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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淮止说完,便一直在攥着她的手腕,始终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姜茶茶就按耐着不动。
他握着她的手,这是给他们看,表示他站在她这一边的意思吗?
可是,姜茶茶还是觉得当众两人这么牵手她觉得怪怪的,而且,牵她的手的人还是闻淮止诶!!!
这个阴晴不定的败类!
姜茶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而是胳膊上的衬衫布料动了动,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私底下偷偷挣扎着。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挣扎得会这么容易。
她只是稍微一动,两人的手便就此松开了,他的手默不作声地垂落了回去。
姜茶茶微怔,又是仰头去看他。
他还是没有转过头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唯一不变的是他嘴角的温柔笑意。
他的笑很有欺骗性!!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闻淮止为什么会把他的那一票给她。
怎么会呢?
他究竟是打着什么算盘?
姜茶茶绞尽脑汁,都没有想明白。
只能说,男人心海底针,就连闻淮止这个大傻逼也不例外。
他们俩刚才牵手的一幕,却深深地进入了程槙的眼帘。
他身旁的保镖见他都快把手里的笔给捏断了,于是他咽了咽口水,“少爷……”
您老……没事吧?
就算他到现在,还是一脸懵。
他还是没有接受得了曾经跟他们朝夕相处比他们小很多岁的小江,竟然会是一个娇滴滴的女生!!
这就算了,可是小江为什么会跟少爷一样就读在这个贵族学校啊?!!
这是什么鬼??
而且现在竟然就站在台上,看起来,好像还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保镖的头都要炸了,他好像接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果不其然,没过一秒,程槙手里的笔咔嚓一声就断了,四分五裂,何其凄惨。
之前姜茶茶央求他把票投给她,他磨磨蹭蹭地答应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过来之后他会在台上看见她跟闻淮止牵手的一幕。
他现在恨不得把她的头扯下来当球踢!
程槙气得脸都快歪了,胸膛起伏,情绪波动大,害他突然弯腰抵唇一阵咳嗽。
之前的病弱都是他装的。
而这次的剧烈咳嗽,则是真实的。
程槙愣住了半晌,抬起头时,一张过分精致的脸恹恹的,没什么好脸色,仿佛谁过来一下都会被他突然刺得一身伤。
保镖在旁边战战兢兢的。
突然,他就听见他的少爷突然伸手,满眼戾气地道“有意大利炮吗?”
保镖突然咋舌“少…少爷,要这玩意干嘛?”
程槙继续黑着脸看着台上最瞩目的两人,他的眼黑黑的,“我想把这里给炸了。”
“把台上的两个人送上天堂。”
保镖……
少爷,你这未免也太凶残了点吧??
虽然他舍不得伤害姜茶茶,可他一肚子的气也是真实的。
程槙的脸无比的冷,黑了又黑,他都快把自己的牙齿给磨烂了。
正当保镖觉得他快气炸的时候,就见眼前伸出了一只洁白的手。
保镖“少爷,咋啦?”
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程槙回眸,冷冰冰阴森森地看他,那双黑色的眼珠子就像黑洞,仿佛要把人拉进去然后吃得骨头都不剩。
而他现在的眼神,恨不得往他身上插出无数个血洞。
程槙面无表情地道“笔。”
简言意骇,但是这个字却像从他牙缝里生生钻出来的,还冒着刺骨的凉气。
吓得保镖赶紧转头寻了一只笔过来,特别狗腿地送上,“少爷,请。”
鉴于自家少爷一生气起来就有毁灭东西的癖好,以前是砸家里的花瓶,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遍,所以他下意识地反应,他家少爷可能是觉得不爽,还想折第二根。
而程槙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他冷眼看着躺在自己手心里不动的笔,冰冷的眸光停留了一会,最后手指蜷缩,傲娇地握紧了这根笔。
然后他便将投票的纸按在墙上,然后自己捏着笔上前,黑色的睫毛像羽毛般落下,笔尖落下,这一会,他难得安静下来,心仿佛经过了泉水的洗涤,一颗烦躁不安的心就找到了停落点。
他写下了姜茶茶这个名字。
他很少提笔写她的名字。
他表情别扭,写了十几年的字,现在落笔下来竟然笨拙了起来,像刚学字的幼稚园小孩一样,一笔一划,都要认真地写,甚至还要思考,才能动下一笔。
姜茶茶这三个字渐渐在纸上成形。
一旦写出来,姜茶茶三字出现在纸上,像他藏了好多年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一下子就被曝光在了光天化日下,让他恨不得逃避,亲手将它揉烂,让姜茶茶这三个字重新蒙尘在他的心里,而不被任何人窥探出一丝一毫。
程槙攥紧手指。
他沉默地盯着这张纸,看了半晌,最后哼了一声,然后将这纸丢到保镖的身上,漂亮的猫眸轻眯着,“去,滚去投票。”
他才不是想要给她投票。
只是她上回求过他而已。
闻淮止的这一票,让许多人的投票对象变化很大。
看见投票席上的工作人员正在统计票数,姜茶茶还是紧张得手指出汗。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而且还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
本来刚才看向台下的时候没有看见司子辰,姜茶茶以为他很忙回去拍摄或者录节目去了,可没想到,这货突然又出现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大喇叭,还寻来了一张凳子,他还一脚踏上,人就站了上去,他本来就很高,现在一踩在上面,当然就成了焦点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只见他冲着大喇叭,竟然冷颜对着台上的闻淮止喊“会长大人,请问你当众牵茶茶的手是什么意思?这确定不是性骚扰吗?”
姜茶茶错愕地看了过去。
只见他站在上面,人像在发光,正举着个夸张的大喇叭挑衅着台上的斯文男人,而他的眉还在懒散嚣张地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