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开会,布置假期值日工作。老师让小全负责召集。立本,晓宇,小盈,小宁小家,小江,小国小舟,小文小武,小林,小明,都参加了。小全请立本先说,立本说:一个班,就是一个家,每个人都要爱护它,大家为班级分担一些工作。晓宇马上说:你看现在没啥,日后咱们这些人最亲。其他人也表态。小全讲了假期活动小组的事,然后让大家填写家庭地址,小宁一个个核实,改正错的。小全尽量不多做、不多说什么,担心有人不高兴。小高在外故意大声喊叫,不进来。那小勤说是有事,不参加了。小全先找的是小勤,说:咱们什么时候开个会?这个会还是你主持吧?小勤说:老师让你嘛。他心里很生气,不合作呢。
小高拿一根粉笔在墙壁划线,还用彩色的。
几个女生在走廊扫地,对小高很不满意。
小林和小盈先出来搂肩走。
小明显得不自在,和小全并排也不说话。
小林过来抻一下小全的衣服,歪头看,“咦,衣服都换了?不一样啦。拉不拉稀了?”(曲文回家和姥爷说了班级的事。姥爷说,不动根本,就没有翻转。
人都会想,想自己周围世界有变化,有的想往好变,有的想往坏变。)
小国和小舟到校园,踢干净一块地方,踢脚,你拍一,我拍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小文神秘地掏出一张纸,让他两人签名。为啥?告谁?你别问那么多啦,你就签吧。签上名,小文拿了就走,去找有可能签的人。小家来了,小国小舟俩人都不理。
小家去找立本,立本让他找曲文。曲文来拉小国唠,又和小舟唠一会,再和小家说,让他们三人摘下手闷子,一起握手。他们笑着握着,手冒着汽儿,手背冻一会就红了,赶紧戴上手闷子,跑进教室。立本在干活,小国上立本跟前,拿红色透明纸贴近脸上,透过透明纸看立本:“你是红的。”立本笑笑。小家到书桌堂拿一片玻璃,涂了一层钢笔水,吹干了,举着走,贴眼睛看,“都是蓝的。”他到立本跟前悄悄说:我们好了。
回家路上是顶风,立本的帽子扣儿全,系上,不像其他人用手捂着。
天晴,没有云;风把水带走了,带南方去了。老人说,南方的雨雪也不多。那到哪去了?水到海洋了,到南半球了。
同学上春丽家。春丽没去上学,在家躺炕上,小杰给上眼药水,滴到外头了,“你行不行啊?”“谁让你闭眼了!”“不用你!我自己来。”看同学们进来了,春丽坐起来,“我没事,真没事。”小静挨近看,“唉,有点……”心疼啊。春丽书里夹着剪纸掉出来,小人儿。小舟问:“给我的?”小家说:“给我。”小舟说:“我!”春丽说:“我再剪。”小家说:“现在就要。”“不行,我现在怕剪子,带尖的不行。”小家伸食指和中指,大伙笑。忽然听到隔壁家叫喊声,大伙静下来,“怎么回事呀?”
老司家丢钱了,丢了挺多。老司等大儿子回来,俩人盘问小峰,一人问,一人帮腔,“钱放哪了?”“快说!”“我没拿。”“你放哪了?”“你说了,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就拿了,咋的?”“干什么了?”“花哪了?”“怎么丢钱就是我拿的呢?凭什么?”“你就嘴硬!”“你不说是不是?”一顿拳脚,小峰喊:“我没拿你们让我说什么!”又一顿打,小峰喊:“是我花了,行了吧?”小奇看看他爸,说:“是他,不打肯定不行。”“丢了就一定是我呀,小光咋不问呢?”“他敢花那么大的钱吗?”打,俩人一起打。气头上打人,就像身上起了风疙瘩,痒痒难耐,不使劲挠不解噶事。他们生起气来,他气起人来,相互作用,越挠越重,直到挠出血痕,一停又痒,继续挠。小峰被打瘸了。后来,别人问起这事,小峰说真不是他偷的,可能是小五干的。
立本不理解,“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有偏有向?”过后问爸,爸说:“人都有喜好。家和单位一个样。在一个单位,有亲有疏,有的是心腹,有的总是提防,有的要打压,还要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