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狼犬在情急之下,潜力爆发,突破了自身速度极限,成功克服了流沙地狱的阻碍,靠近了沙丘娃,并使出了咬住。
与此同时,梦妖的奇异之风也刚好命中了沙丘娃,同样打出了克制效果。
沙丘娃先前吃了鬼斯一招奇异之风,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势,此刻同时又被两记克制招式直接命中,不由得痛呼一声,聚集起来的庞大身躯崩散,化作了一个小小的沙丘匍匐在了地上。
“苟嘶……”
鬼斯心有余悸的出了一口气,沙丘娃的岩崩接连不断,压迫感十足,逼得它不得不全身心放在躲避上。
随着沙丘娃的倒下,囊括百米范围的流沙地狱也随之消散,外围的几个训练家连忙冲了进来,指挥起自己的精灵开始挖人。
没错,挖人。
流沙地狱对精灵的影响不算大,但人类碰上了一不小心可是会被活埋的。
所幸鬼斯它们打倒沙丘娃比较及时,宁小晨三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之前那个被控制了的小男孩在这种缺氧环境下陷入了昏迷,一旁有懂些专业知识的人在对他进行急救。
宁小晨接过热心路人递来的矿泉水,狠狠的漱了漱口,吐出一嘴的沙子。
鬼斯它们也待在各自训练家身旁休息,刚才的战斗对它们的体力也是不小的消耗。
没过几分钟,就有警察来到了现场,飞速拉起了封锁线,并开始调查起情况。
“方便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你们三个好像都是训练家啊?”
一名警官拿着小本本,跟周围其他人了解了一圈后,站到了坐在地上休息的三人面前。
“事情是这样的”,宁小晨看了看旁边的两人,见他们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意思,只得自己开口。
“我们三个吃完饭,注意到那个孩子一直在堆沙子,堆了能有两三个小时。”
“当时我就是觉得小孩子能有那个定力很奇怪,就过去想问问他,结果就发现他完全对外界没有反应。”
“我想起来以前看过的沙丘娃的资料,和那个男孩的情况很相似,所以就尝试帮助他脱离控制。”
“没想到男孩一脱离了控制,它就陷入了暴走,剩下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警察点了点头,嘱咐宁小晨好好休息后,转向了旁边的小男孩。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清醒,只是还有点虚弱。
“小朋友,告诉警察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我叫解子石。”
男孩有些紧张,声音都在颤抖。
“别紧张,现在已经没事了,深呼吸好吗?来,跟我做,吸~呼~”
小男孩依言照做,果然平静了不少。
“你的家人呢?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有你自己在这里?”
解子石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一直是爸爸在照顾我。”
“但是前几天来这里的时候,爸爸的小拳石走丢了,这两天爸爸一直在这里找它。”
“我是偷偷从家里跑过来的,想要给爸爸送午饭,但是……”
说到这里,解子石的语气又开始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我正在找爸爸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把铲子,和那天和爸爸一起来的时候,我弄丢的那把一模一样,然后我就想要捡回去。”
“可是……我一碰到它,就感觉身体完全不听我的话了……我很害怕……直到后来那个大哥哥把铲子挑开,我才能控制身体……”
让小孩子回忆这种恐怖的经历无疑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但他还是啜涕着断断续续的讲明白了,引来周围警察们同情的目光。
那警察对着同事耳语了几句,便蹲在解子石身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神态憔悴的中年男人穿过封锁线,小跑着来到男孩的身前,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不,爸爸,是我自己偷跑出来,让你担心了……”
父子二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没有人打搅他们。直到男人的情绪平复了些,才有一名警员上前。
“解先生,事情的经过已经弄清楚了,是您的孩子不小心被野生的精灵控制,这三位热心少年发现异常,尝试解救他。不料反而引发那只精灵暴走,造成了这一场事故。”
“不过幸运的是,无人伤亡,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您的孩子也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什么大碍。”
解崖,也就是男孩的父亲,将疲倦深埋眼底,对着宁小晨三人深深鞠躬,语气颤抖不已:“非常感谢你们对我儿子的帮助,没有你们,我的孩子很可能会出事。我欠三位一条命。”
宁小晨三人连忙起身,连称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不必言重。
解崖自然是坚持要给予三人感谢,三人则是秉持着传统美德客套了起来。
“这是那只控制了您孩子的野生精灵,关于它的处理方式,我们需要参考一下您的意见。”
一名警员打断了几人的客套,拿出一枚红白色的精灵球。
解崖眼里闪过一抹戾气,语气很是冰冷。
“我的意见?我的意见是死刑!你们会执行吗?”
警员尴尬一笑,自然是不可能,按照现在联盟的规定,除了被指控并证实罪大恶极杀过数人的精灵,是不可能处死的。
这只新人顶峰的沙丘娃虽然闹得动静不小,但离死刑可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男解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宁小晨却伸手拿走了那枚装着沙丘娃的精灵球,看着里面那浑身由沙子构成的精灵,若有所思。
“宁小兄弟,怎么了吗?”
男人对警员态度冷淡,但对救了自己孩子的三人态度却格外友善。
“刚才听过子石的描述,我有个荒诞的猜想,但不一定成立。”
“是什么?”
宁小晨却并没有立刻说明,而是看向了男人的腰间,那里挂着两枚红白色的精灵球。
“解叔,你应该是一名资深级训练家吧?”
虽然对方称呼自己为小兄弟,但毕竟对方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喊哥实在是喊不出来,只能称呼为叔了。
“子石说,你有一只小拳石,前几天在这里走丢了,你这两天一直在找,却没有找到,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