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追了出去，根本没找着人。
“音姐，继续搜查吗？”
“不用，今天乐够了，下次再来。”辉夜音道。
她知道辉月劫要的效果，捉弄人的技巧在于，不要一次性把人虐惨，而是一次次加强，而且一直不结束。
这样，对方反而更加崩溃。
“话说是不是过分了点？到底为什么要欺负诗诗啊？她以前挺乖的。”有人不太忍心道。
“闭嘴，她挑衅我了！”辉夜音野蛮道。
“好吧……”
……
夜晚，李天命从月神殿回来。
他刚进庭院，就看到辉夜诗趴着哭呢。
姜妃棂坐在边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李天命一眼就看到她脑袋光了，忍不住打趣道：“呦，这是看淡了红尘，削发为尼啊？”
听到这话，辉夜诗哭得更惨了。
“别笑她了，让人欺负了。”姜妃棂道。
“哦？”
李天命刚凑上来，让辉夜诗抬起头，没想到，忽然看到了她脸上的王八。
他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音来。
幸好连忙捂住。
“哇，你这人还笑，你有良心吗？”辉夜诗绝望道。
“到底怎么回事？”李天命问。
她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有点莫名其妙吧？和我有关系吗？”李天命道。
“是因为你前几揍了辉月昱？不对啊，她和辉月昱没关系，她是月河婆婆的孙女。”辉夜诗道。
“那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她还说下次再来。我完蛋了！” 辉夜诗崩溃道。
“那你先哭会儿。”
李天命拉着了姜妃棂，两人回到了内院。
外面辉夜诗哭得更响亮了……
“她没事吗？”
姜妃棂回头看了好几眼问。
“没事，她这人哭哭就好，对方就是玩弄她，不伤及根本。”李天命道。
他凝视着姜妃棂，道：“棂儿，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昨天刚到了第二阶‘二极天’境界，虽然打架不行，但是逃命，我还是可以的。”姜妃棂道。
“不错不错，不过，不论你逃命能力再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李天命伸手一握，恶狠狠说道。
“吹牛，我想要想跑，你什么都碰不到……嗯……”
话还没说完，就遭到李天命致命一击。
她脸蛋瞬间红透，小拳拳一顿捶打。
“我去，你轻点，你现在拳力很猛啊！”
李天命胸膛被捶的砰砰响。
“你活该！”姜妃棂噘嘴道。
两人闹了一会儿，便在凉亭上坐了下来。
“你呢，情况如何？”姜妃棂问。
“这些天又磨炼了一下，月神殿的效用太大，补充了很多，今天晚上吸收一下月星源，我估计能到‘十一重死劫’了。”李天命道。
“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姜妃棂赞叹道。
“那是，专业升级，童叟无欺。”李天命道。
“我们低调点，你继续冲刺踏天之境，应该没问题。”姜妃棂道。
“嗯，我全身心放在这边，辉夜诗要是再被欺负，你照看一下。”李天命道。
“如果还是今天这批人的话，她要是留在我身边，我带她逃命没问题。我刚跟她说了，让她别乱跑。”姜妃棂道。
“那没事了，这家伙怂得很，绝不会离开你。”李天命道。
李天命需要全速提升自己，去救夜凌风。
这些细枝末节，他没空管。
幸好有姜妃棂，能够为自己分忧。
每到夜晚，月星源的力量，从地面上冒出来，显得更加清晰。
那银色的光芒，会主动汇聚在人体之中。
“棂儿，最近关于那凶手的事情，听说了吗？”李天命问。
“听说了，他好像除了月神天城，其他七个天城都去了，杀了上万个月神族，现在八月天城全部封闭了。估计不抓住他，都不会解封了。”姜妃棂道。
这些都是辉夜诗告诉她的。
“一个顶级强者，只要不掉进陷阱，就算曦皇出马，都抓不住。”李天命皱眉道。
“嗯，月神族确实麻烦。”
“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感觉，今天修炼的时候，我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我忽然觉得，那个人有点像是鬼神一族的鬼皇菩提。”李天命道。
“他？怎么可能，他不是第四阶吗？”
“那是他自己的说法。”
“但他接不住辉月胤一招，是真的。”姜妃棂思索道。
“对，但可能和他刚从九重地狱出来，没有月星源力量有关系，天星轮薄弱。”李天命道。
“但是我听说，他在其他城池出手，越来越强，有人判断他的境界，达到踏天之境第十重以上，这太高了，九重地狱如此贫瘠，而且从血月天魂上看，他的先祖都没有这么高的境界。其他鬼神顶多第三阶，怎可能出现一个如此强者？”
