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事儿!
杨昭伸手挠了挠头发,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劲儿啊,她问的不是这事儿吧?
“那也不对啊,那就算有人为了成神而献身,可是天赋为何要把这个能结丹资源面向大众呢?”
沈若羽有点懒得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
“动动脑筋,顺着时间把这件事你给捋一捋,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了你的眼前,你若是还摸不透其中的关窍,那就对不起,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
“我读书为的是考试,也不是为了琢磨人家为什么利益大放送啊。”
杨昭继续挠头,想着想着就饿了,刚想从怀里摸几个糖块出来,忽然手指就碰到了脖子上的道牌。
一点灵光乍现,本来堵着的思路瞬间就通了。
“因为分利益这件事是在天府鼎盛时期定下来的,天府之所以会放出这部分利益,是为了在修身界扩大自己在大众之间的影响力,为了更好的积累香火,毕竟和整个修真界相比,单单一个门派香火少的可怜。”
助人结丹听上去很有是高端,真正的惠及到的人却不算多,你看现在天府表面上只放出三个名额,让大家打擂台获得,而其他进塔的都是走的大周朝廷关系。
再说了所有找到天府想要进天墓的,谁会不给天府点好处呢?
要不然你就用你的血去安抚一下千镇塔里的凶魂,挣那百分之一的概率,要不然就和杨昭一样花银子带人进去。
总之不亏就是了。
但这种不亏的模式是天府愿意的吗?
当然不是!
这是天府骑在老虎背上下不来了。
在它鼎盛时期,天府可以用一点点不太重要的资源来收集香火。
而当它虚弱之时,它也不敢收回这部分利益。
吐出去的利益,谁会让你那么简单的收回去呢?哪怕原来是你自己的也不行。
所以天府爆发了千镇塔吃人大惨案,大周朝廷就有个名正言顺插手其中的理由,就有那个天府之耻一一一顺城。
随后,这进天墓结丹的名额就名正言顺的被大周朝廷接手了过去。
千镇塔难道只在那个时候吃人吗?
千镇塔一直吃人。
“这玩政治的……”杨昭摇摇头,嘴巴里的糖块被她嚼的嘎吱嘎吱的。
可嚼着嚼着,杨昭一抬手拍到自己的额头上。
“不是啊,我最开始的问题其实是两个呀,一个是您银螺中的那位怎么到咱这儿来了?另一个是逯生怎么提前来堵咱们一次?”
沈若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杨昭。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你摆清楚了,唉。”
杨昭坐在那傻笑:“师祖,我也不是那特别傻的,最起码我知道那逯生过来应该是他们族内这一代开启灵智的族鸟太少,力量空虚就想跟栾川芎这种官方大人物打好个关系,可是人家栾川芎医师一点面子也不给,咱们就是他逯生的退而求其次。”
杨昭又从怀里摸出几个糖块,扔进嘴里。
“我也想通了,逯生这次之所以堵上了,可能为的就是加我个联系方式,用一点他知道的内幕消息在您那里刷个脸。”
“可是您银螺里的那位,我是真不知道你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沈若羽指了指杨昭的眼睛。
“你结丹之后睡觉还是做噩梦了吧。”
杨昭嚼糖块的动作一顿,讪讪地笑着。
“师祖,这事您怎么知道了?”
“因为以你这性情,只要那噩梦灾没缠着你,你肯定会广告天下,最起码也要上我这里显摆一回,眼睛那点事不是事,只要你结丹这噩梦是立刻能好的,既然不好,那肯定就是出了问题。”
沈若羽按住了云头,黑猪岛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你结丹之时,他在天墓中就有过异动,现在你噩梦又没好,我自然就怀疑他试探过你的眼睛。”
沈若羽撤下挡风的术法,高空中的风吹的两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你应该知道全身上下,你眼睛是香火影响最大的一个地方,那个渴望香火却又活不下去的魂魄,在她的地盘发现了你身上的香火,自然而然会找上你。”
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杨昭舔了舔嘴唇。
“那师祖您为什么要收留他呢?”
“因为你已经结丹,怎么云阳观的挪移阵法可以重建了。除了老鲨鱼,我再给你找个帮手镇着小南山。”
“他虽然快死了,但不代表他修为低。”
杨昭嘴巴都合不上了。
事情转折的这么快的吗?
修挪移阵法?现在就去挪移法阵?
她刚刚来一年多就要把这挪移法阵给修起来了?
“那个……国富民强那边可能不太愿意这么早,也得给他们点准备时间,不是吗?一年有点太短了吧。”
她说的声音比较小,风一吹就散了。
沈若羽无聊的逗着手边一朵小云。
“重修挪移阵这件事最终决定权从来都不在赤县神州新王朝那边,也不在你手中,就像你的修为,你的修炼速度之所以很快,不是因为你努力,而是因为我着急。”
“师……师祖?”杨昭这下可是真懵了。
挪移阵法的事情先不说,她修炼的事情怎么还会是因为沈若羽着急?
这不对呀,逻辑不通。
沈若羽看着杨昭那傻样,轻笑了一声。
“要不然你以为,一个人刚刚开脉起灵修炼一年就可以结丹?整个修真界,谁敢想这美事?若把你这件事宣扬出去,整个修真界都要一片哗然。”
经过沈若羽的提醒,杨昭才体会出来自己修炼速度有点夸张。
“那也都是靠您提供的丹药方子,才能够让我百日筑基的,结丹也是靠您和栾川芎医师风又在医师他们才结丹,这么说起来我确实是太幸运了。”
这么说来也确实是沈若羽师祖出了大力气。
可是……他为什么着急?
沈若羽弹了弹手指,指尖的云丝烟消云散。
“你还是没理解清楚,你之所以修炼的这么快,不知这是这一年的功劳,也不只只是我们三个人的功劳,还有你师傅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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