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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又来这么多魔物,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那个江白低声骂了一句,只有这时,胡桃才能从他身上看到现在江白的影子。

胡桃突然笑了。

人的性格大多是由后天的经历而塑造的。

她不由得庆幸,失忆真是一件好事啊。

当将所有不美好的事情都遗忘时,那留下的就是最本真的模样。

“怎么办?要打吗?”派蒙害怕的缩到了钟离身后。

这种时候待在钟离身后比待在空身后更有安全感。

“当然要打!”胡桃掏出了自己的护摩之杖,眼中战意沸腾。

“就让本堂主领教一下江白的实力吧!”

反正打死了又不会影响到现在的江白,那当然是比划一下了。

她也想看看江白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江白手中的白渊散发着白光,面对胡桃,他没有丝毫的留情,长刀直指咽喉。

胡桃侧身一躲,护摩之杖划过他的胸膛,让那战损的衣衫再添一分伤痕。

刀杖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白惊讶于今天这个魔物格外的棘手,居然还会用武器。

但招式却越发的凶残,伶俐。

刀光剑影间,已过数十招。

江白根本不在意身上的伤势,只想着先取敌人性命。

尽管胡桃已经尽可能的想下狠手,但看着那张脸,她的攻击总是会下意识的避开要害,造成的结果就是不停的被压制。

“回来吧,堂主。你不是对手。”

“我还没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呢……”胡桃不爽的嘟囔了一声。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她自己知道,她打不过江白。

“我来我来!”一斗扛着自己的狼牙棒,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

他也想试试自己的水平。

“你可别了吧,我都打不过。”

“嘿,老大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一斗a了上去,一斗尖叫着逃了回来。

“卧槽!卧槽!卧槽!”

他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屁股,痛的跳脚。

江白两招破了他的元素护盾,要不是护盾卸了点力,外加他躲得快,这一刀就直接腰斩了。

“这么强的吗?”空也想上去试试水了。

钟离看的真切,“因为他只追求最快速度杀死敌人,并不在意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会受到多少伤。”

可以想象他当时身处的环境有多么危险。

因为一旦慢了,就会被更多的敌人包围,死的只会更快。

胡桃突然理解了很多事情。

即便丧失了过往的记忆,但那种长期被危险包围的感觉还是让江白习惯性的喜欢在密闭的空间中休息。

“他杀过来了。”夜兰提醒了一句。

俱收并蓄!

金色的岩牢凭空出现,将江白囚困在其中,任由江白怎么破坏,都无法从中逃出。

“现在怎么办?”派蒙看向钟离。

接下来该怎么做,也只有钟离才知道了。

“先休息吧,这处空间会缓慢吞噬灵魂,而疲惫和受伤会加速灵魂的损耗。”

“痛痛痛痛,痛死我了!我的好兄弟,快来帮我上药!”

一斗趴在阿丑的背上,捂着屁股哀嚎,招呼着空来帮忙。

久岐忍无奈扶额,“老大,这下知道逞强的后果了吧……”

江白是什么实力?他居然也敢冲上去。

吃个教训也好。

“那可是我的小弟耶,谁知道他下手这么狠啊……”一斗嘴硬。

久岐忍嘴角抽搐,不想说什么了。

这个江白下手之狠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空拿着金创药和绷带过来,挥手造出一堵墙壁,将他们和众人分割开来。

一斗一边脱下裤子,一边警惕的看向那边。

“不许偷看啊!”

“老大,没人想偷看你……”

魈撑着重伤的身体,独自走到角落坐下。

“魈,你……”

“我身上的业障对你们有害。”

“让他去吧,他该好好休息一下了。”钟离朝派蒙摇了摇头。

江白消失之后,魈的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

如今他们到来,他也能放松一二了。

“你们先休息吧,我去周围探查一下。”夜兰说着,独自离开。

“这个江白怎么办?”

胡桃蹲在离岩牢两三米的位置,看着笼子里不停试图脱困的江白。

他完全无法沟通,所看到的东西也并不是他们。

他只是一段记忆的投影。

但即便如此,看着里面伤痕累累的江白,胡桃还是感到无法释怀。

钟离拿出一张符纸,岩牢收缩成光粒,包裹着里面的记忆碎片融入符纸中,钟离以指为笔,箓文显现而出。

“这张符箓会带我们找到江白。”

“我才知道客卿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画符箓的好本事。”

胡桃拍手称赞,不愧是她万能的好客卿,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

自从看到江白后,她心中的那种烦躁感就减缓了很多,都有心情玩笑了。

“堂主过誉了,只是小道而已。”

“你就别谦虚了,这都算小道,那什么才是大道……”

派蒙双手环胸,飘在空中看着胡桃和钟离两人客套奉承。

真想知道胡桃要是知道了钟离就是岩王帝君后会是什么样子……

可惜,这是秘密,不能说。

派蒙在心中惋惜一声,飘到了魈身旁。

魈睁开了眼睛。

“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好点了没。”

“嗯,伤口正在恢复。”

“有钟离在呢,你好好休息,我们会找到江白的。”

魈轻轻点头,一股股疲惫感涌来,让他想要睡过去。

帝君的存在就是如此的让人安心,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眠。

久岐忍烤着堇瓜,将干净的食物和水分给众人。

包扎好的一斗趴在阿丑背上吃堇瓜,又搞笑又狼狈。

派蒙看着阿丑,面露同情,“扛着这么个大块头,真是辛苦你了阿丑。”

“哞~”

“你说老大不重,不辛苦?好吧,我还想说要不要弄个担架,抬着他走呢……”

“喂喂喂!本大爷只是屁股受了伤,还没到要用担架抬的地步吧!”

空揶揄,“是啊,只是差点被腰斩了而已。”

他包扎的伤口,他最清楚伤口到底有多深。

一斗这伤势,在好之前最好不要下地走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