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鸣和想要留下来待上几日,白亦非哪里还不明白老韩王是想让韩鸣和看住自己,老老实实在百越先把王城打下来,不要去阻截什么秦国使团。
白亦非此刻虽然心中如明镜一般,可还平澹的说到:
“略尽绵薄之力?
韩总管何等修为,若是能留下来帮本侯,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莫非韩总管年纪大了,伺候王上已经力有未逮,被王上发配到我这越地来了?
若真是如此,我雪衣堡倒是不怕多一个人吃饭啊。”
韩鸣和心中尴尬,可也不能明说
“侯爷说笑了,咱家伺候了一辈子王上,怎敢不尽心尽力!”
白亦非听闻,也不废话,起身说到:
“既然如此,眼下正有一事需要韩总管帮忙,那十二万楚国大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韩总管武功盖世,就帮本侯挡住这些楚国贼子吧。”
韩鸣和一听,却是大惊失色,想不到白亦非刚刚拿下百越王城,楚国的军队就要杀到城下了,看来若是百越王城晚一点打下来,说不定就要被楚国坐收渔利了,还真是惊险的很。
看到白亦非起身,韩鸣和也不好继续坐着,赶忙起身说到:
“还望侯爷见谅,咱家虽然有些修为在身,捉对厮杀尚还有些手段,可若是上战场御敌,咱家真是力有未逮啊!
若是侯爷执意,那边将咱家扔到战场上任楚国人耻笑吧,咱家身死魂灭事小,辱没了我大韩威名事大啊!”
白亦非看出这老家伙胆小惜命的很,便说到:
“既然韩总管没有这个本事就老老实实在城中待着吧,城中到处都是我白甲军的士卒,而今正是军情紧要之时,韩总管还是不要轻易离开大殿的好,以免被当做细作给抓了起来。”
韩鸣和哪里还不明白,言下之意,自家这是被软禁了起来,转念一想,也罢,反正以白亦非的修为,他想要去做什么根本不是自家这老胳膊老腿能够拦得住的,老韩王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派遣自家前来。
离开大殿,白亦非径直来到了城墙之上,此时城墙已经勉强修整完毕,可以用来御敌防守了,不过这一战,白亦非可没打算防守。
五千玄冰铁骑早就在城下严阵以待,战马的蹄子不断的杵着地,仿佛马上就要冲锋一般。
城墙之上,无数白甲军士卒手持韩国劲弩,等待着楚国军队的到来。
就在此时,远方烟尘四起,定然是楚国军队到了!
却见项燕领军,龙溪从旁护卫,带领大军一路奔袭来到了百越王城,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百越王城,项燕心中更加苦涩,看来这一战不会容易。
可还未等项燕开口说话,白亦非便直接下令:
“玄冰铁骑听令!冲锋!”
楚国军队一路奔袭而来,劳师徙远,正是血气不足,士气低落之时,且十二万大军部队绵延,眼下到达百越王城之下的也只有三万左右的先锋军,此时不出手打掉他们剩余的气势更待何时!
与敌作战,不是所有时候都要讲求大局观,适当的时候也要往局部着眼,战争说到底打的就是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十二万大军数量不少,吃掉它一部分就是一部分!
一句冲锋让当楚军统帅项燕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白亦非竟敢主动出击,当真是不知所谓,自己三万先锋大军在此,即便奔袭疲劳,也不是五千人可以打得过的啊。
当即命令楚国士卒组成防御阵型,可这些楚国士卒一路奔袭而来,正打算喘口气,那还来得及组成防御阵型,慌乱之间,还阵型还没组成,玄冰铁骑的寒冰短枪便已经射到了楚军的头顶。
却见五千玄冰铁骑纷纷拔出身后的寒冰短枪,人借马力,五千根短枪全都投射了出去,组成一张大网覆盖在楚军头顶,那可是一个个肉身境巅峰乃至真气境的武者全力投射出去的短枪啊。
其中力大势沉可想而知,即便是楚军士兵举起盾牌防御也被直接刺穿,钉到了地上,整个一个透心凉。
项燕作为统帅,自然被玄冰铁骑重点照顾,龙溪只好护卫在项燕的身旁,长枪舞的密不透风,挡下了诸多寒冰短枪。
项燕见状,却是惊骇:
“该死,这白亦非是什么打法,一声招呼都不打,连自家是哪国军队来此作甚都不问,直接就开打。
这几千骑兵怎会精锐至此!
全军听令!不要乱,稳住阵型,收拢阵型!抵挡住这一阵冲锋,敌人便是待宰羔羊了!”
白亦非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正在冲锋的玄冰铁骑,心中颇为满意,如此多的资源倾斜,总算是没让自己失望!对着身旁的玄翦说到:
“让转魂和掩日隐藏在战场周围,楚军的先锋将军龙溪不是易于之辈,要防备其袭杀燕普,燕普可是本帅的宝贝啊!”
“是!”
此刻的玄翦一身肃杀之气,已然不像一个杀手,倒像是军中宿将一般。
城下的玄冰铁骑在一轮寒冰短枪的投射结束后,便分作两拨,前一波取下长矛,直接向楚军的防御阵型冲了过去,后一波则又抽出寒冰短枪向着楚军的弓箭手们投射了出去,用以掩护前军冲锋。
楚军军阵距离百越王城还太远,城墙之上的弓箭手也无法支援玄冰铁骑,只好如此。
好在电光火石之间,楚军的防御阵型根本没有收拢完成,还留下不少缺口,而玄冰铁骑又是重甲骑兵,人马皆身披铠甲,全力冲锋之下,便犹如坦克群一般,长矛直捣楚军防御薄弱之处,瞬间便轰开了一个大口子。
统帅项燕对着身旁的先锋将军龙溪说到:
“龙将军!不必护卫在帅身旁,快去擒杀那青袍小将!”
所谓的青袍小将正是玄冰铁骑的统兵将领燕普,此时那燕普骑着一匹白色的雄壮战马,一杆银枪血染红缨,将周围的楚国士卒杀的七零八落,端的是银枪照白马,飒沓如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