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简单给巧月讲了个大概。
巧月讶然,没想到是山药汁?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山药汁是透明的,也没味道啊。
云漓吸吸鼻子,总不能说有花仙天眼吧?
她指指树上盘着的小花蛇,“它蹭了一下就龇牙,我才看出不对劲儿……玖茹为什么恨我?我好像从未与她说过话。”
小花蛇:“……”功劳又是它的?好吧,你是老大,做啥都对。
巧月撇撇嘴,“奴婢听说,玖茹姑娘最痴心世子爷,当初赐妾室时,她跪求贵妃娘娘三天,才得到恩典……爷那天只和您与林紫姑娘说了话,根本没理她,所以就恨上您了呗。”
恨需要理由吗?
就这么简单。
云漓满心无语,想到夜丰烨。
这群女人若知道他帅而不举,会不会疯掉?
也不知这秘密能卖多少钱……
脑中浮现他杀人时的凶煞阴狠,云漓顿时一个激灵:算了算了,虽然爱财,她也要命。
这秘密暂且烂在肚子里,还是等看热闹吧!
云漓优哉游哉地吃熏鸡,巧月一直担心陈嬷嬷来找。
但陈嬷嬷没来,只让手下仆妇来问话。
云漓早已做好准备,一问三不知,全脸懵逼状态。
她一个充满爱心、乐于助人的小可爱,哪知道什么山药汁?
谢谢莠鸢姑娘,是因为上午踩了她的脚,她没让自己赔鞋子,那鞋子至少三两银子呢。
仆妇听着云漓喋喋不休的解释,白眼仁儿都翻酸了,就差直接骂云漓是个无敌蠢货,被人坑了还帮人数钱呢。
仆妇气呼呼离去,云漓却心情很好。
她才不理陈嬷嬷的作业,直接洗漱上床,准备好生睡一觉。
巧月好奇心重,伺候云漓卧床后便跑出去打听八卦了。
……
翌日早晨云漓刚一睁眼,就见巧月一脸兴致勃勃的在床边:
“……昨天陈嬷嬷怒了,罚了玖茹姑娘十个手板子,还要她禁足抄百遍《华严经》,莠鸢姑娘挨打委屈,嬷嬷却根本没理,说她自食其果,只给请了大夫看伤。”
“让她们存心坑姑娘,该,活该!”
巧月昨晚归来,云漓已经睡下。
她翻来覆去终于等到天亮,心底这点儿快意恩仇倾泻而出了。
云漓轻笑,“罚的不轻不重,陈嬷嬷也是故作姿态,免得不好收场。”
巧月撇嘴,“好歹是罚了,以前您被欺负时,嬷嬷会训姑娘不懂事的。”
其实巧月也意外。
那时的姑娘半句辩驳都说不清,可昨儿那一番秀操作,她都有点不敢认了。
云漓裹了裹被子,“那时计较名声,本就出身低,生怕世子知道对我印象不好。”
“现在您不在意了?”
“现在有吃有喝有地儿住,还要什么世子宠爱,做人不能太贪婪。”
何况世子不举。
有什么可争的?
云漓腹诽了后半句,转过身又继续睡了。
巧月连忙拽她起床,“到时辰了,再不起的话,上课会迟了。”
“你去告诉嬷嬷,我听到昨天的事情真相被吓坏了,脑子发晕发热,今天请假。”
逮到机会犯懒,她才不起呢。
巧月想了想:赖一天也行?
出门去帮姑娘请假,随后便又溜溜达达去买好吃的了。
云漓在小院中懒洋洋地赖一天。
莠鸢则被她气死了。
“这个贱人,居然命好躲过一劫,还连累了我,这口气憋了心里太难受,绝不能算了!”
白芍不能懂,“云漓姑娘又不得世子的宠,您何必与她过不去呢?”
“你不懂!”“
这么多姑娘,只有我是罪奴出身,不把她压死,被欺负的人就是我了……而且玖茹已经记恨我,我若不收拾这死丫头给她看,恩怨根本解不开,那是贵妃娘娘的人,我得罪不起的!”
莠鸢想收拾了云漓,让玖茹消气。
白芍明了,却没主意。
莠鸢思忖了下,凑了白芍耳边嘘声道:“她不是贪嘴爱吃吗?那就让她吃个够……”
……
云漓借由子赖了两天假,第三天还想偷懒时,被陈嬷嬷严厉警告,不得不起早上课了。
又是一天百无聊赖。
傍晚时分,她拖着乏累的身子回到小院,就见巧月摆了一桌子吃食,格外丰盛。
“莠鸢姑娘生辰,买了两只烤羊让大厨房做了,分给每位姑娘都尝尝,连咱们院子也给了。”
云漓用筷子戳了戳,很不满意,“大厨房就会糊弄事,这肉半烂不烂的,瞧着都咬不动。”
巧月神色古怪,“可能把没炖烂的分给咱们了?”
“还用怀疑吗?肯定是这样。”云漓嫌弃的把筷子都撇了。
“扔了也有点可惜,不如送给巷口的老伯一家?”巧月有些舍不得。
“送人必须送好的,送这破烂玩意儿岂不恶心人?只配喂狗。”云漓如今有钱了,挑嘴是必须的,毕竟胃有容量。
巧月琢磨下,姑娘的话有道理?
把羊肉放在一旁,只等伺候姑娘吃饭之后再拿出去喂狗了。
……
一晚相安无事。
云漓翌日照常上课。
除了发呆用针戳绣布之外,就是面无表情地看莠鸢。
陈嬷嬷摇了下课铃铛,莠鸢第一个离开正堂。
回到院子里,莠鸢劈头盖脸问白芍,“她今儿怎么还能来上课?昨天送的羊肉她没吃吗?”
各位姑娘的羊肉,的确是她送的。
但给云漓的那一份是白芍提前用红豆炖好的。
红豆与羊肉相克,而且还添了醋,毒上加毒。
白芍满脸苦涩,“没吃,一动没动。”
“怎么可能?!她不是个吃货吗?怎可能不吃!”莠鸢完全不相信。
白芍想起被巧月挤兑的样子,脸都憋绿了,“巧月说,那羊肉拿出去喂狗,狗都不舔。”
“巧月还说,云漓姑娘建议您下次有了好食材,花钱送宴福楼请大厨们动手艺,千万别给大厨房的婆子们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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