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听了麦格教授的话,叹了口气,垂下了头。卢平搂了一下小天狼星的肩膀,安慰他道:
“没事,西里斯。你有这个心就够了,我承你的情。但我一直受狼人变身所苦,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受苦;现在有解决的希望,我必须去努力才行。”
“如果能解决这世界上的狼人受的苦,我吃点苦头,冒点风险算什么?这也是为我自己。”
小天狼星听到卢平的话,眼睛红了,紧紧握着卢平的手,迟迟没有放开。
里斯和格林德沃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欣赏;但艾文心里还是有点儿嘀咕。他自己最明白,最坏的情况并不是不会发生;没试验之前,谁都说不准会怎么样。
所以,能提升一点安全概率,就得提升一点儿。如果要保证提升安全概率,或者是最后的成功概率的话......
艾文想到这儿,看向克里克特先生,开了口:
“我这倒是有个提议,克里克特先生。您这个研究小组,可否再加一个人?正是斯内普先生。卢平教授的安全确实需要保证,而且最后的成功可能性,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所以,我们需要一位在魔药学、草药学、黑魔法防御术和古代魔文这几个学科均有高深造诣的巫师,参与到这个研究小组中。他因为要忙自己写书的事儿,不会前往魔法部实验咒语委员会一起研究。”
“但是,您的试验资料和一些思路,以及要解决的问题——比如,卢平教授该服用什么魔药或草药来保障人身安全;这样的事儿,就需要斯内普先生的帮助。而且格林德沃先生也在这里,他可以协助斯内普先生,对您这个小组的研究也派的上用场。”
斯内普对此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虽然在这里,但对于这件事儿根本就没多大兴趣;他还在整理他的魔药学资料,和准备自己要写的教材呢。
对于艾文说的这些,里斯也没有准备,朝画像里的瑞思看了一眼。他发现瑞思眯起了眼睛,表情很是满意的朝里斯微微一笑。格林德沃轻轻的“哦”了一声,点头表示肯定。
克里克特知道一些斯内普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他和麦格教授看向斯内普的眼神,都有些不信任;而小天狼星看着斯内普的眼神里带的怀疑,连傻子都能看出来。
结果,密室里几个人的气氛变得非常僵,空气象凝固了一样,将近一分钟都没人开口。斯内普当然能看出几个人盯着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本来就没有参与的准备,现在心里也有些在运气;
怎么着?你们不信任我,我还不想去呢!谁说要帮忙你们了?我又没同意过!
可是就算斯内普这么想,他也不敢开口说自己不愿意去;艾文的话他现在不敢不听。
艾文看气氛完全僵在这里,决定推一把斯内普,亲口命令他去。可他刚把嘴唇张开,还没说出话,卢平先开了口:
“西弗勒斯,你愿意帮忙,我很是感谢;不只是我,我也替其他所有的狼人感谢你。我毕竟说了不算数,只能提议;如果克里克特先生同意,等我们做完实验,把资料给西弗勒斯也送一份,看看他能帮我们取得什么进展。”
卢平从表情到语气,都非常诚恳;这一下子倒把斯内普弄得不知所措。克里克特听到卢平那么说,犹豫了一下,也表示同意:
“既然卢平先生这么说,那我也同意。我现在代表魔法部咒语实验委员会,欢迎斯内普先生的加入;此次的研究成果,将与您分享名望和荣誉。”
克里克特伸出手和斯内普握了握,可是斯内普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明显他现在连像样的微笑和客气话都挤不出来。
此时,艾文对里斯使了个眼色,有些话他想对斯内普说,不希望听到的人太多。里斯心领神会的起身:
“几位,今天就到这里吧。斯内普先生也需要研究下,该用什么魔药和草药去提升下次实验的安全性;离月圆还有些日子,有新的药方的话,我们会送过去的。”
看到里斯的眼色,麦格教授也起身,两人和克里克特,小天狼星和卢平一起离开了密室;但一直到走出去之前,几人都一副憋着一肚子话没说出来的样子;明显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艾文在送走了几人之后,往椅子靠背上一靠,看着斯内普,先开了口:
