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司宁干笑几声,“侥幸侥幸。”
“燕小将军过谦了,大徵大胜匈奴,如今谁人不知是燕小将军带着一小队人马擒了匈奴王子。”海棠一脸崇拜地看着司宁说。
司宁看着坐在对面,面如桃花的海棠,心中忍不住咋舌,不愧是的怡红院的头牌,本就明艳的长相,再加上这恰到好处的羞涩,看的她都忍不住心生好感。
海棠听她这么说,笼起眉头,用帕子遮住半张脸,垂眸神情低落地说,“燕小将军莫不是嫌弃海棠是青楼女子。”
帕子半遮半掩,更显几分神秘,海棠本就长得娇艳,这幅神情低落的模样,看上去更是让人怜爱。
司宁跟看了身侧神情毫无变化的李肃,心里忍不住感叹,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这么大一个美女当前,难道他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动摇吗?
司宁心想要是她真的是男子,说不定此刻早就陷入海棠的温柔乡中了。
海棠见对面燕小将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司云澜,捏住帕子的手一顿,眼中神色变换。
难道这燕鸣是觉得身旁有司云澜的存在,不好意思了?
海棠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看他们的样子也知道他们二人应是第一次来青楼,第一次来,身旁还是自己的好友,那自然是要顾忌着几分。
想明白的海棠娇目看了一眼燕鸣身旁的司云澜,觉得他碍眼极了。
虽说司云澜和燕鸣的身份都不低,但显然海棠更加看重燕鸣,在她的眼中,虽然司云澜是平阳侯世子,但其实也就那样,他才刚刚进入刑部,还没有什么建树。
虽然家世也错,平阳侯也在朝中任要职,但看他的模样和性子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她看见过的男人多了,不说一看一个准,也绝对差不错,这司云澜一看就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从他身上下手,别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他抓到把柄。
海棠看了一眼少年气十足的燕鸣,但这燕鸣就不同了,他虽然年纪轻轻,但却已经在同匈奴大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更重要的是他爹是燕奇峰。
如果能策反他,一定会对主公的大业有很大的帮助。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司宁一脸认真地说,“海棠姑娘你也很厉害的,不仅长得漂亮,琴也弹得那么好听,实在是德才兼备,带在这怡红院实在是委屈你了。”
海棠看着燕鸣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沉默了一下,她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配合,她还都没说什么,他就开始心疼自己了。
海棠放下遮脸的帕子,一脸落寞地说,“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了,不过是海棠的命罢了。”
司宁一脸心疼地走到海棠身边的,一把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娇嫩触感,司宁还愣了一下,她的手怎么这么软啊。
海棠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停顿,垂着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自得和嫌弃。
李肃看着司宁握着海棠的手,眼神一暗。
“海棠姑娘你一定不能这么说,像你这样长相的美女都应该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的,你放心,我替你赎身!”
司宁说的斩钉截铁,好似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敢将天捅个洞的模样让海棠心中十分自得,没想到她还没有出手,燕鸣这个愣头青就自己撞了上来,这可就怨不得她了。
不过她心里到底还是提着一份警惕,这是不是进行的太过顺利了些?
海棠收敛眼中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燕小将军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司宁话刚开口就被李肃打断了。
“燕鸣,燕伯父肯定不会同意的。”李肃的声音冷冰冰的,说完之后还嫌弃的看了一眼海棠,“一个青楼妓女而已,难道还要肖想什么吗?”
虽然不知道李肃究竟突然这么说,但司宁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你!”司宁装作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海棠见他们两个因为自己吵起来了,眼珠一转,忙劝道,“燕小将军你别为了我和司世子吵,司世子说的对,我只是一个青楼妓子而已,哪怕海棠一直以来都是卖艺不卖身。
但一朝入了青楼,就一生都是妓子了,为了海棠,不值得的。”
“你别这么说!”司宁安抚了一句海棠,拉着她的手,瞪着李肃说,“司云澜,海棠是一个好姑娘,她只是命运不济罢了。
我只是想帮她而已,你不要把我想的太龌龊了!”
“我想的太龌龊?”李肃讥笑一声,看向司宁握住海棠的手,“是我想的?还是你做的?”
司宁:……
李肃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是女的,握握手怎么了,不过和海棠的手比起来,她的手确实糙了少。
海棠的手肤若凝脂,柔若无骨,好摸极了,她算是知道那么多人都想要成为海棠的入幕之宾了,她实在是个极品啊。
不过李肃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自然不能再握下去。
“司世子,海棠看的出来燕小将军并没有那个意思,他是个好人。”海棠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肃,说完之后便立刻底下了头,好似被他吓到了似的。
司宁在一旁看了明明白白,这段位,显然不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李肃怎么着了她呢。
该见的人已经见了,李肃看了一眼坐在海棠身旁的司宁,其实对于有上一世记忆的他,今日来与不来都是一样的。
“燕鸣,该回去了。”李肃对司宁说。
司宁闻言眉头一皱,对李肃说,“你看你刚才都那么说海棠姑娘了,海棠姑娘还替你说话,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
李肃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模样,“燕鸣,你走不走?”
“我不走又怎么了!”司宁一副气的不行的模样。
看着燕鸣气的不轻,海棠心中满意,但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分毫来。
她一副自己怎么也没关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