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天将藏在怀中的土豆扔进坑中埋好,他意味深长地对着身后的钱来问道:“小胖子,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东西啊?”
钱来拔起杂草往旁边一扔,然后伸手抹了把脸笑道:“没有啊,小子我哪敢有这心思!”说完,钱来露出真诚的笑容。
“真没有?”风啸天抡起锄头凿向土地,一块新土翻身而起,风啸天边重复着这个动作边轻松自如地说道:“真没有最好,小胖子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别别别......!!”钱来急忙说道,要是真没机会了,那么他之前的殷勤做作不就真白费了吗?
钱来指着在那埋头苦干的赵将年说道:“风老师,你觉得将年怎么样?”
看着赵将年身后被他垦得乱七八糟的地,风啸天摇了摇头说道:“不怎么样,要是盗有道的话,他现在应该一块地都没动。”
“那还不怎么样,你看将年都犁好那么一大块地了。”钱来蹩足劲又拔起一株草反驳道。
“有什么用,这样地怎么种,深浅不一,坑坑洼洼的。要是盗有道的话,他不会,肯定会先问、先看,然后将地理得比你还好让你怀疑人生!”风啸天丝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有那么厉害吗,你不是也才认识他一天不到吗?”钱来不服道。
“你们这群小屁孩有什么让人看不透的。”风啸天得意地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他曾经也是个天才。
“将年也是天才啊,而且将年从来没正经学过武功,你怎么知道将年就真得打不过盗有道呢?”钱来说道,的确盗有道现在看起来比赵将年更像是一个天才,但是钱来相信赵将年不会输给他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钱来也不再藏着掖着,他打开天窗说亮话道:“老师你看,盗有道的武功是他师傅教的,没你什么事。可是如果你把你的武功交给将年,然后让将年跟盗有道比试,将年要是赢了的话,这不就说明你比盗有道的师傅强吗?”
“说出想说得东西了。”风啸天眼含笑意地说道,他没想到这个小胖子竟然还用上了离间计。
钱来心虚地将眼睛往一边撇去。
风啸天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胖子笑问道:“钱来,你为什么不想学我的武功?”
“我懒吗,学武肯定很累,所以还是将年来学好,学好以后罩着我,我呢,就安安心心地当个富豪就行!对了,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将年可还不知道。”钱来说完自己不争气的理想后,还不忘解释了下赵将年在此事中的身份,以免引起风啸天的误会。
风啸天摇了摇头,重新抡起锄头,开始工作,都是一群鬼精的孩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老师?”钱来着急跟上前问道。
风啸天看着停下来的赵将年说道:“再看看吧,还有我可没说过赵将年打不过盗有道。”
“有戏!”钱来心中大喊道,他将手中的杂草一扔飞快地跑向赵将年:“将年,我给你说个好消息。”
“我知道了,谢谢你,钱来!”
“你偷听。”钱来不敢相信地瞪了眼睛,心想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刚正不阿的赵将年吗?
钱来那失望的眼神逗笑了赵将年,他解释道:“你们讲得那么大声,耳朵没聋都能听进。”
“那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钱来邀功道。
“不怎么样,但还是要谢谢你。”赵将年伸手抱住汗流浃背的钱来,用力地拍了拍他这个好朋友的后背,对着他的耳边说道:“我的事交给我自己来办,你就等着看我揍盗有道就行了。”
说完,赵将年松开手,镇重地走向风啸天,他知道这种事亲自去才是该有的态度。
来到耕作的风啸天的身旁,赵将年鞠躬道:“风师傅,请收我徒吧。”
“把锄头拿起来,今天的活都还没干完,别想着其他事。”风啸天用锄头将湿润的泥土翻开,看都没看风啸天,自顾自地朝着前方耕去。
赵将年见状也不多说,默默地跟在其身后,学着。
钱来看着两人笑道:“这下就有意思多了,盗有道。”说着,又是一株杂草拔地而起。
啊咻!!
穿着裤衩、光着膀子的盗有道揉着鼻子说道:“不会洗凉水澡洗感冒了吧,看来要快点穿衣服了。”
“盗有道衣服我给你放门口了。”风铃来到浴室门口说道。
刚弯腰放下衣服,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赫然映入眼帘,顺着大腿往上看去,是结实的腹肌和棱角分明的胸膛以及一张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可是下一秒那股陌生感就消失了。
盗有道咧着嘴自恋地摆起pose,显摆道:“不错吧!”说完,还冲着风铃挑了挑眉。
风铃一把抓起刚放下的衣服往盗有道的脸上扔去:“把衣服给我穿上!”随后红着脸落荒而逃,盗有道把挂在脸上的衣服扯下来,疑惑地点着自己的腹肌说道:“王婆婆,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的吗?”
盗有道嘴里的王婆婆是他们那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媒婆,曾经想给盗有道牵线搭桥,可结果线没牵成、桥没搭成,反而还被盗三生给无情地扔出了门外。
听见盗有道的疑问,还没走远的风铃脚底一滑,向前摔去。
“啊!!”风铃看着越来越近的地板,闭上眼尖叫道。
“小心点,大师姐!”盗有道抱住风铃说道。
风铃缓缓地睁开眼,近距离看着光着膀子的盗有道,感受着盗有道那结实的肌肉,她的脸就如烧红的铁片一样冒着热气,她一把推开盗有道,埋着头朝外面跑去。
“快给我把衣服穿上,盗有道!”比往常还要高八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盗有道揉了揉自己的胸膛:“也不知道说声谢谢,下次摔死你!”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一身干练的黑色劲装衬托着盗有道那张玩世不恭、懒散的帅脸,特别是那笑容看上去是如此邪魅具有吸引力,当然前提是盗有道不说话,一说话,那笑容只透露一个字:贱!
“帅吧!”盗有道仰起头自恋地问道。
刚到心头的“好帅”二字立马烟消云散,风铃指着桌上的字帖说道:“想不想学?”
一个瞬身,盗有道恭敬地坐在桌前兴奋地说道:“想学!”
“那就开始,跟着我读!”风铃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的第一个字读道:“一,......”
“一,......”
读书声给这炎炎夏日又增加了一丝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