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白亦非实质上的大徒弟,聂烨在白亦非心中的分量还是不小的,白亦非对聂烨的培养还是非常尽心尽力。
如今聂华才两岁半,不到三岁,不过却已经颇为聪慧,两个眼珠滴溜溜乱转,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路小跑过来,颇为平稳。
两年多来,白亦非无比深厚,的先天真气导引越女剑意,洗练聂烨的根骨经脉,企图保留婴儿体内的一丝先天纯阳之气。
如此九次以后,便改为半年一次,如今还差最后一次便可完成剑气根骨的洗练。
洗练根骨这等事非常人可做,以来至少要到罡气境的修为。
更需醇厚的先天之气,白亦非虽然并未达到罡气境,但是其乃是冰魄之体又觉醒了玄鸟血脉。
论及先天之气的精纯恐怕比寻常罡气境宗师还要更胜一筹,故而也能够勉强帮助别人洗练根骨。
一旦铸成剑气根骨,即便本身的根骨再差,也能成为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
虽然比不上夺天地造化的真正的天生先天剑体,但是在如今的中原,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毕竟整个中原大地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过天生的先天剑体了。
白亦非对自己这个还是幼儿的大徒弟可算是费尽心力了。
经过越女剑意的洗练,待到其修习剑道,便可一日千里,非凡人可比。
说起来,倒是有些无巧不成书的味道。
小聂烨如今两岁半,远在赵国的遭受苦难的嬴政和燕丹也才不到三岁的样子。
韩太子府邸中的小韩非如今也才刚刚两岁,这三人算得上地地道道的同龄人了。
再加上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藏着的盖聂、卫庄、李斯、还不知道出生没出生的刘季以及新郑相国府中还在腹中的张良,这算是一个新的时代的弄潮儿。
白亦非可不能让自己的弟子弱于什么鬼谷弟子儒家弟子,自然要尽力教导。
说起来,到底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纵然白亦非、魏庸、吕不韦等人如今正在搅弄风雨,好像这世界没有他们就不转了一样。
可在岁月面前,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最终都会倒下,说到底,这世间哪有常胜的将军长明的灯,早晚是要被新人取代的。
世界终究是盖聂、卫庄等人的,再将来,世界又是天明、月儿和少羽等人的,前人总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今日便可给烨儿进行最后一次剑意炼体了,今日之后烨儿便可获得后天剑气根骨,那下一个时代必然会有烨儿的一席之地。”
“我们夫妇二人替烨儿谢过侯爷!”
“不必如此,烨儿毕竟也是本候的弟子。本侯的弟子怎能弱于他人!”
来到一间静室,聂烨被领到一个蒲团上,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聂烨还是非常乖的坐在蒲团上。
白亦非凌空而起,停滞在聂烨的头顶,似佛门灌顶大法一般,用体内的越女剑意配合先天真气洗练聂烨的身体。
聂烨似是陷入了睡眠,半个时辰后,白亦非走出静室。
这等洗练根骨经脉纵然是白亦非这等修为也是颇为费力。
一会过后,聂烨缓缓醒来,年幼的双眸中神光隐现,周身剑气逼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后天剑气根骨,不过此时的聂烨还无法控制体内的剑气,只是勉强共生。
待到日后,聂烨开始修习剑道,便可将体内先天剑气化为己用,修为一日千里。
“如今烨儿虽然成就了后天剑气根骨,不过毕竟还是太过年幼,心智不成熟,不宜过早修炼。
先在堡内学习经史子集,待到六岁时,本候再亲自传授其武学。”
玄翦沉吟一阵,颇为感慨的说到:
“侯爷,想当初我玄翦不过是一个看不到明天的杀手。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还会有一天,能够安安稳稳的有妻儿相伴。
这一切都是侯爷所赐,玄翦无以为报!”
“莫要如此说,儒家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人世间,每一个人都有一些天生的权利,去追求自由、幸福、富足!”
离开了玄翦一家,白亦非又开始修炼,毕竟如今是大争之世,不是享乐之时。
武道修行毕竟不比其他,不论如何天赋异禀,若没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断难有所成就。
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旦懈怠,又似平原走马,易放难收。
修炼的时间便一天天的过去了。
这一日,白亦非从练功室中走出,此时白亦非的修为已经恢复到了先天境五重天,虽然对实力的提升并不明显,但毕竟是了聊胜于无。
若论先天真气浓郁深厚,恐怕当世先天境界的高手中无人可以与白亦非比肩。
“凌雪,准备车架,时日到了,为兄该去太子府赴约了。”
四马在前的侯爵车架缓缓驶出雪衣堡,白亦非坐在车内,撩开帘子说到:
“时日已经接近三月份了。
此番若能和燕太子安、姬无夜彻底达成攻伐百越的合议。
到时候便可在秋收之后发兵,到那时便万事无虞了。”
说罢,白亦非看着封地内的百姓,正是农忙春耕的时节。
整个宜阳郡都是白家的世袭封地,经过早年的剿匪,再加上白亦非这些年的苦心经营。
这一方的百姓,忙时务农,闲下来便到七国镇找一份活计。
封地内不能说百姓安居乐业,但也算是劳有衣食,可堪度日。
虽然还有一些不归白亦非管辖的韩王派驻的地方官员会鱼肉百姓,至少在白亦非的威势下,也多是缩手缩脚不敢太过压榨百姓。
凌雪也看着马车外面的情景,轻声说道:
“兄长,咱们宜阳到可算得上是这乱世中的一片净土了。
便是新郑王城的百姓恐怕也没有咱们宜阳的百姓过得安宁。
听闻周边赵国、楚国以及韩国其他地方的百姓已经渐渐开始逃难到咱们封地了。”
事实上,战国末年,大多数国度的百姓生活都极为困苦,长期处在饥寒交迫、疾病交加的状态。
尤其是南方楚国的百姓,在屈景昭三大世家的奴役压迫下,往往人不如畜。
因而许多楚国百姓选择逃离家乡,前往秦国或者韩国等地。
“如今诸侯并起,天下板荡,列国征伐不断。
百姓们想要过上真正的好日子,恐怕还是遥遥无期啊。
不过能让本候封地内的百姓过得好些,也算是不辜负侯爵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