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冕话音落,神谷建介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跟你撒谎,张顺的失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能找上我!”
“神谷建介,你这话就有些明知故问了吧?”
项龙听到神谷建介的回应,冷哼一声:“我们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你还跟我们狡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人交出来,以免大家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你们是怀疑我绑了张顺做实验?”
神谷建介摇头:“我承认自己的确做了活体解剖,但那只是为了自己可以更直观的了解人体构造!但我绑架的人都是社会最底层的流浪汉!在这个贫富撕裂的时代,他们并不能算是人类,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成为我的试验品才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价值!我诱骗这些人来到这里,全都是为了艺术,但我不会傻到去绑架张顺那种要员!”
“这个借口,你自己会相信吗?”项龙冷笑,指着手术台上的尸体:“此人肌肉发达,而且骨骼跟常人不同,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而且他的手臂上还有瘀青,说明之前发生过打斗,这种人会是流浪汉吗?”
吴冕见神谷建介嘴里一句实话没有,迈步走上前去:“我念在你身份特殊,已经对你足够照顾了,如果你是这个态度,我想咱们就可以换一个地方聊天了。”
“别动手!”
神谷建介见吴冕迈步,做了个深呼吸:“好吧,我承认张顺的确在我这里,但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他!”
吴冕听说张顺还活着,微微松了口气:“人在哪?”
神谷建介放下了手术刀:“我把他关在学院的仓库里了!带你们去找他!”
吴冕并没有将这个年过五十的老头放在眼里,此时的任务也是为了优先保障张顺的安全,迈步向他走去:“带我去找他!”
“咣!”
就在吴冕迈步的瞬间,神谷建介猛然抬手,单手将手术台和上面的尸体掀飞,直接向吴冕砸了过来。
沈嘉鸿在发生异变的瞬间,已经挡在了吴冕身前,利用牵引光束将手术台推开:“九哥小心!”
“呼!”
在沈嘉鸿出手的同时,成片火焰向三人汹涌而来。
沈嘉鸿的身体改造十分强悍,这种攻击对他而言是无法起到效果的。
但此时吴冕和项龙两人全都站在他的身后,沈嘉鸿为了保护他们,只能用光束力场将三人笼罩起来,用来抵御火焰的袭击。
“大爷的!这家伙是合成人!”
项龙躲在沈嘉鸿身后,气的直咬牙:“刚刚咱们在外面发现的打斗痕迹,应该就是这老家伙造成的,八成是他抓来的武术家醒了!”
吴冕也没想到能够遭到神谷建介的袭击,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别说这么多!嘉鸿,抓活的!”
沈嘉鸿挡下忽然袭击,也开始操控着力场压缩火焰。
在光束力场的压缩下,喷射的火焰迅速退后,但两道火焰之间的距离却相当远。
“轰!”
隐藏在墙角的喷火机因为回火发生爆炸,沈嘉鸿利用光束力场挡住冲击波和飞石,看着墙上出现的大窟窿,眼中闪过一抹怒气:“这里还有地道,而且加装了隔绝材料,我刚刚没探测出来!”
吴冕知道沈嘉鸿畏首畏尾,是忌惮于他的安全,并没有多说废话:“他跑不远!追!”
话音落,三人同时向墙后的暗道跑了进去。
吴冕刚一进入暗道,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臭气息,从地形来看,神谷建介的解剖室后面,连接的应该是美院的地下排水系统。
跑出十几米后,前方就出现了一个三岔管道,此时管道里的积水不断荡漾,已经没有了神谷建介的身影。
项龙握住了短刀:“分开追!”
吴冕想要拒绝:“那家伙是合成人,一旦你跟他遭遇,处境会很危险!”
“我戴着充能力场,真碰见也不至于被秒杀!这孙子已经暴露,万一让他逃脱,再想找人就难了!抓人要紧!”
项龙说话间,不顾吴冕的劝阻,自己选了一个方向,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吴冕见项龙动身,也对沈嘉鸿点了下头,冲向了正前方的管道。
这种地下管道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十多米一个的排水孔,可以提供简单的照明。
吴冕上手持枪,在行进的过程中始终警惕的盯着周围,但视线所及,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选择的这条管道是死路,向前走了不到五十米,就被水泥墙封住了去路。
确认自己这条路没有神谷建介的影子,吴冕迅速折返,刚接近岔路口,就听到项龙去的方向传来了打斗声。
紧接着,项龙的身影在他面前倒飞而出,跌落在了水面上。
“你找死!”
神谷建介接踵而至,在空中一声咆哮,奔着项龙一拳轰了过去。
吴冕看见这一幕,手腕甩动,纳米丝线缠绕在了神谷建介的手臂的上,分离向后拉动。
“嘭!”
神谷建介受到吴冕的影响,拳头出现变差,几乎贴着项龙的耳畔砸在了地面上。
项龙抓住这个机会,向神谷建介的腹部一刀袭去。
刀锋略过,神谷建介的皮肤被轻松划开,露出了下面的金属光泽。
吴冕知道项龙不是神谷建介的对手,拽紧手里的丝线咆哮道:“项龙!快走!”
项龙也没想到神谷建介的义体化改造面积有这么大,见对方再度抬手,没有跟他纠缠,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凭借反冲力和湿滑的淤泥,拉开了两者间的距离。
神谷建介本想追击项龙,但是在自己手臂受到阻力的情况下,猛地挥动了一下手臂,通过纳米机器人的链接,粗暴的将吴冕拉扯到了自己身前,掌心出现了一抹流光。
“咻!”
激光束破空而至,向吴冕闪烁而去,随即被他身上的护盾挡下。
不等吴冕有所反应,神谷建介的手掌被火焰覆盖,向吴冕奔袭而去,但刚迈出一步,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向了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