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8月29日,农历七月十一,这是艾利欧委托李若诚选择的适合结婚的黄道吉日。挑这个日子结婚,并不是因为艾利欧相信李若诚的业务水平,也不是他在意什么吉日不吉日的。
事实恰恰相反,到了艾利欧这种境界,日子再凶也凶不到他头上,再吉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效果。据艾利欧所说,他选择李若诚让李若诚来挑日子,是因为他们伟大的情谊。
“呸,什么狗屁情谊,分明是来扎我心的。”
艾利欧和观月歌帆的婚礼并没有大操大办,两人都是脱俗之人,只是把亲友叫来小聚一下。李若诚召来了观月歌帆学生的梦境身前来共襄盛举,梦境身如同做梦一般,不讲逻辑,会自动忽略不合理到地方,也存不下记忆。
有感于李若诚的贡献,艾利欧也没再迫害他,诸如司仪之类的工作也交给了别人。
“啊!这就是结婚的样子啊。”不知为何,李小狼发出了羡慕的喟叹。
被安排在小孩这一桌,李若诚无聊的吃着花生米,也没搭理自家弟弟。他不知道,下一秒,李小狼将震撼所有人。
“小樱,我们以后也结婚好不好。”
最先被惊到的是一众旁观者,李若诚夹起来的花生米都掉地上了,垂死病中惊坐起,于无声处听惊雷莫过于此,他不清楚自家弟弟的脑回路是怎么走的,竟然能像约定放学后一起回家一样去约定人生大事。他面色不变,调来《岁月史书》全方位无死角来记录这特大新闻。
作为当事人的木之本樱反而是没有第一时间明白过来,她愣了一下,之后才感受到那劈在眼前的春雷,身体像触电一样颤栗起来,巨大的震撼冲击着她,心跳加速不能平息,头脑混乱不能思考。现在对她来说,好消息是她是真身前来,不是梦境身。坏消息是她是真身前来,不是梦境身。
“欸?小樱你脸怎么红了?”李小狼还火上浇油,探出手去试木之本樱的体温,手才碰到她的额头,木之本樱就昏过去了,从无可遏制的激荡冲击中解脱了出来。李小狼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时举着魔法棒的小精灵库洛牌睡挥了挥它的魔杖,深藏功与名,原来是她顺势出手,给木之本樱强制关机了。
莓铃挤开李小狼,与知世一左一右照顾起昏过去的木之本樱,她埋怨的瞪了李小狼一眼:“小狼你也是昏了头,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吗?”
“啊?我不可以和小樱结婚吗?”
看着一脸无辜抓不住重点的李小狼,莓铃都要气笑了:“不是,你为什么会想着和小樱说这个啊,你不是一直把她当哥们吗?”
“哥们不是应该一辈子在一起吗?我不和她结婚和谁结。”
莓铃疑心李小狼已经恢复过来了,但看着他那清澈的目光,又觉得不像,便决定逗逗他:“那山崎不也是你哥们哦?难道你也要和他结婚吗?”
“en~”李小狼思索片刻,觉得就这么开除山崎的哥们籍有点不合适,但莓铃这个提法又让他觉得怪怪的,憋了半天,他只能说:“小樱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
艾利欧作为新郎官的权力是无限的,哪怕是平日里一直和他争高下别苗头的李若诚,在这一天,也得接受艾利欧的安排,做起了接送宾客的活。李若诚先把以梦境身前来的宾客遣返,又开了空间门,送真身前来的宾客。为了庆祝艾利欧大婚,李若诚还特定为所有的空间门都换上了鹊桥皮肤。
桃矢就这样背着自家妹妹,与雪兔一起,走在了回家的鹊桥上。得知自家妹妹昏过去的原因后,他情绪就不太高,哪怕和雪兔在一起,依旧没什么笑脸。
“我愿意!”木之本樱迷迷糊糊高喊一声,睁开眼后看到了一旁笑眯眯的雪兔,低头看到自家大哥,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婚礼现场。她倒吸一口凉气,不知该怎么收场。
雪兔是个心善的,见不得人尴尬,冲她眨了眨眼,又对桃矢说道:“小樱她又昏过去了。”
木之本樱如蒙大赦,头一歪,立刻昏迷。
“啧,这妹妹是不能要了。”
结婚过后,自然是要蜜月旅行。旅行出发前,艾利欧与观月歌帆来与众人道别。观月歌帆在和她的学生说着旅游计划,李若城则把艾利欧拉到另一边,大婚过后的人是没有特权的。
“哇,是去其他世界旅行啊!”
“是啊,到了其他世界,就不用在乎迷路什么的,走到哪里算哪里。”
“真想见识一下其他世界的风光啊~”
“我会给大家带礼物的。”
??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会结婚。”
“别羡慕了,这个你羡慕不来的。”
“哼,我这叫智者不入爱河。”
“哈,旱鸭子就是嘴硬。”
李若诚突然意兴萧索没了斗志,拱了拱手道:“算了,这次算你厉害了。”
“那是。”李若诚一服软,艾利欧就给他上嘴脸来了:“毕竟我都结婚了,你还没有女朋友。”
“你别得意,在你结婚这段时间,我可是加紧传授的我的天外传人,他一定会胜过你的传人的。”
“那有什么要紧的,毕竟我都结婚了,你还没有女朋友。”
“我,我??”
李若诚气到说不出话了,但艾利欧还是不忘扎他的心:“唉,我们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了。”
“不~”李若诚一拳砸在树上,高歌中顿觉迟来的伤感,失意的像个袁华。
“唉,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的,不过是两个长不大的男人罢了。”观月歌帆如是说。
李若诚平复心情,明智的歇了和艾利欧争高下的心思:“算了,你们度蜜月去吧,记得常回来看看,回来看看,我也不图你给我们带什么礼物,就图个团团圆圆。”
“咦~好孤寡一股味道,幸亏不是我,否则便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