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韣
“可别乱说。”
米琪脸颊微微一红。
“还说不是,你都脸红了呢。”
孙香玲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风吹的,风太大。”米琪伸手挡在脸部侧面,顺手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面。
“你看,他朝这边来了呢,我们去迎接他。”
孙香玲没有再开米琪的玩笑,她立刻叫了船上的船员们开始放下渡板,将船只跟码头连接在一起。韣
等到这一切准备工作都干的差不多的时候,对面欧阳恒已经快要靠近过来。
一炷香过后。
欧阳恒已经坐在一处窗明几净的船舱里。
透过窗户,能看见起伏的河水,还能从敞开着的那道缝隙方向,感受到河面上的冷风。
“要是冷,你可以关上窗户。”
米琪坐在对面,轻声道。
双方会面以后,孙香玲却并未多说什么,随意闲聊寒暄几句以后,就主动离开,并让人将米琪,欧阳恒都领到这里来。韣
“不冷。”
欧阳恒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大口热茶。
冷倒是不冷,但这么长时间的骑马赶路,身心疲惫却也是在所难免。
“侯爷出兵了,柳庄本部,铸剑山庄,两边一起打,打完我们就可以结束四象这边的事情,直接去宜州。”
欧阳恒用茶水润了润嗓子,开始诉说自己的来意。
“你跟侯爷说了吧,不用顾忌那么多,直接用最厉害的武器来对付他们,不用藏拙,还是要保证我们自己人安危更重要。”
米琪笑了笑道。韣
“侯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用不着我来说,他自己清楚的很。”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怎么逃离铸剑山庄的呢。”
欧阳恒道。
“本来我计划趁乱从后山离开,但我遇见了孙香玲……”
随后,米琪就将她怎么离开铸剑山庄的整个过程,仔细的说了一遍。
“药王鼎,真的那么神奇吗?”
欧阳恒立刻盯上了药王鼎,在米琪的描述中,那是一件极为神奇的奇物。韣
“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
口说无凭,亲眼为证。
米琪从腰间的行囊里面,将药王鼎取出来,放在桌上。
“这重量,不像是拿不动的样子啊。”
欧阳恒望着桌面上的药王鼎。
他一只手就能将小鼎给握在掌心,实在是理解不了,孙香玲怎会拿不出来。
“那你试试看好了。”韣
米琪微微一笑。
“好,我就来试试看!”
欧阳恒点头,他伸出手,抓住面前的青铜鼎,稍稍用了一点力气。
以前拿这么大的物品,他用这样的力气,就能达成目的了。
等他真正握住药王鼎,尝试拿起的时候,他的脸顿时变得古怪。
他逐步的加大力气,但药王鼎在桌上,像是生根了一样,根本提不起来。
他用的这把子力气,别说药王鼎,药王鼎下面的桌子,他一口气提起十张都没问题。韣
但他始终没有提起这只鼎。
(
“这鼎起码有千斤以上,但只有别人握住的时候,这个重量才能显露出来,如果是放在桌上地上等,它就是本身体型差不多的重量。”
欧阳恒又试了一下,他现在算是勉强搞清楚了。
“奇物,真是难以理解。”
欧阳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了一声。
“存在即合理,这世上那么多离奇的事情,你都能搞清楚原因吗?你看墨家的那些机关傀儡,不也一样玄乎的很,搞不清没关系,咱们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
米琪笑了笑。韣
“药王鼎能化解毒素,对了,我们能不能用药王鼎来化解宜州军营里面的巫毒?”
欧阳恒忽然眼睛一亮。
“这个,我早想过了,或许可以做到,要是能用药王鼎来进行化解,就可避免侯爷用内力来化解巫毒。”米琪道。
“要是这样,不就意味着,南巫教的那帮人图谋落空?”
欧阳恒道。
“是啊,要是可以,那最好不过,到时候试试看。”米琪道。
“怎么?你不准备跟我一起走吗?”韣
欧阳恒疑惑道。
听米琪的口气,似乎她还要继续待在这里。
“暂时走不了,水龙帮帮主孙木华,还未痊愈,尚需观察,正好侯爷也要攻打柳家庄,等到事情忙完,侯爷回老家,我们就去宜州。”
米琪道。
“好,那我一会儿就要走了,攻打柳家庄,我需要在场。”欧阳恒笑道。
“行,你自己去吧,要注意安全,别蒙着头冲。”
米琪提醒。韣
“我是杀手出身的,我不会冲的,只会潜伏在一边,等时机成熟,再一击必杀。”
欧阳恒解释。
米琪白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喝水。
这男人,跟个白痴似的,直男中的直男,跟他说话,费劲。
……
骆风棠披着大衣,手中拿着千里镜,对准了前方的山庄。
“这地方,易守难攻,十八道关卡,第一道关卡就很难突破了。”韣
骆风棠淡淡道。
“侯爷不用担忧,第一关的毛景龙,是我们自己人。”
柳乌衣千户站在骆风棠身边不远处。
“没有变故吧?”
骆风棠道。
“不会有变故的,毛景龙还没进铸剑山庄时,就已经是隐卫了,他们家祖传的隐卫,是暗子,对朝廷,对皇室,都是忠心耿耿,三代人都是如此……石红线能成功被换出来,他也是出了很大力气的。”
柳乌衣解释道。韣
“此事过后,毛景龙不能待在本地了,他全家需要搬去京城。”骆风棠放下手中的千里镜,他已经看见,第一关的大门打开,本来会造成巨大伤亡的第一关,就这么轻松的通过。
“多谢侯爷体恤下属。”
柳乌衣拱手行礼。
他这是代替毛景龙行礼的。
这次的事情过后,毛景龙就彻底暴露了。
毛景龙的行为,在朝廷看来,你是忠勇之士。
但这种行为,不容于江湖。韣
江湖上定然会有很多看不惯他的江湖客,自发的过去猎杀他,甚至有些格外暴虐的会杀他全家。
骆风棠将其迁移去京城,改头换面,那是对他的保护。
“都是我应该做的,对朝廷忠心之人,朝廷比不会辜负。”
骆风棠摆摆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