“月之神境这里有无数的上神天魂，很多都超过了踏天之境，但目前月神族的踏天第十阶，都没有几个。这说明要超越先祖，很难很难。”
姜妃棂脑子很清楚，分析道。
“你这些想法，我都想过……但就是，直觉告诉我，是他？说起来，这事我没法确定，如果我抖了这件事情，月神族恐怕马上会下去，不管真假，都把那十亿鬼神给灭亡，然而，这样那凶手仍然存在，仍然会威胁月神族。”
“如果月神族，拿十亿鬼神要挟，逼他进陷阱，假设那人真的是菩提的话，要挟的这个过程，月神族不可能把十亿鬼神，抓到月之神境来要挟，那战场就会在炎黄大陆！”
“这些人在我们那开战，至少要波及我们数亿人，一定会有无数无辜的人死去，月神族可不会管我们的生死。”
李天命沉重道。
“所以，不管这人是不是菩提，你都不能乱说，对不对？”
姜妃棂明白他的意思了。
李天命考虑的很周到。
炎黄人族，现在好不容易生存。
一旦把战场再引过去，他们会很惨。
“对，因为现在菩提痛恨的是月神族，轩辕大帝早去世了，他要复仇，只能找月神族。对他来说，现在的炎黄人族，根本算不上对手，他之所以不碰，亦有可能是怕暴露十亿鬼神。我们炎黄人族，才因此得到了一线生机。”
“这是个难得的平衡。”
“至于月神族，他们自己强者如云，我帮不了什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种平衡打破之前，拥有话语权，至少如菩提一样，能让月神族如此忌惮。”
李天命分析道。
“哥哥，说成这样，你已经默认，他是菩提了吗？”姜妃棂问。
“还是直觉……经不起推敲。”李天命无奈笑道。
对方很小心。
李天命对整个星空的了解很少。
说不定，就是一个星空流盗呢？
“我倒是觉得，你的猜测有道理，因为从动机上来看，凶手的行为，符合菩提的所有动机，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姜妃棂眼睛微微发光。
“什么？”
“第一个死的人，是柳伊照，辉月城死的最强者，是辉月渡夫妇！其他人的死，像不像是掩人耳目？”姜妃棂问。
“这就对了！而且他当晚杀了辉月渡，还折返来找我和辉夜诗！他甚至想马上杀我，只是遇到辉月城封闭！这一切都理顺了，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他为什么，能强到这种程度？”李天命皱眉道。
“这就不懂了，这人真是恐怖。”
姜妃棂有些害怕道。
“如此说来，我们处境比想象之中危险，包括我的天命皇朝，只要我死了，所有人的命运，会更风雨飘摇，如今只要尊天辉结界撤掉，我就会极度危险！我还杀了菩提的儿子，他要是知道是我嫁祸，让辉月渡他们杀了那么多鬼神，一定会恨我入骨！”李天命皱眉道。
“唯一破局之法，就是拥有和他一样的实力。”姜妃棂道。
“对。”
危机四伏。
李天命牵着她的手。
这事想通了，心里反而顺畅了。
至少尊天辉月结界还在，菩提就动不了他。
否则，只能再度离开，隐藏。
只要菩提不想让十亿鬼神死，天命皇朝暂时安全，李天命只需要保住自己。
十亿鬼神和天命皇朝，是菩提和李天命的弱点。
他们都不想让战场，波及到那里去。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
路不太好走。
但是，他们信念很强。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辉夜诗哀嚎一声：“头发没了，我不活了，哇！”
……
十天后。
李天命在月神殿中，到达了‘十二重生劫’！
距离踏天之境，他认为还有两重。
但是，在月之神境的人看来，那叫一重。
“冲刺，到了最关键的阶段。”
凶手还在月之神境杀人，李天命还在抓住一切的机会，往上爬。
地狱、天道轮回剑，甚至神魂天书，都在齐头并进修炼。
“最近，神魂天书上的进步很大。”
李天命感觉，马上就能到下一步了。
他站起身来，返回诗雨居。
……
这几天，‘辉月城女王’辉夜音，来找过辉夜诗三次。
但，都让姜妃棂，带着辉夜诗，提前躲开了。
只是没想到——
这一天，辉夜音带来的新的手段！
她们一群人，将诗雨居完全包围。
“各位姐们，今天有这东西，保证她们两个，都逃不了！”
“让这辉夜诗跑了三次，我面子都快丢干净了！今天有她好受，青蛙准备好了吗？等一会儿，灌进她肚子里，让她一辈子不想吃东西。”
“至于那个婢女，胆大包天，老是碍事，一会儿逮住她，直接宰了，抛尸出城。”
这一次，其他人可不敢问她，为什么要欺负辉夜诗了。
因为，她们都知道。
辉夜音，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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