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二人闲扯澹之时,老蝙蝠终于飞到了秦国使团的上空,白亦非说到:
“秦国使团就在下面,咱们下去!”
对老蝙蝠向下指了指,老蝙蝠会意,俯冲而下,却没有落在使团周围,而是落到了一个较远的地方,看来这老蝙蝠要自己躲起来,并不想将自己搭进去,没想到这厮还有些奸猾。
不过剩下这点距离对于白亦非和断水而言,并不算什么,提剑施展身法便向着使团冲去。
赶到秦国使团身后,白亦非飞身而起,手中凝霜剑甩出,直接戳到了秦国使团的前方。
凝霜剑之上,寒气喷涌而出,无数的寒冰荆棘在大地上蔓延,阻挡住了秦国使团前进的脚步。
白亦非落到凝霜剑旁边,拔起凝霜剑,径直向使团的第二辆马车走去。
这时秦国使团的护卫迅速靠拢了过来,想要抵御白亦非,而韩国的二十名护卫则快速的围拢到第二辆马车周围,以便护卫马车。
二十根凌冽的长枪挺在白亦非身前,所有的护卫全都严阵以待,对这些秦国护卫来说,面前之人他们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并不难猜测,其就是韩国侯爵白亦非。
众人皆知白亦非修为深不可测,恐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抵挡,但还是长枪挺立,没有后退半步。
白亦非身形闪动,长剑一闪,直接闪过了二十名护卫,护卫们的长枪纷纷被划断,双腿也都被寒冰禁忌缠住。
秦国使团的第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一名中年官员,正是秦国使者姚贾,姚贾见到这名青年,当即便明白了此人的身份,虽然姚贾自家手无缚鸡之力,却还是厉声喝到:
“白亦非!你怎敢阻拦我秦国使团!
可知韩霓是我王钦点的大秦太子嫡子之妻,你莫要自误!
若是因你一人之激愤,致我秦韩两国子民陷于战火,你便是韩国的罪人!”
听着姚贾这老贼毛在那叭叭叭,白亦非并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看姚贾一眼,只是抬起手中凝霜剑指着姚贾。
那姚贾顷刻间便犹如被一头择人而噬的勐兽盯上了一般,虽然有心想要说点什么,可整个人都像窒息了一般,却是说不出话来。
白亦非并没有看姚贾,只是厉声说到:
“再说半个字,你得死!”
说着便径直走向了第二辆马车。
马车侧面的窗帘被撩开,却正是韩霓。
韩霓并未说话,只是看着白亦非。
见到此刻的韩霓,却是面容憔悴无比,定然是心力交瘁所致。
“跟我走,我定然是保得住你的。”
白亦非沉声说到,韩霓听闻却是留下了泪水,说到:
“霓儿自然知道白大哥可以保得住我,可却如何能保得住我韩国的万千百姓生民?
秦国何等虎狼,我韩国,没有办法拒绝秦国的。”
“韩国生民与我何干,我带你去百越,秦国,目下还没本事出兵百越。”
“韩国百姓与白大哥无关,可却与霓儿息息相关,自从霓儿出生在韩王室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的宿命,霓儿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是韩国的,是为我韩国百姓而生的。
若是韩国百姓生民能够活下去,即便韩霓身死,又有何妨。”
白亦非刚要反驳,却是突然感受到一股危机。
却是一个灰红色的神秘印记以极快的速度从白亦非的身后窜了出来,直扑白亦非的后背。
以白亦非的修为若要躲开,尚且有可能,可一旦白亦非躲开,这灰红色的神秘印记便会打到韩霓的身上。
一旁的断水,此刻想要救援也是来不及,毕竟那神秘印记不是实体,速度远超人力。
情急之下,白亦非直接拔出泣血剑,转身向着身后的灰红色神秘印记刺了过去,同时施展的还有一道巫蛊之术,化血劫。
此道巫蛊禁术乃是污损他人神魂恶毒之术,也是白亦非掌握的几门禁忌巫术之一。
泣血剑爆发出了庞大的血气,直接将那灰红色神秘印记撞的几乎崩溃。
就在那神秘印记勉强稳住局面的时候,一股黑血色的力量萦绕在了灰红色印记之上。
仿佛要将那印记吞噬一般,只是片刻,灰红色的神秘印记便在化血劫之下彻底崩溃了。
经此变故,白亦非冷声说到:
“尔等鼠辈!
藏头露尾之徒,还不滚出来!”
说着,白亦非提剑杀向了一处。
与此同时,断水立刻来到韩霓的身旁,护卫住韩霓。
虽然韩霓身为老秦王钦定的太子嫡子之妻,这些秦国狗贼应该不敢对韩霓如何,但是却也不得不防。
正是刚才的灰红色神秘印记暴露了隐藏者的位置,凌冽的剑气直接将那处土丘击穿,身后藏着的人也颇有些狼狈的冲了出来,与白亦非对了一击,却没有在白亦非的越女剑意面前讨到什么好。
烟尘散去,隐藏的杀手露出了面容,却是一名中年的美艳宫装女子。
“东君华阳?
果然是你!
只是不知道你现在是在代表秦国还是代表阴阳家!”
想不到东君华阳竟然亲自下场对自己下杀手,看来阴阳家如今真是拿不出太多像样的高手了。
东君华阳一击不成,倒也不算惊讶,当即说到:
“白亦非,你果然不一般,竟然连我阴阳家的禁术六魂恐咒都能挡得住,刚才你施展的是南疆的巫蛊之术吧。”
白亦非并不想和东君华阳扯澹,当即怒到:
“老石婆!
本侯施展的什么手段岂是你能妄测的,什么六魂恐咒,什么阴阳家禁术,不过是徒有其表。
依本侯看,你阴阳家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插标卖首之辈,无甚真才实学。
不过,本侯自认为与你阴阳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因何竟让你等在此截杀?”
东君华阳听到此言,脸都气绿了,这白亦非竟敢如此称呼自己,其中是什么意味再明白不过了。
自己未曾给秦国太子安国君诞下哪怕一子一女,此事一直事自己的痛楚。
今日竟然被白亦非如此侮辱,这小直贼,当真是牙尖嘴利!
“白亦非!
想不到你堂堂韩国侯爵,出言竟然如此粗鄙!
我阴阳家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你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