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和小文本来在外面等了一柱香了都,毕竟这银屏他可是从不进来这里面,美明其曰太吵,其实可能是不想见到那场景,至于是什么他不都心知肚明。
所以大概都是小文或小英,将每次醉生梦死寒轻连拉带拽扯出来。
但是这回,连小文都直纳闷了,这小英什么情况,等这么久了还没带人出来,她干什么呢,可别坏了计划啊。
其实刚开始一路上,银屏心里五味杂陈,他本来想着自己这次想下毒确实不对,他想着和妻君好好商量再以后好好和她过日子。
他甚至想着他不会做家务还有做饭,一定得立马快点学会。
但他没想到她竟然又去了青楼,当他听到的那一刻顿时手脚冰凉,说不心凉是假的,那个夫君又能忍受自家妻君次次去青楼。
银屏心一颤,但更令他害怕的是,每次妻君喝完酒回家,就比平时下手更狠,这次怕是也躲不过了。
一柱香后,小文对寒轻解释道:“可能寒姐贪杯拉着小英多喝了些,要不我先上去看看。”
小文刚说完要上去,而刚一直在思索的银屏,也抬头青楼璀璨夺目的灯光交映在他冰清玉洁的脸上,嘴唇轻抿道:“我也去。”
这是他第一次进这里,他看着四周穿着花枝招展的男人,献媚伺候着女人,心中一阵抵触,她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她们伺候着。
他转过头,不再看那些花花绿绿场景,和香艳片段,也不想听那些觥筹交错的酒杯对饮,和亲密般窃窃私语的昵喃。
而且期间,还有女人看到他冲他抛媚眼,若不是他表情冷漠再加上小文狠狠瞪了那人以示警告,怕是那些人早按捺不住扑了上来。
所以,他第一次竟然觉得这么讨厌厌烦这里,若是以前他可能会一笑置之。
而小文刚带银屏到他们平时用的包厢时,但却只发现小英竟被惯的烂醉如泥,衣服松松垮垮,眼神迷离般被三个男倌喂酒伺候着。
若是平时小英倒不是这般,毕竟他们平时也是二三个人,而这回包厢只有她一位,而这三位男倌见只有一位又伺候着争宠,那场面她当然是会遭架不住。
小文一怔皱眉,上前拎起醉醺醺的小英道:“寒轻呢?你们不在一起吗?”
她很想骂她,你怎么回事,我让你灌醉寒轻你怎么自己醉了,关键你醉就算了,她人呢?
而小英旁边的绿衣男倌刚刚顾着争宠,被文官人这么一打扰这才注意到他们,又正好看到文官人身边的美男一怔。
好美的男子,他自己一男的看了都心动。
但也立马回神,毕竟他还接着客干活呢,男倌替酒醉至连意识都模糊的英官人,声音满是柔柔弱弱道:“奴家不知,奴家几人一进来时,也并未看见寒官人。”
然后说完又忍不住看了眼银屏,好奇打量,心中又不禁感慨,真是好一个美的高贵男子,她竟然不知道这小小地方有这种绝色。
那打量探究的目光,饶是置身事外的银屏,想忽略也忽略不了绿衣男倌,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头,又淡然转向一边。
这时外面楼上的打斗声和吵闹声吸引了他们注意力,银屏疑惑走了出去,小文见壮便立马跟上。
不知为何银屏有种预感,而且他可是从不喜凑热闹的人,但在好奇心驱逐下他竟跑过去看,刚推开穿过出来看热闹的人群走了过去。
结果刚到,就看到令他难以忘怀的一目。
只见外面的门早己破成四瓣,瘫在一边地上,再入眼望去可见一女一男在浴桶中。
女的衣服全湿一只手抓着只穿了一件衣还露了一肩的男的双手,女上男下,而女的正是寒轻。
而俩人泛着满脸通红,跟熟透了的桃子似的,不用猜便知可能是被桶中的水蒸气熏的。
围观的人眼神色眯眯的看着这香艳场面,更有些还向这吹了个口哨,还有几个忍不住摸了几把怀中男倌解馋。
寒轻正在和这男子打斗完,但似乎注意到一道视线,不由自主向旁一望,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寒轻心脏顿时暂停片刻,眼睛瞪大瞳孔微缩,立马松开手中禽住男子的手,别人见她似乎如碰到什么晦气东西一样,立马弹开离男子一米远。
我去,谁来告诉她,银屏怎么也在这!
“?!!”
