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公孙右拖着安娜的小手走在回大本营的路上。
此时公孙右的心境别说有多甜了!表白得到安娜的首肯,虽不能住在一起,但应允可以在一起,那已经是美滋滋的事了!
“已到我住的地了,在此别过吧!”
“小甜心,好好睡,明天见。”公孙右吻了一下安娜的前额,然后依依不舍松开牵着安娜的手。
安娜借着月色走进自己的小帐篷里。
公孙右这一刻心里想着今天就是一个好日子,终于将梦寐以求的女神拿下了,想到刚才接吻时安娜那滋润的嘴唇,他下意识朝安娜所住帐篷的方向望了一望。
奇怪了!离远望见有三个黑影在安娜帐篷外蠕动。
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右大脑里的防范意识提醒可能有不妥的事情发生!
只见三个黑影陆续窜入了安娜的帐篷。
公孙右即时尾随来到安娜的帐篷外,从帐篷门帘的缝隙看进去,只见微弱的油灯光线中,帐篷里除了安娜外,还站着两男一女,公孙右依稀辨认出其中一男子就是佩森。
此时帐篷内,那女的对安娜说:“表妹,今天晩上有人看见你跟公孙右到外面溜达,是真的吗?”
“是的,我和公孙右去了湖边散步,不就是前脚刚回来,你们就来了吗,表姐,有啥事?”
佩森眉头一皱,说:“你跟公孙右在一起,不觉得碍眼吗?”
“咋回事?碍眼?怎么我不觉得呢?”安娜反问。
“公孙右他是东方人,你是西方人,两者处于不同的民族,你若与他在一起,吃亏的肯定是你。”
“这是哪门子道理?”安娜气愤道。
帐篷外的公孙右听来同样很是气愤。
“安娜,站在我们这一族人的立场上,你不能跟公孙右在一起,假如你一旦开了这个不好的先例,有可能族里的女人学着你心思全都向外拐,那样的话,我们一族人笃定脸面扫地,特别是我们作为族里的男人就更抬不起头。”佩森身旁的男人说道。
“对了、对了,表妹,你就该聆听佩森和马尔文的劝告,不能让族外人给骗了。”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不用你们瞎操心。”安娜愠怒道。
马尔文道:“我们族里几个男人商量过,作为族里最有才气的你绝不能与族外人公孙右交往过密。”
“……”安娜一脸迷惑。
“就因为我们的佩森大哥不同意,你瞧一瞧佩森大哥,他对你……”马尔文说着,手扯了一下身旁贝伦的衣袖。
贝伦即时醒悟,走上前去,拽着安娜的手说:“我的好表妹,你看一看佩森,长得英俊威武,而且是我们族里的主心骨,做事有领袖风范,打得一手好刀,最主要的是他对你上心,这是你的福份。”
“呸!我不稀罕!”安娜甩开贝伦的手,心里暗想,我原以为你们三个叫我不要跟外族人交往是出于好心,想不到完全是出于私利,全是佩森的说客。
佩森见安娜愠怒的反应心里不免咯噔一下,难道这事这样就黄了?他压住怨气,走上前去,嬉皮笑脸对安娜说:“安娜小姐,我倾慕你的音容笑貌已很久,初在旧时,我已想追求你,但未行动,及至来到大本营,我对你的爱慕更是与日俱增。”
“但我从始至终对你并无好感,你给我的印象就是睿智不足,蛮勇有余。”安娜立时一口回绝。
贝伦和马尔文面面相觑,贝伦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表妹,你就听表姐一句,依了佩森吧!”
“我偏不!你们怕佩森你们的事,我偏不怕!……夜深了,我该睡觉了,你们请便吧!”
佩森见安娜竟敢下逐客令,即时恼羞成怒,冲前一手拽着安娜的手臂,暴怒道:“你这小妞,敬酒不吃吃罚酒,劳资今天就要你……”
“住手!佩森你给我住手!”声到人到,公孙右三两个箭步从帐篷外飘然而至,一掌打在佩森的肩膀上。
噔噔噔!佩森被打得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公孙大哥,怎么会是你?”安娜惊喜道。
“安娜,有我在,你别怕!我刚与你分开后,就看见这三个家伙鬼鬼祟祟在你帐篷外,就知道他们没怀好意,所以我尾随在帐篷外候着。”公孙右拖着安娜的手说。
“公孙右,是你?”佩森惊讶。
“是又怎样?你胆敢想对安娜动粗,我饶不了你!”
“你坏我好事,我更饶不了你!”佩森狂言。
佩森即时冲上前来,对着公孙右大打出手。
公孙右也不示弱,拉开架势,拳来拳挡,脚踢对方。
几个回合拳脚交加,双方身上都捱了对方几下,互有损伤。
安娜见心爱之人被打了几拳,若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忙说:“住手!你们住手!不然的话,我就大喊啦!”
马尔文见佩森占不了便宜,也忙说:“佩森,住手吧!此处离女娲娘娘帐篷不远,若惊动了她,没什么好果子吃!”
双方停下拳脚。
公孙右嘴角渗出些少血,他瞪了一眼佩森,然后对安娜说:“安娜,有这帮人在,看来今晩你不能住这地了,为安全起见,今晩你先到我帐篷住一宿。”
“岂有此理!我们的女族人怎能在你帐篷里过夜,你安什么好心?”佩森怒道。
“我才没你这么肮脏!安娜到我那里住肯定会完好无损!”
“安娜,你不要去他那里,我们这就走。”佩森说。
“对,表妹,你不要去。”贝伦附和说。
安娜努力镇定想了一想,说:“公孙大哥,今晩我就到你帐篷里住。”
“安娜,说什么你也不可以去!”佩森咆哮道。
“你管得着吗?佩森!我防的就是你,我心甘情愿跟公孙大哥走。”
“公孙大哥,我跟你走。”
在佩森等三人愤愤不平的注视下,公孙右和安娜手牵手步行出帐篷,俩人走到帐篷帘口处,安娜回头说:“你们三个赖在我帐篷里干啥,想偷东西吗?还不快点滚。”
佩森等三人计划落空,唯有怏怏不乐离去了。
安娜跟随公孙右来到他的大帐篷里。
一进帐篷,安娜就看见帐篷醒目位处摆放她创作的那幅举目沉思的男人画作,安娜调侃气氛说:“公孙大哥,你真的把我的画作视为珍宝,你看,都把它放在最醒目的位置。”
“是的,这幅确实是旷世奇作,我要时时见着它,也要进我帐篷的人第一时间看着它,让他们欣赏和赞美它,那是我最大的满足。”
“安娜,夜都深了,你怎么还到这里来?”帐篷里头传出木下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