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物怎么这么强?”罗莎莉亚掏出手绢,在上面抹了一些止血的药膏,将流血的部位包扎了起来。药膏与身体接触产生的疼痛要比受伤还难受。罗莎莉亚咬咬牙,喝了一口蒲公英酒,希望酒精能让这股痛楚减缓。
“喝酒可不会加速伤口愈合的,罗莎莉亚小姐,倒不如用你的冰去敷一下。”出这个馊主意的人,就是现任骑兵队长的凯亚,相较于伤痕累累的罗莎莉亚,他的情况还算不错。
“要是有用的话,我早就用了。”罗莎莉亚冷冷地说着,但她随即就又喝下了一口酒。
“你俩还好意思闲聊起来了?快来帮忙!”迪卢克老爷的声音传来,凯亚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提起西风剑冲了过去。罗莎莉亚将空酒瓶随手扔掉,提起长枪就冲了过去。
还好,这只丘丘王在之前与另一只争夺地盘的时候受了伤,不然的话,迪卢克三人这场仗打的更艰难。
他们这次应对的,是最不好打的丘丘岩盔王以及一些杂兵。当然,这群杂兵根本不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伤害。但这只丘丘王,却不同,皮糙肉厚的同时还有岩元素的结晶盾替它挡伤害。迪卢克见状也只好借用狼王的魔神之力加持,而在狼王的利爪下,皮糙肉厚的丘丘王,也含恨死去。
要知道,迪卢克以前不用神之眼,实力都足以和愚人众执行官争锋。三个人打一只丘丘王都这么费劲,那么……另一只丘丘王会有多强?
“还好狼王阁下大显神威,不然,这家伙的破坏力绝对能将蒙德掀翻的。”凯亚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些魔物的亡魂祈祷。
可惜,阿贝多和诺艾尔两位“蒙德岩神”不在,不然的话,迪卢克根本不想借用狼王之力去硬打。
迪卢克虽然不太喜欢阿贝多这个诡异的家伙,但不得不承认他对蒙德的贡献颇多,目前也没做对蒙德有害之事。而且,他现在是艾莉丝女士的养子,迪卢克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说起诺艾尔,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在做什么?
地中之盐,遗迹之中。
赫乌莉亚的确是位温柔善良的魔神,盐的力量没有对艾伯特造成一丝一毫的危害。而在精神空间,盐之魔神赫乌莉亚正在与艾伯特做最后的道别。
“很抱歉,艾伯特先生,我的权能并不强大,对你来说或许没什么作用。即便如此,我也会全力支持你的!”小姑娘形态的赫乌莉亚依旧如当年那般善良,将自己的力量毫无保留地赠予了艾伯特。
“这……”就算是最弱的魔神,她的权能依旧可怕,两件宝器中,盐盏代表着[无限]、另一件盐尺则代表着[衡量]、盐之力则为[侵蚀],若放在其他魔神的身上,这股力量可以说是十分强大,可惜,赫乌莉亚并没有将它们用于战斗。而且,两件宝物历经千年沧桑,权能早已消耗无己,留给艾伯特能调用的力量也只有随手撒把盐的程度。
“我会为你和你的朋友们祈祷,为你的未来祈祷,为你的灵魂祈祷,希望你能守住本心不忘初心,愿你一切安好永远幸福。”小女孩赫乌莉亚微笑着闭上了双眼,诚挚的为艾伯特祈祷着。
“谢谢您,赫乌莉亚女士。我也为你献上诚挚的祝福,一路走好。”随着赫乌莉亚留在神器里的最后一丝意识离去,盐之魔神也彻底死亡,魔神之躯化作的盐渍与盐的塑像一同消散。
“发生了什么?”宛烟看着周围的变化,也不再哭泣。只是盯着盐渍和盐塑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我还不算很重吧?”醒来的艾伯特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躺在诺艾尔的怀里。当然,美少女的怀抱与香气让他险些沉迷在其中。再这样下去可不妙呀,他可是个正常男人,经不住这么刺激。
“不……不重!”诺艾尔表情严肃地回答。
“好吧,我还有些脱力,暂时起不来,能让我再躺一会儿吗?”艾伯特看着她,柔声细语地说到。
“可……”诺艾尔说了一个字便害羞的不说话,只是头上的花朵,看上去越来越鲜艳了呢。
“很抱歉打扰你们,我不是有意的……”两人关系正在升温时,宛烟却跑了过来,打断了这一幕……
“所以,盐之魔神真的已经离去了吗?”艾伯特将精神空间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宛烟,只见她松了一口气说到:“不愧是我信仰的魔神,依旧那么善良。还有,谢谢您的祝福,艾伯特大人。”
“大人?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大人,叫我艾伯特就好。”艾伯特并不喜欢“大人”这个称呼,就像有某位骑兵队长叫他“少爷”一样,感觉充满了嘲讽意味。
“阿……阿嚏,是谁在念叨我?混蛋!”躲在教堂静静养伤的凯亚打了一个大喷嚏,一旁为他治疗的修女脸上都是他的口水。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修女姐姐,别走呀!求你了!嘶……”扯到了伤口的凯亚看着修女姐姐离去的背影只好放弃挣扎,无奈地瘫在病床上,眼里失去了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