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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明明刘氏她们都在,可是郑小琴的眼中却再没有他人,只有她和她的娘。

郑母很快就回到了床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这个姜先俊真是呆,家里有人生娃,瓦罐和锅里竟都没准备热水,就留了一壶泡茶的水,搞啥名堂!”

郑母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顿数落。

郑小琴垂下眼去,不吭声。

刘氏她们还在围观那小女婴,听到郑母的数落,刘氏笑着说:“年轻人能懂个啥?所以说这种事啊,就要家里有女长辈在才行。”

其他的妇人也附和道:“没错,指望他们男人啊,黄花菜都凉了,我家那口子到现在都一样,咱女人啊,只能自个疼自个!”

郑母本没有心思跟这些妇人们拉家常,但碍于闺女如今嫁到了长坪村,少不得跟这些妇人们打交道。

若是自己太交恶了,给闺女拉下了仇恨就不好了。

所以郑母对刘氏她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敷衍道:“嗯,我家小琴爹当初也是那样,可这男人也需要调教,咱女人不能苦了自个。”

郑母这话,刘氏她们纷纷赞同。

“没错,不能指望男人对咱细心体贴,咱自个就要对自己好一些,有啥自个做不了的就得吩咐他们去做!”

“对,尤其是咱生娃的时候,那可是鬼门关前走一遭,更要吩咐他们干活,不然心里真委屈。”

在几个妇人化身女拳师对男人们乒乓出拳的当口,姜先俊端着一盆热水吭哧吭哧的进了屋。

一下子就被这团团怒火包围。

吓得姜先俊身子一僵,那种来自性别的敌意让他双腿直打颤。

老姜头的声音也在屋门口响起,老汉是不方便进孙媳妇的产房的。

他隔着屋门说:“老四家的,茶都泡好了,你们出来喝茶吧!”

郑母也正在指使姜先俊给郑小琴找换洗的衣裳。

刘氏她们这趟是大人孩子都见到了,还现场听了丈母娘对女婿的数落,可谓是心满意足不枉此行。

“那你们就给小琴擦洗吧,我们先出去,不打搅啦!”刘氏她们说着客气话,鱼贯着出了屋子。

到了堂屋里,桌上不仅摆着茶,还放着一叠瓜子,一叠花生。

老姜头笑呵呵的招呼她们坐,几个妇人也不客气,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剥着花生,嗑着瓜子,喝着茶,跟老姜头这夸赞着孩子如何如何的招人稀罕。

老姜头听得连连点头,笑呵呵的说:“我们姜家三代没生闺女啦,这趟可算来了个丫头,老头子我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我还真是偷着乐啊!”

老姜头知道自己有必要跟这几个长舌妇把话放出去,不然村里人又要在背后说三道四。

刘氏她们喝了姜家的茶,也吃了瓜子花生,一个个餍足的离开。

为啥要离开呢?因为她们急着去村里的四面八方传播姜家二房的事情啊,每个人都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呢!

出了姜家院子门,这几个妇人还没分散开,刘氏突然说:“有个事情你们都没看到吧?”

“哪个事儿啊?”其他人纷纷问。

刘氏眨了眨眼,一脸神秘:“关于那孩子的。”

“孩子咋啦?”其他人又追问,“那孩子一看就长得像姜先俊啊,肯定是他的种!”

“嗨,我说的不是那方面,是那孩子身上有个地方,不对劲!”刘氏又说。

“啊?哪里啊?我咋没看到?”

“你眼睛没我尖!”

“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孩子的腿?该不会是长短腿吧?”

“也不是。”

“那孩子的嘴巴……也没唇裂啊!”又有个妇人小声嘀咕。

刘氏果然一记狠厉的白眼瞪过去,“你说啥?我最烦听到唇裂那两个字你又不是不晓得,是想要我跟你干架不?”

那个妇人赶紧赔笑求饶,“……是我的错,我急了,那你赶紧告诉我们呗?”

刘氏哼了声,“今个老娘不高兴,不跟你们说,这个秘密老娘要自己揣着!”

撂下这话刘氏赌气的跑开,留下几个妇人站在原地朝刘氏的背影跺脚,啐口水。

“知道一点咱不晓得的事儿就嘚瑟成这样,啥人啊这是!”

“叫你别说唇裂你就是不长记性!”

“哎,我又不是故意的……”

“话说,她到底发现啥了呀?我这被勾了起来,心痒难受啊!”

几个妇人原本打好的腹稿都没心思用了,为啥呢?

因为刘氏已经掌握了更加神秘的秘密,这就让她们心中的腹稿瞬间失去了价值。

“刘氏这人最在乎口腹之欲,回头咱拿点吃食去她家哄一哄,一准儿就啥都交待了,她也是个藏不住话的。”

……

姜家二房的西屋里。

郑母要准备帮郑小琴擦洗换衣裳了,郑小琴看到姜先俊还留在屋里,有点小尴尬,想让他先出去。

话才出口就被郑母给否决了。

“为啥要他出去?他是你男人,是孩子的爹,你婆婆不能伺候你月子让他这个做男人的伺候,不该吗?”

郑小琴和姜先俊都同时红了脸。

郑小琴说:“娘,他在,我不好意思,放不开……”

郑母扯起嘴角:“有啥好放不开的?你们夫妻都做了,娃儿都生了,你身上哪一块是他没瞧过的?他留下,比我这个做娘的留下都还要合适!”

郑小琴为难的望向姜先俊,神色复杂。

有忐忑,有紧张,有羞涩,或许也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的期待吧!

姜先俊给了郑小琴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然后硬着头皮跟郑母那说:“岳母,不是我不想留下,我只是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反倒帮了倒忙……”

郑母往地上狠狠啐了口,一脸的不屑:“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婿呀,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人就是天生下来就啥都会做?是天生的受苦的命?”

姜先俊忙地摆手:“岳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哪个意思,我只有一个意思,”郑母指着床上的郑小琴,厉声说:“我只晓得我闺女是为你生娃才遭这个罪的,你不懂,不会做,没人怪你,但打从今个起你必须给我学,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你听明白了吗?你要是没听明白,老娘就再说一遍,直到你听明白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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