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妄的面色瞬息万变,目光也十分危险,常久目睹了这变化,「史密斯有灰色背景,做事不择手段,他带过我过去,在史密斯面前扮演恩爱夫妻,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随后,常久又同宋博妄说了自己前几日听到的那一通电话,更加佐证了她的推测。
宋博妄咬住了牙,「他公布结婚的消息,就是为了今天。」
更可恨的是,当初他公布照片,强硬不去删除,给了沈持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宋博妄心下后悔,常久看出来了,她同他说,「就算没有照片的事情,他也会找别的时机公开的,和你没关系。」
宋博妄凝着常久,发觉她真的成长不少,原本他在犹豫方非池的那个提议,但眼下知道了史密斯的事,他忽然也不再踌躇了。
「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正好和这个有关系。」宋博妄将方非池的计划,向常久复述了一遍,「现在一直没有梁寅的消息,我和方非池看过,前面几次,他现身,都是你有危险的时候,所以我想制造一次绑架,引他出来。」
「可以。」常久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宋博妄略显不悦,「梁寅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常久:「现在不是计较这种问题的时候。」
宋博妄这莫名其妙,像吃醋一般的问题,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所幸,宋博妄并未在小事上浪费时间,如今有了史密斯,他便有了新的途径,和史密斯合作,一举两得,常久想到了宋博妄会这么做,因此并不意外,她只关心,「你确定梁寅能出来么?」
宋博妄又气又笑,她不确保自己的安危,倒先关心上梁寅了。
「只要你们可以确保梁寅的安全,我可以配合。」常久从始至终,都只强调了梁寅。
宋博妄气不过,在她脑袋上重重来了一下,「不先关心关心自己。」
不知为何,常久竟从宋博妄的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宠溺的意思。
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宠,更像是长辈对晚辈……宋博妄不会是将她当做宋博扬了吧?
还真是,他对宋博扬,似乎就是这样的。
常久并未去问宋博妄要如何和史密斯先生达成合作,她相信宋博妄一定能找到最保险的办法。
两人又聊了一番,随后,宋博妄便从后门走了,常久出去时,唐清宁已经和锦盛聊得火热了。
锦盛并未去问常久做了什么,三人心照不宣,又去居酒屋吃了一顿宵夜,这才回去。
史密斯在沈持名下吃瘪,自是不会甘愿咽下这口气,合作谈崩后,他便动了报复沈持的念头,但,这毕竟是在淮西,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好付诸行动。
这几日,史密斯都在调查沈持的资料,想要寻找他的弱点,从他查到的资料来看,沈持最大的弱点,便是常久了。
最近的新闻里,都是二人一同参加活动的照片,仅仅是看图,都能看出沈持对常久的呵护,那日同他吃饭时,也是如此。
若是他将常久绑过来,沈持必定对他言听计从……
只是,听说常久与沈持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他必须找准时机!
史密斯正进行绑架计划时,助理忽然同他汇报了一件事情,「史密斯先生,我打听到,江北的宋家,和沈持似乎有矛盾。」
史密斯知道宋家,那可是江北的地头蛇,「什么矛盾?」
助理将调查的资料送了上来,里面有沈持与宋博妄争地皮的事件回顾,当初sg与宋氏因为这块地皮打得头破血流,不知宋氏那边使了什么手段,沈持忽然从中退出了,因为这件事情,还差点被股
东们弹劾。
史密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摸着下巴,「这宋氏手里,一定有沈持的把柄。」助理深以为然,「先生,我也这样想。」
「能联系上宋氏的人么?」史密斯心中已有了算盘,若是能拉拢宋氏的人和他一起行动,或是从宋氏那边套出来什么消息……
「宋氏现在来淮西发展了,宋家的家主宋博妄就在淮西市。」助理说。
史密斯先生立刻命令,「马上给我找到联系方式,我要见他。」.
那日同宋博妄见过后,常久便静候着他的消息,保持着平日的节奏。
不过,那天晚上宵夜过后,她的身体便一直不大对劲,总是头晕、干呕,浑身无力。
今天午饭,常久和沈持坐在一起吃着,鳕鱼刚送到嘴边,她便干呕了起来,沈持将她带去了洗手间,常久吐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但头却更晕了。
沈持将她从马桶前扶了起来,「是不是最近太……」
后面的几个字,尚未说出口,怀中的人已经昏了过去。
沈持立刻通知了谢阮过来,兵荒马乱,将常久带去了医院。
路上已经通知过了岑湛北,因此,常久被送去医院时,岑湛北已经叫来了相关科室的医生,给常久做会诊。
因为常久的症状是恶心干呕、头晕无力,因此,首当其冲的便是妇产科与消化内科,其它科室的医生,暂且没有做过诊断。
岑湛北更多倾向于常久怀孕,他同沈持说了这件事情后,沈持的面色比方才更加严肃了。
岑湛北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如果她真的有了,你想……」
「不会有。」沈持打断了他,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我一直有做措施。」
「没有百分百的安全避孕方式,这个常识,应该不需要我来教你。」岑湛北说,「你好好想想吧,她这个情况,我基本可以肯定是怀孕了。」
「那就手术。」沈持几乎没有考虑,当下便给出了答案,「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手术,她不能有孩子。」
岑湛北被他的果断震慑到,凝着他,目光中多了几分陌生,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的。
沈持问他,「为什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只是惊讶,」岑湛北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多少会对她有些感情在。」
「我永远记得她的身份。」沈持说。
「但那不是她能选择的,你也很清楚。」岑湛北说,「她是无辜的,她这么爱你,你不会愧疚么。」
wap.
/1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