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对李明曦的刺杀不时地进行着,但刺杀的规模却远不及第一次,根本轮不到盗有道出手便被解决了。
鱼儿依旧不上钩,不过盗有道已经看开了。既然明知钓不上来又何苦让自己遭罪呢?毕竟享受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要来一点吗?”盗有道拿起盘子问道。
看着盘中焦黄的鱼干,李明曦皱着眉头问道:“你就不怕被毒死吗?”
“你看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盗有道指着在天上翱翔的小颉说道。小颉见这个家伙还敢指着自己,眯起眼朝着他俯冲而去,叫他敢拿自己做实验,而且还敢恰独食。
从盘子的上方划过,赶忙扇着翅膀朝着岸边飞去,仔细望去,双爪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烤得金黄的鱼干。
“看来应该是没问题。”李明曦撕下一块鱼肉塞进嘴中,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发出好吃的赞叹。
这是一种完全区别于鲜鱼的口感和味道。在盐和火烤的作用下,肉质变得更加紧实而又嚼劲,咸香肆意有着别样的鲜美。
盗有道也撕下一条鱼肉撒上孜然塞进嘴中,边咀嚼边说道:“看来晒得应该差不多了。”
“再来一点。”李明曦意犹未尽地伸出手。
就在此时,盗有道痛苦地卷缩在了一起,脸色更是难看,他颤抖地说道:“有...有毒。”
李明曦翻着白眼看着这个家伙,心想有毒还藏起来谁信啊?将盘子从他的怀中夺走,撕下一块鱼肉当着他面吃下,吃完后还不忘对着他挑衅地抬了抬头。
“给我留点。”盗有道拿起鱼竿继续钓起了鱼,之前的事全当没有发生。
“再说吧?”李明曦坐在一旁边吃边得意地说道。
慢慢得两人都不说话了,他们迎着河风,享受着暖阳。一个钓着鱼,一个吃着鱼。
“拿去。”
盗有道看着盘中的鱼头和鱼骨笑道:“吃得还挺干净的。”说着,拿起鱼骨开始剃起肉来。
看着盗有道的吃相,李明曦突然想起了自己来找他的初衷,她不客气地问道:“那只鸽子别说也被你给吃了?”
“还没来得及烤,怎么你也想吃。”盗有道贱贱地看着她,从他那张欠揍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迹象。
“给我。”李明曦张开手要道。
“你会烤吗?”盗有道一脸怀疑地看着她,他对她的厨艺很是怀疑。
“你猜我会不会烤?”李明曦眯起眼睛露出带着威胁的笑容。
“有机会的?”盗有道的嘴脸转变得也是十分迅速,挪开屁股,拿起坐着的水桶。
一只肥美的白鸽赫然出现在眼前。李明曦张开手,白鸽见状,连跑带飞地慌忙钻进她的手中,显然它被某鹰和某人给吓坏了。
将信从它的脚上取下,看完信上的内容,李明曦明了于心的一笑,随手将其往烤架上一扔,火焰瞬间将其烧成灰烬便随着河风散去。
“偷看过了吗?”李明曦问道。
“没有,懒得看。”盗有道将晒了数天的咸鱼收起放进竹笼里,他拿着竹笼朝着船尾走去。
“你说我那个老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那么多人都愿意追随他。”李明曦对着从身边走过的盗有道问道。
“你比我更清楚为什么,我越来越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了。”说着,盗有道便对着船尾喊道:“老乐,鱼晒好了,今天吃咸鱼腊肉笋干!”
“你会满意的。”李明曦骄傲地回道。
往后的几天甚是风平浪静,盗有道继续垂钓在沧澜江上,当然鱼依旧没上钩,空军记录也依旧保持着。
“嗨!!”盗有道看着清澈的江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说已经看开了,但还是让人不爽。
脑袋向后扬起,看着那波澜不惊的山峰,盗有道问道:“今天又出啥事了?”
砰!!
双手捧起脸上裹着黑布的盒子,从甲板上坐起打量着这个跟脸差不多大的东西,他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骨灰。”
“宇文炎的?”盗有道毫不避讳地解开黑布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精致的陶瓷瓶,拿起来把玩一番后,咋舌道:“死了还那么享受。”
啪!!
李明曦朝着盗有道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这家伙嘴上就不能积点德吗?”
盗有道摸着发红的额头,庆幸道:“幸好没打开。”回过头,问道:“周炎那家伙准备怎么让你弄。”
“让我把他埋在他娘身边。”李明曦回道。
宇文炎的骨灰被周炎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份被洒在了沧西的土地上,而这一份则将根据他的遗愿将其埋在他心爱的人身边。
“哼!!”盗有道对着瓶子打趣道:“你也该知足了,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有人给你送终。”
砰!!
放下瓶子,重新盖好箱子系好黑布,随手扔回给李明曦,“出发的时候跟我说一下,我先去准备准备。”
“靠靠靠靠......”在连续几声之后,这名护卫又急忙抬手挥舞着喊道:“停、停,可以停了。”
经历了十几天的航行后,船终于在一个小渔村的小码头上靠岸了。还未等岸上的人反应过来,数十名身穿盔甲的护卫便从船上火速跑了下来,迅速封锁了整个小码头。
紧接着下船的李明曦对王猛交代道:“让他们在船周围做好警戒就行。等一下,你们不用跟来。”
“可是......”
“放心,有我在呢!”盗有道扛着铁锹走下船,对着李明曦问道:“认路吗?”
“说是在码头北边的小树林里。”李明曦回道。
“了解,走吧!”盗有道十分自信地转身就走,而李明曦无奈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对着这个路痴说道:“走反了,笨蛋。”
“我知道,北边吗?”盗有道强装镇定地转了个圈朝着真正的北边快步走去。
斑驳的阳光洒在林间的小道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其间,穿过静谧的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树林包裹着的青草地。草地的中央有着一株大愧树,愧树下是一座坟墓,坟墓前坐着一枯骨,那具枯骨的身旁插着一柄带着土的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