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临近夜晚7时,斯大林格勒全城飘起了雪花,气温从白天的正常温度下降到零度以下,并且有进一步下降的趋势。
铃木友纪在废弃的民居内与九条道野一同享用热咖啡和应急食物,随着气温持续下降,在外侦查的魔术师玛奇里也忍受不了,躲进了废弃民居内。气温快速下降,对他的虫使魔影响很大,实力至少下降六成,他不得不收拢了派出巡逻的翅刃虫***由自己的从者负责巡逻。
“怎么回事,斯大林格勒的冬天也提前了?”接过一杯热咖啡,玛奇里用干布擦去头发上的冰晶和水珠,虽然他的魔术属性是“水”,但不代表他任何水相关的环境都喜欢,尤其是极度克制他的寒冷环境。
“我们先前不是提过了,caster从者和他的御主在前往斯大林格勒的半路上被巨大的冰雪妖精袭击杀害。我的从者还带回了遗物。看样子是那只连从者都敢吃掉的怪物也跟着进城了。”
九条道野说话时,他的从者冲田总司正好返回,告知宫殿那边依旧严防死守,周围加起来有50架普通钢铁骑士和追加双轮战车的进阶版本,按这速度午夜前数量将轻松接近70架,Rider特蕾西娅女王似乎打算全力制造更多钢铁骑士,死守宫殿,而非主动进攻他们。
“气温下降对那些钢铁骑士有影响吗?”铃木友纪对非从者因素关注度较低,更关注目前疑似持有圣杯的Rider,或许还能从对方口中得知他们进城前近一个月时间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没影响。”冲田总司谢绝了自己御主递上来的热咖啡,她对西方的古怪饮料没什么好感,尤其白天病弱能力发作缓解后,她到现在什么饮料都不想喝。
“说起来,历史上神圣罗马帝国的特蕾西娅女王是怎么死的?”九条道野给自己的从者换了一杯热水,继续与铃木友纪攀谈,冷静之余他心里抢夺圣杯的贪欲还是没有彻底消灭,本身也是他自己萌生的欲望,只不过在白天被人为激化了。
铃木友纪回想了一下,记忆中自己翻阅神圣罗马帝国相关的历史书籍,里面记载了有特蕾西娅女王的过往,执政40余年,最终晚年死于并发的心脏病。她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统治者,在一生中只丢失西里西亚,算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之中的佼佼者。
按照后世记载特蕾西娅女王也是一位相对爱好和平且致力于旧制度改革贤名君主。铃木友纪一开始也没想到能和“战争”骑士僵持一月时间的从者,居然会是异国的特蕾西娅女王。召唤高质量使魔专攻阵地战与铁壁般防御的Rider从者铃木友纪记忆中比较少见,Rider职介从者依靠宝具数量和坐骑机动优势,一般都更善于进攻性的战术。
“应该没有取巧的方式。”铃木友纪再次结合自己看到的从者情报,给出他的意见,而且Rider特蕾西娅的宝具也很罕见,其一是召唤阵地与钢铁骑士军团的王权具现化,其一是带有仪式性质的宣战宝具。单论进攻能力,特蕾西娅女王没有任何杀手锏,只是不断强化自己一方的从属力量,以常规方式达成压制。作为从者战的进攻方式,显得过于简单和不灵活,但也能让其他从者的一击制胜手段失效,强制拖入慢节奏的交战中。
“而拱卫在她身边的有她的女儿,历史上法国的王妃,玛丽·安托瓦内特及奥地利有名的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玛奇里似乎也有尽快除掉Rider组的打算,他不担心没有宝具的额外从者,只是困扰要不要现在就担任主力,强攻Rider的宫殿。但他马上打住了这种念头,远离自己的从者后,自己耳边隐约开始响起了遥远的呼声,试图引导他选择激进的进攻策略。
呆在现在的斯大林格勒,必须时刻注意自己是否被激化了交战的欲望。
“还有我从者确认的一名可以气息遮断的男性。Rider合计召唤了三名不具有宝具的‘劣化’从者?”九条道野对这些很上心,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他压抑不住的抢夺圣杯欲望。
“应该只有3名,她的‘二次召唤’等级判定为c++级别,即便她有圣杯违规,重复召唤的次数也肯定存在上限,3骑应该是能力的上限了。”铃木友纪目前很在意对方的态度,按其极度回避的现状,派出弗洛伊德光明正大地暗杀其他御主,相互之间存在矛盾,就算铃木友纪被杀了,剩余几位御主也会人人自危,选择先联合起来除掉碍事的Rider。届时Rider面临的可不会是今天有所顾虑的众人,而是时刻提防被人潜入梦境暗杀的魔术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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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怎么回事?我出去巡逻一段时间,怎么回来母亲的宫殿就被其他从者包围了?”男性刺客约瑟夫出现在了宫殿的庭院内,他试图潜入“战争”骑士藏身的博物馆,但碍于对方戒备十足,且有一名僧人模样的从者接近,他没有冒险潜入。
不想回来时,见到了自家宫殿外70多架钢铁骑士严阵以待的场面。迎接他的妹妹玛丽面对哥哥劈头盖脸的责问,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
“按你性格应该不会招惹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母亲大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同时面对三骑正统的从者围攻。还有行踪不定的‘战争’骑士,它肯定随时会试图抢回圣杯。”约瑟夫看自己妹妹支支吾吾说不上缘由,便不再搭理他眼里没用的妹妹,径直走向宫殿主体建筑。
“是你?”在宫殿入口,约瑟夫见到了自己母亲连带召唤的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对于这位外人,约瑟夫一直没好感,甚至多次质问母亲为何召唤一名外人,而非忠诚于哈布斯堡家族的从者。
视线交错之际,约瑟夫动作灵敏地抽出匕首,架在了对方脖子上。“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老东西,否则我可能会拿你的首级送给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御主和从者。我母亲的命令明明是保持中立!”