连跟寒轻打斗的男子,见寒轻反应顺着她目光看去,见到银屏那熟悉的面容后,都呆滞在原地,不确定般伸手揉了揉眼睛。
我去,我没眼花吧。
众人见双方打斗的主人公,同时看向一处,自然是顺着视线看去,所以目光全聚焦在银屏身上。
银屏满眼复杂心酸,更有被这一目伤到的难受,看了眼后连退几步,转身拨开人群立马离开。
寒轻扶额赶紧追出去,也顾不上什么线索了,边追边焦急道:“哎呀,你听我解释啊,不是你看的那样!”
寒轻那心里一个拔凉拔凉的。
艾玛!完了完了,这回去怕不止被毒了,照这发展肯定会弄死我的啊。
这时小文才刚刚好不容易挤进来,就只见她俩一前一后又挤了出去。
哎?
小文顿时呆滞在原地了,正好四周不大不小的讨论入了小文耳中,三五成群的人讨论吃瓜着;
“看这情况,这不是正主抓到妻君偷腥了的戏码吗。”
“可不,她这回去有的受了。”
“这不闹个三天三夜,都不合理。”
“啧啧,话说这正主还正好是看见俩人供浴场景。”
“所以说,要我说啊还是不娶多香。”
“哎!你说刚刚哪男子长的这般绝色,这人竟然还出来偷腥,真是有点不识好歹。”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人喜欢刺激呗。”
。。。。。。
小文顿时听了个大概,嘴角阴笑上扬。
原来如此,寒轻你就可劲造吧,千万别停,我到时可是很期待弄到他,尝尝他滋味呢。
刚刚和寒轻打斗完的男子,这会早己被其他男倌扶起,小文那阴险的表情被他抓个正着,这可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绿衣男倌看着男子,挥手对他示意,他见壮秒懂立马扶他出来说了句道;“爸爸。”
没错,此男子正是管这青楼的管理人,被男倌们尊称爸爸,名叫离牵。
离牵缓缓走到小文身边笑盈盈道:“你这是认识他们?”
“关你屁事!”
小文口中不由自主刚开囗说完,一转身,那看到离牵容颜后,那脸色变的比翻书还快,刚冷漠的表情顿时色眯脒笑了起来。
艾玛,这长的虽然跟银屏比相差甚远,但跟这青楼里的胭脂水粉相比简直更胜一筹啊。
小文顿时笑逐颜开上前捏住离牵的小手,秒承认道:“对对!我认识,这位小美人有事吗?”
离牵微笑的眼底带有些嘲笑,但转瞬即逝,倒是还真看不出来。
外面天空,不知何时早己大雨滂沱,斗大的雨滴打在屋檐和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激的哗哗作响,极具节奏像自然中的贝多芬交响曲。
银屏脚步极快穿梭在倾盆大雨中,雨水划过他脸旁,根本不知道是雨是泪。
因为他表情太过木然,像是刚刚的发生无关紧要。
其实他心里也只是千头万绪般杂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从嫁寒轻后,为什么会后来一切都变了。
当寒轻她第一次知道她去青楼时,更多的是别人告诉他,女子是有三妻四妾时的正常,要学会懂事和理解。
当她动手打自己时,也是别入告诉他,应该出嫁从妻的处处容忍。
他甚至在寒轻身上再也感受不到,狗蛋对他妻君的那种感情,他真的感觉不到。
他内心更多的只是迷茫,所以才在寒轻后来性情大变后一直忍,他无数次问自己那个才是真正的她,一切的一切他不敢想,所以他归于的理解是自己的错罢了。
突然,一把伞伸在寒轻头顶,原本要落在身上的雨顿时被挡,银屏停下脚步看向努力踮起脚,有点够不道他身高的她在吃力举着。
刚给他撑完伞就见银屏转身,寒轻尴尬笑了笑自己身高,然后回神立马解释道;“不是你别误会,刚刚。”
“你休了我吧。”
不等寒轻说完,银屏立马说出这句话后揉了揉眉心,眼里满是疲惫,苦涩嘲讽自己道;
“我确实不好。不像别的男子一样,做的好家务,做的可口饭菜,还会针线那些。”
寒轻摇头:“不是的,你很好的,不要否定自己。”
银屏将伞从自己头顶移开,苦笑道:“寒轻,我累了,就先暂时这样散了吧。”
寒轻一怔,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情绪的原故,心中连连泛起苦涩。
好像在寒轻看原身记忆中,这是嫁给原身后第一次叫她名字,甚至那怕连原身,去青楼或是打骂他都没叫名字,一直叫她妻君。
她刚要上前给他挡雨,银屏后退了一步表示拒绝。
寒轻复杂眼神看了下他,干脆把伞丢了,点了点头:“好!我同意和离”
银屏看向她,呆滞了几秒,真听到她同意说出这句话后,便感觉内心空落落的。
她倒是给了他最后的体面,换成了和离,银屏转身背对着她也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