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青被母亲大人拍得直呼:“母亲我错啦,母亲手下留情啊!哎呀,母亲侯府到了,母亲我扶你下车。”
季远青赶紧跳下马车躲过母亲又拍过来的一个巴掌,伸手扶母亲下了马车,宁威侯府的大管家在门房等候多时,听到通禀忙着迎了出来,躬身行礼道:“侯爷吩咐姑奶奶回府,速去书房有事商量。”
季夫人刘氏让儿子远青去找玉田玩耍,婢女翠儿忙上前一步扶着夫人,主仆二人随着侯府的大管家去了书房,季远青看着母亲离去,心里感觉有点奇怪,舅舅平常没有过如此着急的时候,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正在愣神,背后传来玉田的叫喊:“季兄你站在门厅那干嘛呢?,我在前厅等你老半天了,父亲讲姑母要过来,我想着你定是会一起过来,快点过来,到我那里去,我可是有好东西给你,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你要是嫌弃,我可是分分给苏兄和肖兄了哈!就是嘛,快点过来,走,你吃了没有,要不要让尔海给你备些酒菜垫垫底,我阿姐他们回来了,所以今天晚膳用得早,晚上的宵夜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烤肉,季兄你觉得怎么样?”
季远青看着玉田在那里啰里啰嗦一大堆的话,感觉很是无奈,出去历练一番,还是如此的孩子气,倒是没有忘了吃,这身材真好咋吃不胖的,让人忍不住好奇。
季远青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啰嗦什么,走啊!”刘玉田开心的跑过来,拽着季远青就往他的小院走。
这边季夫人刘氏走进了书房,婢女翠儿与大管家一起守候在书房外。
刘海鹏坐在书桌旁沉思,季夫人刘氏开口问道:“哥哥唤我过来可有何事吩咐?那琅琊王家长子的嫡女金兰与玉田年纪相当,聪明伶俐性格开朗活泼,做事大方利落,她的母亲与嫂嫂和妹妹我是金兰之交,这点你放心,我不会看错人的,你与嫂嫂商量商量,赶紧下聘,否则晚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她祖父相中了赵家,金兰的母亲很是着急,你知道赵家的独子有多混账,哥哥你得赶紧的。”
刘海鹏突然开口道:“小妹你嫁给季武可有后悔过,如果有一天,季武出征回不来,你该怎么办?”季夫人刘氏听闻,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头上,脸色煞白颤抖的声音问道:“哥哥何出此言,可是哥哥也护不住了嘛?我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哥哥我该如何是好?”
刘海鹏看着惊慌失措的妹妹叹息道:“文杰已经奉旨回京,杨将军已经接替了北边军务,新年初五季武带兵出征南靖,文杰是副帅,妹妹你得有心里准备,回去准备行装吧。”
季夫人刘氏没有想到这么快能和大儿子相聚,喜和悲交织在一起,泪如泉涌而悲伤不语,刘海鹏劝慰道:“事关太子殿下,季武固执己见站错了位置,群起而攻之,哥哥也无能为力啊!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处处小心谨慎一点,哥哥我会为季武派去熟悉地形之人,其他地方还是得靠他自己去争取了,你先回去歇息,估计文杰已经到家了,远青就让他和玉田在这边玩两天,且不可告诉他这些事情,只怕这孩子鲁莽,到时候,更是不可收拾。”
季夫人刘氏拿丝绵手帕搽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哥哥放心,我会好好的,既然选择在一起,就要能同甘共苦才行,夫君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妹妹我定是相随相伴一生不离不弃,但望哥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到时候远青就托付与哥哥你,妹妹先告辞,代我与嫂嫂说声金兰母亲的托付,远青那里就有劳哥哥费心了!”
季夫人刘氏出了书房带着婢女翠儿急匆匆的离开了宁威侯府,坐上马车对车夫催促道:“快回将军府,不可耽误。”
路上就听到马蹄快跑的声音,声声入耳扣人心弦,催人泪下,季夫人刘氏紧抿着嘴唇,忍住眼泪不掉下来,心痛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回到将军府邸前,就见另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外另一边,季夫人刘氏匆忙下车站在那里,季文杰下车往母亲刘氏这边跑了两步,“噗通”一声,季文杰给母亲跪安,哽咽着说道:“母亲安康,孩儿回来了,但望母亲原谅孩儿的不孝。”
季夫人刘氏颤抖着双手把儿子扶了起来,拍打着儿子的胳膊,哭骂道:“你啊,我不让你随你父亲出征,你偷着给我跑了,留下我一个人,有了你阿弟,你又教得你阿弟一天到晚就知道淘气,你说你哪有做哥哥的样。”
季文杰眼含泪水笑着看母亲拍打着自己,嘴里说着:“母亲莫要打疼了手,孩儿给你找根竹条来。”季夫人刘氏心疼得伸开双臂抱住儿子魁梧的身体,这时就听到糯糯的声音呼唤道:“阿爹阿弟要下车啦,快点,我要拽不住啦!”
季武将军正好带着管家走出大门,飞步上前抱住自己的小孙子,已有三岁多的小家伙不让抱,又踢又咬,严氏在马车里训诫道:“那是阿爷,世博不可无礼。”
严氏在婢女绿柳搀扶下,挺着怀有六个月的身子,很不方便的下了马车,五岁的世敏也在一边扶着母亲,一边乖巧的唤着:“阿爷安好!我是你的大孙子世敏,母亲说过,我小的时候阿爷经常抱着我,可是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