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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晴强烈怀疑,这小子在对她使‘美男计’!

可她还是睁着眼睛中计了。

“一个男孩子,咋也对这些事那么八卦呢?当心变成个娘炮,将来娶不上老婆!”

杨若晴准许了让他跟,但还是免不了挤兑他几句。

听到姐姐竟然答应了,大安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

他方才不过是试一试,嘿嘿!

终于可以跟姐姐一道去镇上啦,实在太好了。

“姐,娘炮是啥呀?”

那边,正坐在小凳子上洗脚的小安,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杨若晴还没来得及张口,一旁的大安笑眯眯对小安道:“小孩子洗脚的时候不能说话的,夜里老鼠会啃你脚趾头。”

“哦,那我不问……”

小安吓得赶紧用小手捂住小嘴,一双眼睛还在骨碌碌的转着,瞅着屋角里有没有老鼠。

见状,孙氏和杨华忠忍不住笑了。

杨若晴则是嗔了大安一眼:“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嘛?再吓唬小安,我就反悔不带你去镇上咯!”

“姐,我错了,下回再不敢这样了……”大安忙地赔不是,笑得一脸讨好。

杨若晴哼哼了声,方才作罢。

那边,孙氏看着儿女们说说笑笑,妇人满眼的宠溺,脸上溢满了笑容。

“晴儿啊,你这话可就说错啦。”孙氏笑着纠正道。

“大安这容貌,将来娶媳妇我还真不为他操心呢!”

孙氏瞅着大安的面容,颇为自豪的道。

杨若晴也把视线落在大安的身上。

这小子,把杨华忠和孙氏的优点全部融合于一身,在此基础上,那气质还升华了。

才八岁,可是这身板,却俨然是一个标准的古代美男子的压缩版。

同样都是打着补丁的粗布衣,穿在陈狗蛋他们身上,那就土掉了渣渣。

而穿在大安的身上,却是另一番光景。

干净,整洁,漂亮的少年,甭管啥时候瞅见,都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纵使如谭氏那般刻薄偏心的老太太,数着肉块儿下锅的主儿。

从前在老杨家饭桌上,还会时不时给大安夹几块鸡蛋,多给两片肉……

想到这儿,杨若晴忍不住捏了把大安的腮帮子。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道:“你小子咋是个带把的呢?这脸蛋儿,你要是个女娃儿,老姐我天天给你打扮,扎羊角辫儿,睡觉都搂着你……”

大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姐,你这话说的……我怕了你了,洗澡睡觉去!”

大安狼狈而逃,去了灶房舀水。

这边屋子里,一家人笑做一团。

……

一夜好觉。

一大早,孙氏正跟灶房那贴玉米面饼子,杨若晴和大安在院子里的水井边洗漱。

杨华洲从前院风风火火过来,笑着对他们姐弟招呼道:“晴儿,大安,你们利落点啊,牛车套好了,停在前面大门口。”

杨若晴笑着连连点头:“我们弄好了就过去。”

“豆腐呢?我先拎过去装车上。”杨华洲又道。

“在灶房呢!”

杨若晴说道。

今个碰巧有牛车,真是捡了个大方便呢。

杨若晴还记得上回送豆腐,棠伢子用独轮车推着,路上小心翼翼的,很是费力。

那边,杨华洲随即进了灶房,灶房里,孙氏把两个刚出锅的热腾腾的玉米饼塞给杨华洲。

“不急这一时半刻,把这两个饼子吃了再搬桶也不迟!”孙氏道。

“好嘞!”

杨华洲接过玉米饼,站在灶房门口狼吞虎咽起来。

这边,杨若晴一边洗脸,一边瞅着杨华洲这一身穿扮,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这是他头一回见五叔穿着没打补丁的衣衫呢!

六成新,上面上青蓝色的褂子,下面是黑色粗老布裤子。

脚底下的鞋子鞋头的地方磨掉了一些,好在脚趾头没有露出来。

头发也洗了,胡子也刮了,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精神了很多呢!

趁着杨华洲去了隔壁杨华忠那屋里,杨若晴压低声对大安道:“咱五叔今个真帅,那鲍家姑娘要是眼不瞎,铁定能瞅上他的。”

大安笑眯眯的点点头。

杨若晴还想嘀咕点啥,杨华洲吃完了玉米饼出来了。

“三嫂,我把桶拎去外面牛车上。”

“好嘞,有四桶呢,我跟你一道拎过去!”

孙氏和杨华洲送豆腐桶去前面装车了,这边,杨若晴和大安也利索的进了灶房。

“把玉米饼带着,路上边走边吃。”

杨若晴提议。

豆腐得赶早送去聚味轩,周大厨还得把送到的豆腐,再接着送去县城的酒楼呢!

自然是越早越好。

大安没有异议,姐弟两个拿着玉米饼一边吃,一边出了家门去前面找他们。

才刚刚走到巷子里,还没出巷子呢,就听到前面大路上传来争吵的声音。

“老牛昨儿夜没喂饱,空着肚子。这来回六十里地,不成不成!”

巷子里,大安脚步一顿。

“姐,像是咱奶在说话。”

杨若晴皱了下眉头,“走,过去看看!”

杨若晴带着大安跑过去的时候,老杨家正屋前的青石板路上,停着一辆牛车。

杨华洲拽着车把子不撒手,正跟谭氏在那争执。

“娘,你咋这样啊?昨儿夜说的好好的让我赶牛车去镇上,咋就反悔了咧?”

“我让你赶着牛车去是给你撑脸子,不是让你给他们做帮工送豆腐的!”

谭氏过来掰扯杨华洲的手,试图把木板车给推回去。

她另一只手里,还拽着一根缰绳,绳子的另一端栓在老牛的鼻子上。

随着她又拽又扯的动作,牵动着那绳索不停的绷紧,松弛。

老牛瞪着一双眼,茫然无措的晃着脑袋,“哞哞……”的叫。

“娘,咋是做帮工呢?我去镇上,刚好晴儿去卖豆腐,咱就搭伴儿一块儿去。牛车上放着桶,省得自个拎,这不是天经地义嘛?”杨华洲道。

“天经地义个屁!”谭氏一口浓痰啐到地上。

瞅了眼一旁脸色发白的孙氏,还有孙氏身边的四桶豆腐,谭氏扯着嘴角冷笑。

“他们做豆腐闷声发财,不分咱一个子儿,不送咱一块豆腐!凭啥让咱的牛车帮他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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