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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羊山谷。

冰窖内。

石依云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柳老居然三天以后就能出去活动了。

这是她没想过的情形,将她担心的事情,全都解决了。

“真是太好了,有柳老在身边,我们底气多了很多。”

石依云惊喜道。

要知道,柳老很多年前就是宗师了,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因镇压内伤,导致实力没有太大进步,但不管怎样,她终究还是一位宗师。

“有什么事是你石丫头都处理不了的?你是我拜火教近些年天赋最强的圣女,按理说,不应该有太为难之事。”

“柳老你隐居在地,不知教中变化,实在是教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石依云道。

“愿闻其详。”柳老挑眉道。

随后,石依云就把自己近来的遭遇,挑重点的说了一遍。

“教中竟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动,百年来都未曾有过。”就连柳老都不由得惊愕不已。

要知道,在她记忆中的拜火教,还从未出现过教主莫名出事的先例,最多就是练功过度,走火入魔而亡,那就是最严重的了。

而现在教中发生之事,已然是从未有过的。

究竟该如此应对处理,老前辈要是不出手,年轻一辈想要处理好,的确很不容易。

“此时独孤必须要负起责任来,过两日,我去找他谈谈。”柳老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

她是拜火教一份子,信奉的也是火神,教中的事务就是她最关注的事务,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

当晚,石依云带骆星辰一同回到住处。

跟柳老一席长谈之后,两人心里都已经有谱了,接下来怎么办,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明日,独孤老会再见你的,酒仙老前辈就不清楚了,他游戏红尘,行踪一向是由着自个性子的。”石依云道。

“我有些担心我离开以后,我的亲友……”骆星辰皱着眉,他一直都担心,但以前他是没胆子说出来的,毕竟,石依云的性子,他不了解,之前他都是以保命为主的。

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时过境迁,跟石依云之间,有了足够的利益关联,互相也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他既然一切都配合着石依云来,那么他有自己的要求也就顺理成章了。

“能不能让我写封信回去?”骆星辰道。

“信是可以写,但现在写信无用,此地基本上是封闭的,并未有信使,谁来给你送信呢。”

“过几日,我们去了中京,在那里就有办法联系人了。”石依云说的很坦诚,在这里,她不需要隐瞒什么。

“好吧,那就明日见。”

……

休息了一整晚,第二日清晨,骆星辰感觉到精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等他洗漱完毕,用了早饭,石依云就已经飘然而来。

石依云明显打扮了一番,换上了淡红的衣裙,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

但石依云却发现,自己的美,骆星辰这小子却仿佛视而不见。

尽管对骆星辰,她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感觉,但被人忽略,心里依旧觉得淡淡的不适。

调整了一下心里的不适以后,石依云望着骆星辰道:“独孤老想要见你。”

“不是先去柳老那边吗?”骆星辰问道。

“柳老那里,晚一点没事的,我们先去独孤老那里。”

独孤老住在较高处的一处大殿里,骆星辰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他在门口的广场上打拳。

他的拳脚很慢,但一招一式,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等骆星辰走到跟前之时,独孤老的这一套拳,便正好施展完毕。

独孤老收功而立,呼出一口气。

“小兄弟,练拳不练气,终究空一场。”

“老前辈的意思是,外在的拳脚是空架子?练气才是根本?”骆星辰按自己的理解问道。

“并非如此。”

“此话的含义,外在的拳架和内在的气,并重,两者缺一不可。”

“拳架是骨,内力是肉,骨肉不分离。”

独孤老笑呵呵的道。

“老前辈对拳术的理解果然精妙。”骆星辰心中油然而生佩服之情。

“呵呵,这拳术,只是小道,算术才是真正的大道,你看西方雅吉利等国的火炮有多厉害!那是练拳能抗衡的吗?不成的。”

“那些火炮,究竟根本,都是由算术演化而成!”

“拳术只能改变自身,算术却能改天换地。”

独孤老拿起一块手巾,擦拭了额头的汗珠,笑呵呵的说出了一番宏论。

“算术的确是根本,是基础,最好全国都勤修算术才好。”

对于独孤老的话,骆星辰是认同,那些四书五经,学着于国无用。

“进来吧,过阵兰丫头就到了,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难题要与你参详参详。”

独孤老带着骆星辰,石依云进入殿中。

在里面,独孤老拿出很多张纸,上面写满骆星辰昨日教的新算术符号。

“你看看,这里怎么算都不对劲儿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独孤老一脸的疑惑,在这一刻,他不像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拜火教教主,而是一位求知若渴的学子。

骆星辰提起笔,开始在纸上验算。

对独孤老来说是难以理解的难题,但对于骆星辰来说,却未必如此。

数理这种东西,讲究的是天赋,年纪大的未必胜过年纪小的。

有天赋的,学一年,抵得上别人学十年,这差距就是如此明显。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额。”

被骆星辰点拨以后,独孤老眼睛一亮,豁然开朗。

他赶紧扯过白纸,抄起一支笔,就在纸上唰唰的算了起来。

兰一萍不久就进入了屋子里,但独孤老仿佛根本没感觉到似的,还在奋笔疾书的算着。

“不错不错,原来只要在此处变化一下,就能算出真正的结果。”独孤老放下笔,神情颇是振奋。

“兰丫头,你来了啊,好了,接下来,我跟你们说正事。”

独孤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道。

“独孤老,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兰一萍问道。

“教内有弟兄冒死逃出来了,教内的确出事了。”独孤老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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