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在经脉出问题的时候,短时间造一条能量通道,是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但这种时间很短,眨眼功夫就没了,说这东西有啥用呢?
“时间短,咱们就把它延长嘛。”
风又在开始细致的讲解起来这其中的奥妙。
简单的来说,就是在杨昭进阶金丹的时候,人体对生结的本能渴望,会把大量灵力压缩成实体,形成一条供人升阶的能量通道,俗称假经脉。
之所以时间短,是因为这条通道是由高灵力聚集而成,可是因为经脉断裂的问题,那边损伤区域本身是一个灵力洼地。
身体本能是渴望灵力的,这条能量通道会在很短的时间里被附近的肉身强夺个一干二净,导致这假经脉再次断绝。
风又在的意思就是,将杨昭进阶时全身全部的法力都压制在那些条断裂的经脉之处,增加这条通道存留的时间。
然后就使用外物干预,这个外物就是一一一邸敕虫。
邸敕虫是一种很微小的虫子,拿在手里肉眼看去,也就一个小黑点。
这种虫子有一种特性,当一定数量的邸敕虫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将他们的卵繁殖到灵力最聚集的地方,这些灵力就是卵孵化后,是幼虫最好的食物。
而那条把灵力压缩成实体的,假经脉就是最好的产卵地。
因为生物特性导致她们把虫卵产到灵力密集区,为了保护比较脆弱的虫卵,防止灵力对虫卵的侵蚀,她们的卵壳有着最好的疏灵力的特征。
灵力可以自由的在卵与卵之间穿越而不伤害虫卵本身。
而由于虫卵小而密集,卵与卵之间的空隙比较小,经脉里更高浓度的灵力能更好的流动。
在孵化之前,这些虫卵就是最好的一条替代经脉。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在这些虫子孵化之前,利用身体的自我恢复性把这些断掉的经脉,一点一点的养起来。
这种方法养成的经脉,和原来的经脉分毫不差,连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
看起来十全十美。
沈若羽手中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两个大银螺,有一下没一下的转了起来。
“如果真十全十美的话,这方法你们早就说了,风险肯定不小吧。”
“自然,要不然这么好用的方法,我们两个早就说了,何必给道友推荐别的呢?”
风又在坦荡一笑。
“危险主要出在这么几处。”
“一,修真者在进阶的时候要求心无杂念,而我们在她进阶的时候治伤就是最大的打扰,杨昭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二,压缩她体内的灵力,我能看出来,她筑基估计也就一年多点,她的身体素质能不能顶住压缩灵力时在体内巨大压力?”
“三,怎么结丹,经脉的伤是越拖越严重,而杨昭这修为强行结丹面临的风险,道友您是知道的。”
这下子沈若羽手中的银螺转的更快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前两个方法是危险最小,受益相对来说最大的,后一个方法是受益最大,风险最大的,其他方法你更看不上。”
旁边围着的小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栾川芎把自己头上那片叶子给揪了下来,在手里折着玩,一点点嫩绿色的枝叶从叶梗处渗透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刀子不砍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这命不是自己的,不知道珍惜,这事呀,你一个师祖根本就决定不了,还是问问人家小姑娘吧,我觉得人家小姑娘愿意选经脉法器。”
冯又在一把把半空中飘着的经脉图给挥散,也跟着点头,别看最后一个方法是他提出来的,但在他心里最合适的也是前面的两个方法。
医师治病救人,自然会倾向于风险最小还能治病的那个。
邸敕虫这种大风险的治疗方法,虽然疗程好,但风险高的也让人头皮发麻。
三人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沈若羽决定让杨昭选择。
此时的杨昭正躺在床上喝着冰镇的野果糖水。
小豆人在杨昭院子里地上挖了个深坑,沈若羽往里面放了几个大冰块。
从此以后,躺在床上养伤的杨昭就离不开这冰镇野果糖水了。
实在是夏天的海岛一点也不凉快,自从杨昭受伤,就开始畏冷怕热起来。
她听了这三种方法,开始一个个询问。
“如果选择前两个,按照正常修炼来算,会耽误我多少年时间结丹。”
栾川芎和风又在对视一眼,栾川芎先开口。
“如果你本来三年结丹,异兽经脉移植按正常进程算,要往后推一年左右。”
“而经脉法器也要推迟大半年的时间。”
一个是要多百分之三十的时间,另一个是多百分之十六的时间。
杨昭又问了一个:“结丹困难程度呢?”
风又在:“这,具体数值因人而异,但肯定比原来要困难的多,但结丹这件事本来就困难,很多修士都解不了丹的。”
杨昭无意识的摩挲着身上的衣服。
“那结丹之后,修为进度会比正常来说差多少呢?”
栾川芎:“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修为速度相差都很大的,你不必在意这个,能结丹就很不错了,没准哪天你就碰到一个大机缘,一飞冲天了呢。”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没有大机缘就不要想着修炼了。
杨昭感觉自己牙疼。
“那邸敕虫要进我体内,怎么进去?”
“啊?……啊。”
栾川芎一怔,没想到杨昭话题转变速度这么快。
“就……就它们自己钻进去,放心因为他们个头比较小,所以没那么疼。”
“虫子顶着我的肉吃进去啊?”
“而……对。”
杨昭感觉自己牙更疼了,不止疼,还冒酸水。
沈若羽若不是看在她躺在床上,非得招个水球,砸她脸上,让杨昭醒醒神不可。
“生命危险,你不关心,你关心虫子干嘛?”
杨昭咧嘴苦笑:“那生命危险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可是这虫子肉体上饶不了我的命,但心理上它要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