
“子母蛊。”男人声音虚弱语气却很坚定:“不救我,你也会死。”
子母蛊是一种蛊虫,子蛊随母蛊而生,母蛊亡子蛊也不复存在。
母蛊痛一分,子蛊痛十分。
见马兰不信,男人在手上划了一道,鲜血霎时流出。
疼!
男人没有吭声,马兰的手腕却传来疼痛。
身后也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没有伤口痛入骨髓。
这是真的,这个世界真的有小说里有的蛊虫。
不等马兰缓过神,身旁的男人已经晕死过去。
“你可千万别死。”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在流失。
阵阵疼痛让马兰痛不欲生,还不得不忍着疼痛给男人疗伤。
随身带的止血的药包不要钱的朝男人身上撒去。
好不容易止住血,赶紧把男人藏在草里。
怕被人发现又往上面盖了好几层。
她得赶紧去参加及笄之礼,晚了怕是要挨罚。
一路上她后悔不已,穿越法则第一条,遇到陌生人绝对不救。
她真是想瞎了心,看什么热闹惹火烧身。
马兰一路飞奔,她的运气却着实不好。
先是被鸟屎砸中,又踩到牛屎摔到野狗身上。
一路逃难似的到了家里,不等喘匀就被拖进房。
“脏死了。”李雪儿捂着鼻子:“这是去哪儿了,浑身臭烘烘的。”
总算回来了,一切也来得及。
“爹,东码头草垛子里有一个男的,你派人悄悄带回来。”
怕晚了出事儿,马兰赶紧交代:“一定要抓紧时间,不然你女儿就没命了。”
“说什么胡话。”马长江怒道:“你才多大就没命了。”
女儿神色郑重不像是开玩笑,马长江扭头吩咐管事去接人。
李雪儿满脸笑容和赵氏一起与贵太太聊天。
哑婆守在门口,看着丫鬟给马兰梳洗打扮,眉目间全是自豪。
她是在九年前被马兰捡回家的,一张脸被大火毁了。
无依无靠又不会说话就留在马家,做起了马兰的管家婆子。
马兰本就貌美,收拾出来更是惊人,很快就吸引众人的目光。
“马夫人你放心,你家闺女懂礼又貌美这婚事一定不会差。”
及笄之礼办的很成功,马兰的名声也算传了出去。
相信不要很久,就会有人上门提亲。
马长江夫妇两就这一个女儿,宠的和眼珠子似的对未来女婿自然挑剔些,生怕让女儿过得不开心。
他们要求也不难,只要对方能真心疼爱他家女儿,护的住她家宝贝女儿一辈子平安顺遂就行。
送走宾客,马长江才沉着脸带马兰去了厢房。
“说吧,怎么回事。”
床上躺着的正是给马兰喂子蛊的男人,身上的衣裳已经换过了,伤口也包扎好了。
男人失血过多,到现在也没有醒。
马兰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
听完后,马长江七魂掉了三魄,李雪儿更是低低的哭出声。
“造孽,怎么惹了这么个混账回来。”
马长江在屋子里转了三圈儿:“这个蛊可有办法取出来?”
如果没有办法取出来,他就只能让这个男人做上门女婿了。
日日待在身边,总不能在有什么性命之忧吧。
“有的。”
“那就好。”马长江放下心:“等他养好伤咱们就取蛊。”
因为灵芝的缘故神医喜乐天欠他一个人情,是时候让他帮忙了。
凭他的医术救个人取个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哑婆在屋外静静地待着,月光下只能看到一双焦急的眼睛。
“爹,要不还是我守着吧!”马兰不忍心爹爹守夜。
“胡闹。”马长江板着脸:“你还没出阁,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
流言害人,他可不想女儿被人指指点点。
屋子里备了酒菜水果,比媳妇儿那儿差不多,不算受苦。
夜半,马长江睡得正熟,猛的被痛醒,睁眼一看自己左手莫名的插了一只筷子。
眼前是一个冷峻的少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