“斯内普先生,为了不让你多想,现在跟你说明白。我刚刚的让你加入研究的话不是命令,但也不算是提议那么简单;你用心照着做就行,用不用心看你自己。,还有,你会胡思乱想的一些东西,我替你说了吧。”
“首先,我可不是给你机会,让你做点好事去赎罪的,我可没这个意思;”
“其次,我也不是让你跟卢平,小天狼星他们改善关系;更不是让你做点事儿去拉平他们对你,你对哈利一家三口做的那些事儿。因为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你弥补不了,他们也不行。”
“最后,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次是给你学会,真正怎么当巫师的机会。”
“没有天分也就算了,如果一个巫师像你以前那样,有一身得天独厚的天赋,却一点儿也不用在该用的地方;那样,以一个拉文克劳的角度来看,你活着,也跟死了没有半点区别。”
“甚至可以说,你死了还比较好。我曾祖父跟你说过,你可别以为你是斯莱特林,就瞧不起拉文克劳这一套;无论是拉文克劳还是斯莱特林,原先的你相比于这两个学院,哪个学院你都不配。”
说到这,艾文看到,斯内普的视线有些下垂;明显和以前不同,这话对他多少还有些触动。瑞思在画像里轻笑了一声,插嘴道:
“艾文,我劝你一句,以前的事儿可以先少提;一样的话说的次数太多,对他也不公平。”
“西弗勒斯这小子,至少我认为他现在不会,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侮辱知识了。就你这个学生,这几个月我给他补习了不少;我认真起来,可不像埃里克那么好说话。”
艾文瞥了一眼斯内普,看他在瑞思说起这事儿的时候,猛的颤抖了一下,有些意外。虽然他知道瑞思高祖父真正发怒的时候很可怕,但他也只是知道而已,没有切身体会过。格林德沃在一边撇了撇嘴:
“哎呦呦,小艾文,你是不知道;你高祖父给阿不思和西弗勒斯讲课的时候,我在一边吓得都哆嗦!德姆斯特朗的老师可没你们霍格沃茨那么温柔,但我遇到的所有老师加起来,都没有沙菲克教授那么可怕!”
瑞思斜了格林德沃一眼,示意艾文可以继续,艾文将话接了下去:
“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同样追求知识,只是目的不同。你我都是斯莱特林,对于我来说,将自己的人生都交给知识的研究和传授,并不是我最愿意做的事儿;所以我才来了斯莱特林,我想完成我的野心和追求。”
“你也一样,你也是想用自己的力量满足自己的野心,才来斯莱特林的。但你那根本就不能叫野心,以老师的身份,用学校教的知识给格兰芬多学生找麻烦,算什么满足自己的野心?可笑!”
“既然你短时间内不能往前走,我就给你创造个机会。无论你理解成是往你后背推一把,还是往你屁股上踢一脚,都可以。我不是教你当好人,斯内普;而是教会你,斯莱特林的野心是什么。怎么干,看你自己。”
“你曾经当过学院长,当过我的老师;但现在我才是你的老师。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你斯莱特林的野心。最后问你件事儿,我刚刚教你的东西,记住了吗?用什么记住的?”
说到这,艾文站起身来,示意斯内普也站起来。斯内普有些疑惑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答道:
“记,记住了,沙菲克老师;我,我用脑子记的。”
艾文不满意的晃了晃脑袋,用食指指着斯内普的眉心:
“答案错误,斯内普先生。脑子,是用来记知识的,不是记道理的。魔药怎么熬,咒语怎么念,书上写的是什么,这些东西用脑袋记住就足够。”
“而我刚刚教给你的是道理,用脑袋记就不够了;你用脑袋记,那只是‘知道’而已。”
艾文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向下划去,指到了斯内普的前胸:
“道理要用这里记,用心去记。尤其是你们这种‘聪明人’,最容易犯这个错误。我想,你应该知道跟你一样犯这个错误的人是谁,就是邓布利多校长。”
“对了,提醒你一下,记得做作业。你好歹也跟里德尔那家伙混了一段时间,他哪里不正常,你作为斯莱特林看不出来,可真说不过去。下次我老妈上课的时候,你记得多少说点自己的看法,想到什么说什么。”
说罢,艾文对屋内的人挥了挥手,就起身离开了密室;斯内普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考虑起了艾文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