“年轻人,收起你锐利的尖牙。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可不适合。”弗洛伊德用朽木般的手指顶住匕首柄部,双眼对视间施展心理暗示,消减约瑟夫的怒气。责任的确在他,但他承担不起,只能装着糊涂,把责任全往“战争”上推。Rider特蕾西娅女王并未追究这件事,他不曾想走出殿堂就被女王陛下的儿子堵截。
“给我一个解释!”约瑟夫的怒气消减了不少,但他没有立刻收回武器的打算,依旧逼迫着眼前令他不爽的老人。
“Lancer‘战争’骑士可以随时随地影响此城内任何人,包括从者在内,你是知道的。我在潜入营地时,收到了来自‘战争’的影响,变得极度想杀死一名御主立功,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利用老人施下杀手,‘战争’骑士着实是邪恶的化身。”言辞上的推脱弗洛伊德很容易办到,只是真实情况中,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念头,“战争”骑士正好利用这点施加引导。但凡在“战争”层面,即便是心理学大师也无法抗衡启示录灾难的主场优势,尤其他还是劣化的从者。
约瑟夫不情愿地收回匕首,他斟酌着老人言辞,多次细想下都合情合理,责任不在老人身上。
“可你惹急了那群主从,不止没杀死一名御主,更是害得母亲大人的宫殿被围攻!”约瑟夫还不知道他母亲的情报已经被其中一名御主解析,并且情报相互共享,正在研究破绽与弱点。
而弗洛伊德清楚自己试图暗杀的年轻御主,具备特殊的解析能力,梦中见面都导致他自己的情报泄露,白天时候Rider特蕾西娅亲自出面停战,时间足以让那名御主破解真名与情报资料。
“还是由女王陛下定夺吧。她是一位贤明仁慈的君主,受幸运眷顾。”
不再搭理神棍一般的老人,约瑟夫在妹妹陪同下走进了母亲的宫殿殿堂,空荡荡的中央大厅内,悬浮着属于她母亲的王座。
但他的母亲并未坐在王座上,甚至自接受召唤后,就没几次坐上去过。
与玛丽·安托瓦内特外貌相近,气质看起来更为成熟的女性站在殿堂中央,现实中原本奢华绚烂的美泉宫,自被女王召唤以来就保持着阴冷与肃静,空荡荡的宫殿内唯有各类艺术品依照女王生前的记忆原位摆放。
Rider特蕾西娅放下手中的宝石首饰,手持权杖转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儿子与女儿,其一是她最器重的孩子,其一是她最疼爱的孩子,但历史证明很多事情达不到完美,甚至连她那样的程度都达不到。
“约瑟夫,你回来了?‘战争’那边如何?从傍晚开始全城就在变冷,现在严重到提前下雪了。是那边引发的异变?”
如果让特蕾西娅女王与玛丽互换装束,外人初次见面有可能会搞错两人的身份,但两者的气质截然不同。特蕾西娅庄严肃穆,开口之际便让约瑟夫打住了先前的怒火。她接受儿女的行礼,以手中权杖让自己的宫殿变得更明亮一些。
“抱歉,母亲大人,这方面的情报我并不知晓。”
“那说说你知道的,而后准备与外面的几对主从交战。矛盾已经产生,战斗不可避免。为了圣杯不易手,我没得选择。”女王或许并非真如历史记载得那样厌恶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