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见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心想果然如此。
如侯爷那般心机如海一般的主公,又岂会不知晓自己已经叛变,只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
身边的寻阳也戒备了起来,想来也是怕燕普暴起将自己杀掉。
但是自己出身雪衣堡,此刻血衣侯有令,却不得不接,当即便跪下说到:
“吴平在此!”
燕普见状,心中颇为满意,随即念到:
“西楼吴平!
本侯已然知晓汝之所想,人各有命,本侯不愿强求。
然天下背弃本侯者,无有可生而立于天地间者。
今你既背主,本是死局,但本侯怜你君臣情谊,许你继辅左寻阳。
待其成就功业之后,再到本侯面前领死!”
吴平听到此言,心中倒是感激,行礼说到:
“吴平领命!
谢侯爷缔造之恩!”
一旁的寻阳见状,心想这血衣侯还是真是名不虚传的霸道啊。
也好,此番南下瓯越,又是一片海阔天空,自己还年轻,慢慢来。
就这样,过了十日之后,玄翦和无双各自带着两万大军回师。
到此,整个吴越,再也没有任何反抗势力,千里之土,六十万生民,斯土斯民,尽归白亦非所控。
接下来,迎接吴越的又是一番审判,又有许多潜在的野心家人头落地。
不过经此一役之后,吴越生民不论是生活还是心性都安定了许多。
如此一来,扬越、邗越和吴越横贯三千里之地,连成一片!
算及土地面积,当得上除了秦国和楚国之外的最大的一片统一地域了,哪怕是比之赵国,也要大了一分。
也许,白氏越王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在玄翦、无双和燕普全都回军之后,白亦非进行了新的战略部署。
将雪衣堡的五万宜阳新军调入越地,有白颐领军,在邗越之地进行山林剿匪,扫荡散兵贼匪。
毕竟已经训练了许久,也该练练手了。
如此便可替换下驻守邗越的五万扬越新军,由陈百川继续带领另外的五万扬越新军镇守吴越。
待邗越剿匪完成之后,再与白颐带领的五万宜阳新军进行换防,继续吴越的剿匪工程。
剿匪只是一种方式,目的有两个,其一是为了练兵,毕竟五万宜阳新军还没经历过什么战事,剿匪全当练练手。
其二,则是因为白亦非马上就要领重兵北上,代表韩国和燕国、赵国、魏国以及楚国等共襄五国伐秦的大业。
到那时,越地的守备力量必然相对空虚。
邗越和吴越又是刚刚收复之地,需要以声势浩大的剿匪来进行震慑,以安抚人心。
很快西楼的消息便传回了雪衣堡,白颐得到军令之后立即向新郑大将军府去函。
毕竟形式上韩国军队的调动要由雪衣堡会同大将军府上报韩王批准。
新郑王城之中,如今的新郑倒是显得愈发安定,自从新王登基之后,这座王城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丝的波澜。
这对城中的百姓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
今日的韩国,局势已经颇为明了,内宫总管韩鸣和晋位大寺官,掌管内廷和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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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张开地坐镇相国府,掌管新郑和韩国各郡的文官;
大将军姬无夜掌控新郑王城扩编而成的五万禁军和十万南阳守军。
三方相互合作,相互牵制,共同在白亦非的遥控之下,已然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至于韩王,反倒成了一个虚权元首的地位。
说不得在韩国这个中原小国,君主立宪制已经提前两千年实现了。
大将军府中,姬无夜看着手中的信函,对着身边的铁爪黑鹰说到:
“咱们这位血衣侯如今在越地不知是何等的威势啊!
雪衣堡随便发出的一封信函,便可以调动整个韩国上下。
潜龙之势已成,小小韩国这摊水池还飞出了一条巨大的蛟龙,难得啊!”
一旁的铁爪黑鹰见状说到:
“那大将军,咱们是否要同意雪衣堡的调兵要求?”
姬无夜把信函放到桌上,而后说到:
“咱们哪有不同意的资格。
大寺官韩鸣和本就是血衣侯一手扶持起来牵制我和张开地的。
其手中大印一盖,根本无须咱们同意。
再说我大将军府什么时候有过雪衣堡的虎符?
白亦非这家伙还能把调兵信函先送于本将军,算是给我面子了。
我若再不同意,怕不是韩国的大将军就该换个人来做了。
速速将调兵信函与我大将军府的意见送王宫呈王上吧”
铁爪黑鹰点头称是,而后这调兵信函便火速送到了韩王宫之中。
韩王宫之中,小寺人将调兵信函交给了端坐王位之上的韩王安。
韩王安的面色不是很好,实在是自从登上王位以来,自己的身体就没好过。
甚至原本真气境的武道修为都在日渐消退,渐渐的连处理朝政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韩王安打开信函看到其中的调兵要求之后,心中很是不愉,开口说到:
“这白亦非在越地又不是没有军队!
干什么还要调我韩国的军队前往越地剿匪,简直是荒谬!”
一旁的立侍在侧的韩鸣和,双目微睁,有些阴邹邹的好心提醒说到:
“王上,老奴需要提醒您,雪衣堡的军队从来都不是属于韩国的。
血衣侯需要调往越地,我等只需盖印即可,无需过多思略。”
韩王安听闻,愤怒的将调兵信函仍在了地上,而后怒气横冲的说到:
“荒谬!
简直是荒谬!
孤才是韩王!
韩国军队,哪个不应效忠于孤!”
韩鸣和见状,面色平静的将地上的调兵信函捡了起来,而后说到:
“王上,您僭越了!
韩国本没有王上,有了血衣侯,才有王上!
若没有血衣侯,老奴此刻服侍的恐怕不是王上您。
而是当年的四公子韩奕殿下。
王上莫要忘了,四公子殿下可还没有死。”
韩王安颇为无力的瘫坐的王位之上,开口说到:
“那孤若是不盖此印呢?”
韩鸣和见状,依旧平静的说到:
“那也无妨。
往日里的诏书也是老奴执笔盖印,此次依旧如此。”
说罢韩鸣和让小寺人铺开书写诏书的锦帛,而后拿起毛笔便要写下调兵的旨意。
却听得内宫深处传来一声怒吼:
“放肆!
安敢如此背主欺君!”
韩鸣和见状,眼神变得阴利起来,厉声喝到:
“苍狼王!你放肆!
当年太子与四公子二龙夺嫡之时,若非侯爷手下留情,你焉能有命在!
而今你以重伤残破之躯,难道还想和咱家拼杀一场吗?”
原来内宫深处发出怒吼的正是历代韩王室的守护供奉,苍狼王。
一身修为先天境第六重,原本铁爪狼奔武力要略强于韩鸣和。
但当年二龙夺嫡之时,苍狼王被白亦非随手一击,打成重伤,至今未能恢复,因此,当下却已经不是老当益壮韩鸣和的对手了
良久之后,苍狼王的声音再次传来:
“要保韩国神器不更,否则某拼死也会与你同归于尽。”
韩鸣和听闻,并未答话,依旧静静的书写着诏书,盖上了印玺。
韩王安沉寂了良久之后,缓缓开口说到:
“白亦非虽然扶持孤登临韩王大位。
但实际上,孤并不了解我韩国这个最为年轻的侯爵。
鸣和,白亦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韩鸣和听闻,略微沉吟,而后说到:
“血衣侯,一人一剑可敌三千铁甲!
越地带甲三十万,战车千乘,
当世枭雄,为历代韩王所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