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有道从中午睡到了晚上,直到现在都还未醒。
“为什么非得是他?”宋义的目光从盗有道身上收回看向身旁的展英,“要不咱们还是走吧,老大?”
展英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要留下来,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们恨赵将年也恨钱来,但最恨永远都是盗有道,因为曾经他是他们心中的超人。
当年他们兄长有多么夸赞盗有道现在他们就有多么恨他,“真想明白凭什么他还活着?”宋义心情复杂地说道。
“下来,我要睡觉了。”作为军营中的唯一女性,展英自然享受到了唯一单人间的待遇,这可是连赵将年都没有的待遇,现在的他也只能跟钱来挤一间。
“诶,老大不用这样吧,兄弟我可是从没有把你当过女人来看的。”宋义不知死活地说道。
听完宋义的话,展英面无表情地回道:“巧了,我也没把你当兄弟过。”说罢,狠辣地双手一合,窗户牢牢关上,与此同时,盗有道从梦中惊醒,惊慌坐起,大口喘着气,满头冷汗。
看着醒来的盗有道,宋义复杂地转过身,揉着屁股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心中暗道就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清凉的晚风吹过,啊啾,这一声喷嚏总算是打醒了他,盗有道吸溜着鼻子,茫然地环视着四周,摸着隐隐作疼的额头,嘀咕道:“这是哪啊?”
“总算是醒了,这里是将年的军营!”
听到背后传来钱来的声音,盗有道向后扬去,只见赵将年和钱来两人站在月光下看着他,“谁能跟我解释一下我额头上的包是怎么来的?”
“想不起就算了何必徒增烦恼呢?”钱来调侃道。
盗有道双手撑地踉跄地站起向着军营外走去并对着两人挥手告别,他准备继续进入下一轮快乐循环中去。
“喂,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
“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再喝酒一杯。”
见软的不行,钱来便转头对赵将年使了眼色示,赵将年心领神会,转瞬间来到盗有道身后向他伸出手准备将其钳下。
“就凭你这矮子还想拦我也不看看身高够不够。”盗有道不屑地转身迎击,砰,砰,砰,“痛痛痛......”三招过后,盗有道被轻松拿下。
被按倒在地的盗有道死鸭子嘴硬道:“有本事把我放了,等我吃完饭,再打。”
“就你这酒鬼,来几次都是一样的。”赵将年光说还不够,他直接上手按住盗有道额头隆起的包。
这一按顿时疼得盗有道全身扭动,钱来慢悠悠地走到盗有道面前,俯下身对他说道:“这群孩子交给你了。”
“凭啥?”盗有道一脸麻烦地问道。
“就凭你是我们的大师兄,有些事你不想做,我们两人可以来,但有些事只能让你来,用最快时间教会他们保护自己,还有最近红娘看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如果再让你喝下去的话,我都要怀疑她会不会连我都宰了。”
“没骨气,妻管严。”盗有道嘲讽道。
“没办法,遗传的,再说了我这叫遵重女性。”
“还有吃的吗?”
“还有点剩菜,再给你下碗面。”
“多放点香菜和葱,再加一个荷包蛋。”
“给我也来一份,不要香菜,其他一样。”赵将年插嘴道。
“知道,都听你们的。”钱来对着两人做了个明白手势并向厨房走去。
“吃再多也长不起来了,放弃吧!”
赵将年也不废话食指稍稍用力,顿时某人脸色大变,抱着额头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矮冬瓜,你给我等着。”可话音刚落下,他就怂了。
赵将年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做好了战略性撤退的准备,全身肌肉都已紧绷。
就在气氛凝重到顶点时,赵将年开口说道:“你那个吐丝的武功有空教我一下。”
“什么叫吐丝的武功,还有,我凭啥教你啊。”盗有道嘴依旧是硬得跟石头一样,不过,他的表情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仿佛在说除非你来求他。
此话过后又是一段尴尬而又紧张的沉默时间直到被赵将年扬起的笑容所打破,他笑容中带着不屑仿佛在对盗有道说就你,“你会的。”言简意赅地说完后转身离开。
“哥们还没贱到这地步。”盗有道气鼓鼓地回击道。
门后偷听的展英松了一口气,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担心起盗有道会不会成为他们的老师,她心想难道自己也在犯贱。
坐在房顶上的盗有道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屋檐下的赵将年问道:“干嘛还不去睡,是嫌自己还不够矮吗?”
赵将年自动过滤掉后半句后反问道:“那你呢!”
“少管我的事。”
“带他们走,这场战会比想象中还要难打。”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赵将年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肯定跟这场战有关。
“还用你说。”盗有道将碗筷向下扔去。
碗筷规律地划过一道弧线,绕过屋檐飞向赵将年,赵将年伸手接住向着水池走去,而盗有道则惬意地躺下看着浩瀚的星空,“时间真难熬啊。”
三个时辰悄然而逝,璀璨的星空被朦胧的灰布所替代,盗有道准时准点地睁开眼,从屋顶上站起,深吸一口黎明前的浊气,砰,内力从体内蹦出,衣服上的水汽瞬间化为冰雾消融在空中。
“嗯!!”盗有道伸着懒腰沿着屋脊向前走去。
来到目标的房间屋顶上,盗有道用脚挪开瓦片,透过微量的光线向里看去,展英呈“大”字型横躺在床上,流着口水,挠着***的肚脐,不时还吧唧几下嘴,“还真是亲兄妹啊,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盗有道重新将瓦片盖上,倒挂下屋檐,手指对着窗户往上一抬,木栓被撬动,下一秒窗户打开,一抹黑影跃进窗中,风还未进窗户便已然关闭,木栓则重新插回窗上。
盗有道就如此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女子的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