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的母国被百年仇国所灭,赵国百姓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
然而,面对威势无比的秦王嬴政和铁血秦军,赵国的普通百姓们只能把这份仇恨深深的藏在内心最底层!
与那些普通的百姓不同,赵国的江湖侠客们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更无法忍受这份耻辱!
燕赵之地,自古多康慨悲歌之士!
在秦国征服赵国的前三个月里,秦国派往赵国的官吏被江湖侠客刺杀者此起彼伏。
最终还是在嬴政下令收缴韩赵魏三国旧地百姓所有的兵器。
并且勒令罗网新任统领,中车府令赵高率领罗网高手亲自镇压,肃清赵国,这才平息了刺杀。
而那些被镇压的旧赵侠客纷纷逃离母国,远遁燕齐等地,图谋反秦!
秦王不了解的是,在其年幼之时,赵国曾经有一支最为精锐的部队整体消失。
化整为零藏入了民间,伺机而动,只是这个时机一直没有到。
他们也就继续潜伏着,等着他们的小主人长大成人!
这支部队,自然就是当年赵国邯郸最精锐的部队,平原君赵胜的金羽卫。
至于他们的小主人,此刻仍在齐国桑海城,小圣贤庄中修行!
同样作为赵国百姓的剑圣无名,此刻正落寞的穿行在赵国昔日的领土之上。
看着那些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百姓,看着那些被不断征调的青年,无名的眼神愈发暗澹!
当年那个长剑在手,天下我有的剑圣无名如今变得何等憔悴。
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其吹倒,就连原本纤尘不染的紫色长袍也变得破烂不堪。
而周围的秦军士卒和官吏仿佛没有看到无名的存在,任由无名在村落城池间穿梭着。
无名的内心此刻是孤寂的,更是自嘲的,国破家亡的感觉让自己明白了。
自己这个被天下人尊称为剑圣的家伙,在自己的母国被敌国所灭之时,竟然没有半分能力阻止!
就这样,无名在这片满目疮痍的旧赵大地上失魂落魄的游荡着。
三个月后,一名剑眉星目、面容坚毅青年来到一片乱坟岗前,看到一身残破紫衣的无名靠在一块断裂的墓碑之上,好似是已经死了。
青年见状,上前伸手探了探无名的脉搏,却是没有丝毫生机,连手臂都已经冰凉了,看来已经死去了多日了。
青年双目含泪,强忍悲痛,徒手挖出了一个大坑,将无名的尸身埋入其中。
又寻了一块青石,在上面艰难的刻下了“旧赵百姓之墓”六个字。
青年擦拭着青石,坚毅的说到:
“师傅!赵国虽然亡了,但是我们没有败!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七步绝杀徒儿已经练成了,更和燕国太子丹定下刺秦之策!
徒儿定会斩下嬴政的头颅,以祭奠师尊在天之灵!
总之,我们没有败!”
就在这时,坟墓之中突然传来了悠远的声音:
“没有败!
我们没有败!
剑在吾手,为赵地百姓,吾不能败!”
就这样,在青年震惊的眼神中,无名的坟轰然炸裂,一身紫衣的无名冲天而起。
磅礴的力量四散开来,无名整个人犹如一把擎天神剑直入云霄,一时间赵国所有的剑器都为之颤抖!
那青年见状,喜极而泣,跪地说到:
“师傅!
您还活着!
太好了!
这是,天人境,真正的天人境,您突破了!”
然而,经历一番“身死魂熄”的无名,一经突破,便惊动了整个赵地的秦军,无数的秦军开始向此处靠拢!
青年见状,拿起短剑,沉声说到:
“师傅,战吧!”
无名却摇了摇头,而后抓起青年,纵身飞渡,离开了旧赵之地!
青年不解的问到:
“师傅,这是为何?
您已经突破天人境了,他们不会是咱们的对手的!”
无名沉声说到:
“阿轲,经历此番生死,为师明白了一个道理!
个人的单打独斗终究是难以擎国难之重的!
要拯救赵地的百姓,让他们过上安定的生活,我们需要一些外力!”
那名青年疑惑的说到:
“那咱们现在去哪?
徒儿还要和燕丹共谋刺秦之事呢!”
无名一边飞渡一边说到:
“燕国的太子丹当年在赵国与嬴政一同做质子之时,为师便对其多有了解,那是个二流货色。
你和他共谋刺秦,难有所成!
要刺刺秦王,怎能不见识见识真正的王者!
咱们南下越国!”
金陵城中,已经初步掌握了天变之力的白亦非不再自困于斩龙殿。
而是带着王后焰灵姬二人轻车简从,来到了金陵以北,大越北境之地。
因为白亦非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即将到达越国,一股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气息。
终于,在白亦非和焰灵姬两袭红袍的翘首以盼之下,白亦非终于看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两个身影,当前一人正是无名。
白亦非快步上前,走到了越国边境之地,更是迈出了边境一步,迎在了无名的面前,颇为激动的说到:
“无名兄!久违了!
十余年苦苦打磨,几经生死,终于勘破玄关,成就天人,难得啊!”
白亦非看到无名果然突破了天人境,有心说一些恭喜之语。
却又想到无名毕竟方才国破家亡,又哪里有喜可贺,最终只能化作一句久违了。
无名有些五味杂陈的说到:
“越王,莫要如是说,勘破天人玄关,却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在下如今,便好似浮萍飘絮一般,飘荡天地无所依了!”
这时,白亦非身边的焰灵姬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无名兄,十五年了呢!
你终究还是如王上当初说的那般,来到了越地!
不,是来到了越国!”
白亦非点了点头,随即说到:
“是啊!
无名兄,孤可是等了你许多年了,金陵城会是你的第二个家乡!
随孤入城吧!”
无名见状,郑重的点了点头。
金陵城,越王宫,白亦非王宫开宴,为无名接风洗尘。
看着无名身边有些倨傲又有些拘禁的青年,白亦非笑着说到:
“无名兄,这个少年便是你多年前收的徒弟荆轲吧!”
青年荆轲见状,也是有些礼数的行礼说到:
“荆轲见过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