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好耶!”
“副会长你终于又要举行宴会了!”
闻言,林潇潇直接笑得合不拢嘴。
副会长要举行宴会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圣樱大大小小的群聊里,整个论坛都在讨论这件事。
学校论坛上有一个很热门的帖子。
《你们会去参加副会长举办的晚宴吗?》
这个帖子讨论度还挺高的,当晚才发布了几个小时,底下就瞬间盖起了几百楼。
——不去,她都邀请了谁啊,有人知道吗。
——回一楼,好像没有指定谁谁谁才可以参加,是同校认识的人都可以去参加她这次的宴会诶。
——发这个帖子的楼主是怎么想的?你忘记了她以前的骚操作了吗?
——我劝各位还是别去了,副会长这个人很势利的,据说身世不够格的不配在她身边玩,她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去了还要遭副会长的白眼呢。
——你们疯了吧?去她的宴会干嘛,看她一身公主病惹一身骚吗??
——有一说一,我觉得这阵子副会长的脾气好像变好很多了,还可以接受。
……
这些帖子,姜茶茶自然看在眼里。
姜茶茶原本是心平气和地移动鼠标的,最后越来越烦躁,最后直接松开。
她在这里做什么事情,都要受大家对她的刻板印象的影响。
就很烦。
算了,没事,宴会到时就办小型一点的吧,还省钱了呢。
正合她意。
她打算在两天之后,就举行这个宴会。
自从出了事之后,没过几天,程槙也回来学校上学了,不过大家都忙,又不在同一个班,姜茶茶自然见不到他。
正当她以为这四百万总归是凑不到了的时候。
可没想到,当时没过几天后,姜茶茶就收到了个同城的包裹。
拆开丝绒礼盒一看,她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就是她看中的,程槙当时要买给她的项链。
本来以为项链被劫匪抢走之后,再从他身上要过来的时候项链多多少少会有点磨损的,可她惊讶地发现,没有!
这让她当时开心了好一小会。
最终,历时了一个月,宴会的四百万行头总算是集齐了!
不容易啊,简直就是一把辛酸泪。
谁也不知道她有多苦。
姜茶茶在电竞椅上转了几下,拿着根笔支撑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
现在要想的,就是拟定一分宴会的邀请名单了。
林潇潇和安琉璃,以及那群富婆姐妹,是肯定要请的了。
还有同班同学,虽然不知道参加的有多少人,但最好都要邀请一遍。
学生会的也同理,都得邀请,虽然不知道最终实际到了几个人……
虽然她讨厌闻淮止,但是他身为会长,还是她的顶头上司,不邀请他也说不过去,说不定还会落人话柄。
不过,她担心个什么啊!
就算她邀请了闻淮止客气客气一下,可他那么厌恶她,绝对绝对是不会来的!
嘿嘿,那她就放心了。
不过,虽然她很想邀请边边啦,但是他也是很讨厌她的,加之原主还死缠烂打追过他的那段阴暗历史,她邀请他,怎么也都不合适。
至于程槙,那就更不用说了……
再者,人家身体不好,走几步都咳一声,还是在他家里乖乖养身体好了。
其实她是怕程槙参加她的宴会然后引来暗杀他的杀手啦,她小声bb。
到时候她们这一宴会的人都被绑架了,都得凉凉!
所以,娇娇程必须出局!
至于这最后一个男主……
一想到司子辰,姜茶茶就想到了她两辈子加起来最社死的一件事情。
不请不请!她死也不会邀请司子辰的!
叉出去!
姜茶茶最后咬了咬笔,心里有了底后,她就嘴边噙着抹笑,低头开始写下这份名单。
宴会,应该会很好玩吧!
暑假的第三天。
很多人都收到了来自副会长的邀请函。
这份邀请函做得很精美,上面还喷洒了淡淡的香水,拿在手上查阅的时候,特别的有仪式感。
闻淮止是最先收到这份邀请函的前几个人中的一名。
暑假的早晨,他没有赖床的习惯,只比上学的时间稍微晚起了一两个小时。
他穿着睡衣,灰色条纹更凸显他身上微冷的气质。他下了楼,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牛奶。
然后这才走到饭桌前。
饭桌很大,光座位就有十几个,但是每次用餐的也就只有这么两个。
他早已习惯了。
饭桌上的母亲正在喝粥,见到他,便问:“上次那位小水老师,我看你平时的英语成绩涨价了不少,她还不错,我看以后我们就长期请她一个人好了,虽然是大学生,但比以前那些名牌老师强多了。”
母亲开心地说着,末了还补充一句:“我看,我是应该每个小时多给她再加点工钱。”
闻淮止落座,在仆人上碗筷的瞬间,他垂着眼皮,微笑,“都听母亲的。”
母亲摸了摸他的头,继续笑。
接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
她拿起了放在饭桌上的红色邀请函,递给了他,“这是今早刚送过来的,好像是你们学生会的副会长送过来的。”
“好像说邀请你过两天去参加个宴会,你去吗?”
闻夫人淡淡地问。
闻淮止接过这份邀请函,便随手放在了右手边,也没去翻看。
不知道为什么,单看这份红色的邀请函,他就想起了副会长那张特别光彩照人的脸。
骨节分明的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他笑得儒雅,“不去。”
在家里的琴房练完一天的琴,在给自己的手指涂上护手霜的程槙,听到有这份名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因为他几乎笃定姜茶茶肯定是会邀请他的。
校园论坛上网传的宴会邀请名单,他不过就看了五遍而已。
结果,里面都没有他。
他涂抹着护手霜的动作顿了顿,露出小白花的笑容。
也对,亏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脸来邀请他。
即使这样,今天他屋里摆放在架子上的玻璃艺术品,被他拿来手中把玩的时候,几乎毫无例外地,都在地板上光荣殉职了。
很难不去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扔了几件玩意后,还挺解压的,至少程槙眼里的恹恹淡了些去。
这些天,他回到家,闲来无事,就一边听着楼外弟弟养的那条狗的狗叫声,然后独自在琴房里疯狂练习,手指好像感觉不到疲惫似的。
练累了,他就光着脚丫,身上一件单薄的衬衫,就这样坐在地板上,听着唱片机里的歌曲。
这几天后,他眼下的黑眼圈是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