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阿娘说你喜欢沈校家那丫头。”司齐礼板着脸说。
司云澜看着自家阿爹面色难看的模样,以为他是阿娘请来做说客的。
“阿爹,我是真的喜欢沈淼淼。”司云澜一脸坚定地说。
在得知沈淼淼的真实能力之后,司云澜并没有像司宁想象的那样退缩,他反而加深了对沈淼淼的喜欢。
“所以你今日就那么上赶着讨好那沈校!”司齐礼冷哼一声。
“阿爹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什么叫讨好,我马上就要和沈叔一起共事,提前的打好招呼而已。”司云澜自然是有想要讨好未来老丈人的想法,但是这话他怎么也不可能会说出来啊。
“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好了好了,你们父子别吵了。”陈氏皱着眉看了司齐礼一眼,眼神示意他正事要紧。
“算了,你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儿,我看你是恨不得到沈家去当人家的上门女婿!”司齐礼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侯爷,少说两句。”陈氏不想看他们父子吵起来,不过自己侯爷也是,这醋也吃,她都还没说什么,陈氏这显然是忘了她之前对此事的态度了。
“云澜,你真的认定就是她了吗?”陈氏一脸认真地看着司云澜。
司云澜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自己阿娘,阿娘这话的意思是……
他激动地说,“阿娘,我认定了,就是她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个答案,但陈氏听完之后还是感觉有些心酸,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的,儿子长大了,早晚会有这一天。
他们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好吗,既然他想好了,那边遂了他的意吧。
“既然你想好了,那两日阿娘就请媒婆去沈府提亲。”陈氏说。
司云澜一听阿娘同意他和淼淼的事情了,面上一喜,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说,“提亲的事情先不着急,还是等我回来之后再说吧。”
司云澜会这么说,是司齐礼和陈氏都没想到的,还以为依着他对沈淼淼那丫头的喜欢,肯定恨不得尽早定下来。
如果是之前,司云澜肯定恨不得他和淼淼的事情立刻就定下来的,但现在他并不想就这样仓促定下里。
淼淼还要跟着沈叔去治理黄河,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影响他,想到这里司云澜眼神一暗。
在得知淼淼要跟随沈叔一同去治理黄河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虽然外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内心却是一个无比坚定的人。
他不确定喵喵是否会同意同他的亲事。
“为什么?”陈氏不解地看向司云澜,她以为他是担心他和沈淼淼阿爹都不在京城,“只是先商议着,真要成婚要准备的事情可不少。
先请媒人去说和一趟,好让彼此都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先定下来,婚事自然是得等你和沈淼淼他阿爹从南方回来以后再说。”
“一切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当事人都不在,那叫怎么一回事。
司齐礼看了司云澜一眼,“罢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便随他去了。”
陈氏狐疑地看了司云澜一眼,他先前不是还表现的恨不得立刻把人娶进门来,怎么现在又变了?
“多谢阿爹,多谢阿娘。”司云澜起身,恭敬地行礼。
“你先下去吧,此去治河路上定然艰险,你自己早做准备。”司齐礼打发他道。
“是,儿子告退。”
司云澜走后,陈氏一脸担忧地看向司齐礼,“不是说云澜就是负责一些琐碎事务的吗?怎么这还有危险?”
“什么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和那沈校比起来,他的危险小多了。”司齐礼说。
陈氏一脸担忧地起身,“不行,他此去治河既然这么危险,那我得多给他准备点儿东西。”
……
司宁来时试骑马来的,接上司云婷之后便换了马车,让马儿跟在一旁走。
“阿宁,你怎么想起来找我来了?”对于司宁的到来,司云婷是比较惊讶的,毕竟他们前些日子才一起去了郊外。
“你不想去吗?”司宁问。
司云婷掀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想啊,怎么不想,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天天被阿娘拘在房间里绣花,我的眼睛都快要花了。”
“绣花啊——”司宁尴尬地笑了笑,这玩意她也搞不定。
司云婷看着司宁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哈哈哈,我忘了你不会绣花。”
司宁颇有些恼羞成怒,“不会怎么了,谁也没规定女子便都要会绣花啊。”
“是是是,没规定,没规定,我只是想起你上次绣的那个鸳鸯来了。”司云婷忍着笑说。
司云婷口中的上次时间实在是有点儿久远,司宁自小就不喜欢针织女红,也没人逼她,所以她从来没学过。
十岁的时候,她去平阳侯府找司云婷玩,刚好看见她在刺绣,觉得有意思,便打算自己上手试试。
她回去之后就让人备了针线,自己辛辛苦苦绣了五天,然后拿着成品去找了司云婷,给她展示自己的大作。
但没想到她辛辛苦苦绣出来的鸳鸯被司云婷认成了小鸡啄米,不信邪的她又找了很多人欣赏自己的“大作”,包括但不限于司齐明、褚琼华、太后、皇上、太子、司齐礼、陈氏。
但没有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鸳鸯”这两个字,最后司宁恼羞成怒,再也没有碰过针线。
“司云婷,你笑话我是吧?”司宁眼睛一眯看向司云婷。
司云婷注意到她危险的视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扑倒,进攻她身上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哈哈,阿宁,哈哈哈哈哈,你松开,我。”
“哈哈哈哈哈,我错了——饶了我,哈哈哈。”
“阿宁——哈哈哈——错了——错了——”
司宁才不会这么轻易地绕过她呢,一边挠她痒痒一边说,“你刚才不是还挺神气吗,让你笑话我!”
“我不敢了——哈哈哈哈——”
见她笑的眼角的沁出了泪水,司宁收回自己的手,刚打算从她身上起来,就听见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