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司宁边说边朝书房里走,“来书房谈。”
燕鸣又被一句话给怼了回来,他感觉自己的气就像是卡在喉咙一样,上不来下不去的,怪难受的。
进了书房之后,司宁便吩咐露珠下去沏茶。
燕鸣则是围着书房打量了一圈,“你书房里居然有这么多书,哎,我问你,你看吗?”
燕鸣从小就是和司宁混着长大的,能不了解她,就她那一看书就困的劲头,谁能想到她书房里居然有这么多书啊。
“谁说了书房里的书就都要看完啊。”司宁看了他一眼,坐到书桌后边。
燕鸣走到司宁对面坐下,然后便看到了她书桌上放的一摞书。
《风流书生的人鬼情未了》
《霸道王爷深深爱》
《为你还俗》
……
待看清那些书的书名后燕鸣嘴角微微抽搐,“你看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咳咳——”司宁掩住唇角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话本也是书嘛,怪她,应该先收起来的。
“行了,说正事吧。”
燕鸣看着司宁面上的红意,怕再惹她一会儿她恼羞成怒了,便顺着她的意转移了话题。
“嗯,说正事,现在外边的流言传的面目全非的,简直离谱,我听说你爹还因此被御史台的人给参了?”
司宁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不过这有点儿不对劲啊,你之前也没少在京城闹出动静来,御史台的人知道陛下惯着你所以从来不管的,怎么这次这么头铁呢?”燕鸣不喜党争,但也不是傻子。
“你也这么看?”司宁没想到燕鸣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依我看,这事背后肯定有人!”燕鸣点点头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那人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我阿爹来的。”司宁还有没打开的从李老大那拿来的卷轴,所以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她并没有打算告诉燕鸣卷轴的事情,因为那样的话她需要解释的地方就太多了,如果真的跟蒋铭那边有关系的话,那他不知道的话更安全。
“应该不是冲你吧?”燕鸣觉得那人应该是针对司将军布的局,司宁和他的事情就是一个引子。
他不觉得司宁能同什么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苦心积虑地绕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败坏她的名声,毕竟她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
“我阿娘已经派人去查幕后之人了,等结果吧。”司宁说。
“我刚才也已经听长公主说了,不过我觉得这事并不好查。”他想那幕后之人既然想出了这种办法,那肯定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亲自动手呢。
“顺其自然吧。”司宁心中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但她希望燕鸣是这么想的,她不想把燕鸣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消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就直说的。”
燕鸣正说着呢,露珠端着茶进来了,她把两杯茶水放到书桌上后边退出了房间。
“你们府上没事吧?伯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什么影响吧?”司宁蹙眉问道,她阿爹这边出了问题,燕大将军那边应该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燕鸣冷哼了一声,“御史台那些人成天没事干,就盯着别人犯错的,而且还听风就是雨的,连调查都不调查就直接参你一本,实在是恶心人。
说我花费千金买一件披风,太过奢靡,还暗暗影射我们将军府钱财来路不正。”
“他们说的倒是挺委婉的,说什么千金买披风太过奢靡,说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花了千金,肯定不是第一次了的,还说我爹虽然常年在外镇守征战,但也应该好好管束我,什么将军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幸亏我爹早有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司宁好奇地问,御史台参奏的事情他们事先都不知情,燕大将军怎么可能早有准备呢?
“还不是那满京城的谣言,我爹昨日回府的时候刚好听见旁人议论,回府之后便找我问过了。
这谣言也太离谱了我就是花了一百五十两买了一件狐裘披风,他们居然敢编成一千多两。
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的道理他们不懂吗?
这一查就能查出来的事情他们这么做有意思吗?
难道就是为了恶心人?”
就像燕鸣说的,锦绣阁就在那里,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一调查就能知道,司宁也不知道这个幕后之人这么做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算了,别想了,做这件事的人脑子显然有问题。”司宁现在只想打发走了燕鸣,好好好看看卷轴上的内容。
“别让我知道这人是谁,不然我非宰了他不可!”燕鸣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地,显然很生气。
“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司宁问。
闻言,燕鸣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坐在椅背上,“我刚买的那狐裘披风被我爹拿走了。”
“拿走了?”司宁有些惊讶,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爹问我那披风是给谁买的,我没说,他就把那狐裘披风给拿走了。”燕鸣又叹了一口气说。
听见他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拿走了狐裘披风,司宁倒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司宁:“那你实话实说不就得了。”
“八字都没有一撇呢,我……”
司宁注意到燕鸣的耳尖红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显然是害羞了啊。
司宁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燕鸣你不是吧,你居然害羞了?”
燕鸣看着司宁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我不笑了。”司宁抿嘴想要忍住,但是看着燕鸣此刻两颊泛红的模样,她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
这次燕鸣也不说她了,只是瞪着一双死鱼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似要看看她究竟能笑多久。
半晌,司宁终于停下来不再笑了,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刚才笑地她的脸都酸了。
“笑够了?”燕鸣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