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被捆成粽子的楚长生回头怒视着盗有道,在他的肩膀上拼命地挣扎着。
盗有道扛着楚长生穿梭在漆黑的山林间,细线在盗有道的操控下从她嘴上撤下。
见捂住的嘴得到了解放,楚长生立马大声喊道:“盗有道,干嘛不让我跟他打?”声音之大吓得栖息在树梢上的鸟儿纷纷惊醒四散而飞。
看着周身在月光中飞舞的群鸟,盗有道回过头盯着楚长生认真地问道:“你能打赢他吗?”
楚长生听后倔强地回道:“没打过,怎么知道我不行?”说这话时,她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那一指、那一拳,折的肯定是那一指。
“你打不赢他,连我都不一定打得赢他。”盗有道直白地说道。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屠沉都已然达到了整个中原顶尖的水平。
楚长生陷入了沉默,她对着盗有道努了努嘴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情绪低落的她看着飞速向后退去的树木,心中苦涩地感叹道:“这混蛋的轻功怎么也那么厉害,不比大爷爷弱。”
渐渐得她的目光注意到了盗有道的右手,手腕处的淤青赫然在目,她小声且心疼地问道:“你右手不痛吗?”
“奥,早救没感觉了,这只手臂。”盗有道颇为得意地向楚长生展示着自己的右手,就仿佛这是什么好炫耀的事情一样。
“和你的舌头一样吗?”楚长生问道。
“那倒是不一样。”盗有道有模有样地说道:“舌头是喝酒喝得,手是练武功练得。”
楚长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并低声地嘟囔道:“笨蛋!”
“你可没资格说我。”盗有道笑骂道。
“盗有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才能让他们叫你杀神?”楚长生好奇地问道。
在南疆游历的两年,楚长生听闻了许多关于盗有道他们的事迹,他在南疆最广为流传的两个称呼并是和另外两人组成的大越三侠以及杀神。
大越三侠很好理解,大越他们的出生地,三侠是民众对他们的爱称。在他们驰骋南疆江湖的三年中,他们捣毁了不下百个黑恶势力,解救了数千人。
可当她想要了解杀神这称呼时,她却发现所有可寻到线索都被切断了,就仿佛背后有人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一样。
“人杀多了,自然就有了。”盗有道轻描淡写地说道,可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沮丧和无力却没有逃过楚长生的眼睛。
对于盗有道所表现出的沮丧和无力,楚长生为此感到难受。她在寻找盗有道的途中,何尝不是在认识盗有道这个人。盗有道的身上有太多谜题还未解开,他从大越何地来;他为何这么做;他在找寻什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了得到这些想要的答案,她跟随盗有道的步伐游历了他曾游历过的南疆,不自觉地模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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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侠仗义,感受着当时他可能的心情。
可即使如此,解开的谜题却无几。
在这个过程中,她曾听被他帮助过的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他好像从未真正笑过,他的笑容看得让人心疼。”当时她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可今日当看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真情实感后,她明白了。
看向盗有道棱角分明的后脑勺,楚长生在心中暗道:“他的秘密在大越,在那个被他藏起来的地方,在那里他肯定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遭受了什么?”
“看着我后脑勺干什么,不会是喜欢上我后脑勺了吧?”盗有道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
楚长生迎合盗有道一笑,随后脸色一转,嫌弃地说道:“你真的好骚啊,快去洗洗吧!”
“吱!”许久未有存在感的大黄也附和着点头。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臭貂?”盗有道回头质问完后,紧接着说道:“准备好了,开始下降了。”
“啊!”
只见盗有道从山林中一跃而出飞向前方的断崖。
“啊啊啊......”
“吱吱吱......”
声音从山崖下传进树林中又惊起一片熟睡的鸟儿。
另一边,高阁燃烧殆尽只剩下炭木残垣,而整个狂刀门俨然不复存在。屠沉喝着酒啃着羊腿看着迟迟未走的高飞,“你怎么还不走,别说是吓尿?”
高飞咽了咽口水强撑着一口气对他说道:“我想把他给埋了。”高飞指着柳同的尸体强忍着惧意与屠沉的对视。
“给我一个理由?”屠沉饶有兴趣地问道。
“毕竟他也算是我老大,他不讲义气,我得讲!”高飞说出了自己还在坚持的道理。
噗!!
屠沉吐出了刚喝进去的酒,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算是他今年,不,应该说到目前为止听到得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
屠沉啃着羊腿来到他跟前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高飞吓得连忙向后退去,但屠沉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他步步紧逼,势要他说出一个答案,一个更好笑的答案。
正当高飞准备开口回答的时候,高明从暗处冲了过来大声喊道:“高飞,你不想活了吗?”说罢,一记飞踢踹向高飞。
高飞被踹翻在地,高明取代了高飞的位置,对着屠沉笑脸相迎道:“爷,这家伙脑子有问题,你别理他。”
看着乐趣消失,手中酒也喝光,屠沉无趣地转过身,说道:“来了好一会儿了吧?”
“嗯,有一段时间了。”高明热情地说道,眼睛则是死死盯着高飞,示意他不要说话。
高明是在狂刀门弟子跑出门四散而逃后才偷偷潜进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今日狂刀门的意外来客竟不仅只有盗有道一人,而见识过盗有道与屠沉战斗的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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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自觉地躲了起来,直到......
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打死高飞这个笨蛋。
“想埋就埋,放心,我对弱者一点兴趣都没有。”屠沉摇晃着酒桶,找到一桶满的,拿起仰头继续喝,
“不用了,不用了,爷,你慢慢喝,我们先走了。”高明拉起高飞对着他低声说道:“快走!”
“那柳爷......”高飞看向柳同的尸体。
“柳爷?柳个屁,不想死,就快跟我走。”高明硬拽着高飞向外走去。
“慢着!”
砰!!
屠沉放下酒桶,啃着羊腿回过身,看着他们说道:“谁说你们能走了?”
“那爷你想怎么办?”高明强撑着笑容忐忑地问道。
“我要你们带我去找赵将年,南疆我不认路。”屠沉用绝对的语气说道。
“他......”
“闭嘴!”高明打断了高飞的发言,随即又喜笑颜开地对着屠沉说道:“爷,我们也不知道去哪找他们?”
“这样厉害的人,不可能默默无闻,南疆总有人知道的。你们只需跟我找到知道的那人就行。”屠沉说道。
“可是爷,我家还有个七十岁的爷爷要照顾,他家也有一个老母,我们离不开身啊。”高明打起了感情牌,只求屠沉能大发慈心放过他们。
“你们是要拒绝我?”屠沉眯起了眼睛。
“爷,你不是对弱者不感兴趣吗?”高明语气明显颤抖了起来,他从屠沉的话中感受到了危险。
“的确,不感兴趣。”屠沉扔掉骨头转身抱起酒桶,“但是你们这是在扫我的兴,就不一样了。记住,在强者面前,你们弱者没有拒绝的道理。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说罢,大口饮起了酒。
“嗨!!”高明哀叹道,心想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幽怨地看着屠沉,高明心中腹诽道:“怎么一个个都像是问题孩童?”
“那个这位爷,我劝你还是少喝点。”高明突然出生制止道。
屠沉放下酒桶笑眯眯地问道:“怎么,现在就想扫我的兴了。”
“不是,爷,这些酒里我想应该都被盗有道下了毒。”高明苦笑地说道,这是盗有道来时说得计划中的一部分。
“毒,什么毒?”喝到现在,屠沉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最多就是有点燥热,不过喝酒吗?燥热也是正常的。
在回答之前,高明心想如果是毒就好了,可惜不是。“应该说不是毒,是春药。”说完,高明小心翼翼地看向屠沉,只见屠沉的表情瞬息万变,抱住酒桶的双臂青筋暴起,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酒桶在双臂的挤压下爆开了,酒水木屑洒落一地。
“快点埋了,然后,跟我去找赵将年。”屠沉黑着脸对着他们说道,现在他要去找个地方冲个凉水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