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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 第576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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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好俊的功夫。”李烈没有吝啬夸奖,收刀同南蓁作礼。

他知道如果不是南蓁及时收起软剑,剑尖早已抵至他喉咙,亦或是整个人被打下擂台。

南蓁小幅度弯了嘴角,颔首,“切磋而已,多谢李教头手下留情。”

有些事情不必戳破,懂武功的人自然明白。

比武至此,已掀起热潮。

南蓁飞身回高台,将擂台留给其余将士。

“渴吗?”萧容溪一边问,一边给她递上茶杯。

南蓁灌下两口,又同他要,“还好。”

茶壶快要见底,萧容溪还没开口,宗北便送上了新的,主动揽起了倒茶的活,“末将先前不知娘娘也是习武之人,娘娘莫怪。”

碍于南蓁的身份,他和诸位副将一直都以礼相待,不过心中难免暗自嘀咕。

经此一事,哪里还敢轻视?

南蓁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甚在意地笑笑,“宗将军客气,也就是一时情急,希望没坏了规矩。”

宗北:“自然没有。设擂台本就为了比试切磋,谁都能上,有赢就有输。这次也多亏娘娘及时出手,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卫燕不像是会屈服的样子,而李烈又是个认死理的,若一直僵持下去,怕是会闹得不愉快。

“方才我看娘娘用的招式有些熟悉,不知师从何处?”宗北又问道。

南蓁承下他的茶,“先师乃隐居之人,名字不愿为世人提起,恕我不能告知。不过她确实研习了许多兵法军拳,尤其是南家武艺,而后又自创了一套功法,两相融合,便是现在这样了。”

“难怪……”宗北兀自喃喃,眉头微蹙。

他直觉有些不对,却又品不出所以然,只能暂且将此事放下。

萧容溪听着南蓁的解释,仰头冲她笑。

南芷兮的功夫都是南天横教授的,她又跟着南芷兮学武,自然能让宗北瞧出几分熟悉来。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站在这里的人,会跟当初大名鼎鼎的南家有莫大的联系。

萧容溪拉着她坐下,收走桌上的一枚铜板,又从她手心里取下另一枚,“朕赢了。”

南蓁只抬眼瞧着他,不说话。

“瞧你委屈的样,”萧容溪低声笑道,“那珠子照旧给你。”

萧容溪原本打算做成首饰送给她,但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开,不知何时送去嵌银丝,倒不如先给了她,让她高兴一下,后面自有别的相送。

南蓁歪头靠近他,挨上了他的手臂,以同样音量缓缓应道,“谢陛下。”

打赌有客观的胜者,场下无论输赢。

等到太阳行至中天,比试总算到了尾声,宗北嘉奖了其中几位表现突出的,萧容溪又勉励了一番,遂散去。

用过午饭,南蓁靠着木榻打盹,右手还压着那本草药集。

细碎的脚步自远而近,到帐门口停下了,紧接着,帘子被撩起,一颗脑袋探了进来,“娘娘?”

卫燕站在门口,带着一丝讨好的笑。

南蓁早知道她会过来,此刻一点也不意外,掀起眼皮,定定地看着她,“怎么不进来,不怕被人看见了?”

“嘿嘿。”

话音落下,卫燕就溜了进来。

“今日多谢娘娘解围。”她认真道谢。

其实身在擂台上,被压跪下时,卫燕脑子也有片刻的呆滞,不愿服输,可又确实打不过。

若南蓁不及时出现,她想自己应该是被更狼狈地打下擂台。

南蓁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坐。”

卫燕听话地坐下,抬眸看着她,脸上沾了些灰尘,眸子却亮晶晶的,没有被打垮。

“你没有他内力深,经验又不足,打不过是正常的,大大方方地认输才是最好的。”

卫燕垂眸道,“可是从小到大,家里人跟我说的都是战场上不能认输,我……我看军中森严,不自觉就代入了。”

就连她一贯看的书中也说道,即便敌强我弱也不能害怕,不敢出手。

怕,即是输。

南蓁稍讶异,转念一想,又理解了。

卫老将军在教她时大概没想到她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情形,将士踏上战场,那便是死也不能屈服的。

只是——

“将自己打造成尖刀固然好,但伪装成棉花也未尝不可,只要不忘记自己的目标,走些弯路也没有关系。”

有时候以退为进,迂回婉转,才是更好的解决方式。

卫燕瞧着她认真的模样,抿唇,“知道了,今日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不算麻烦,”南蓁笑了笑,“我这人本就护短。再说了,我出现在军中不少人心里都不痛快,我总得让打消他们心里的疑虑。”

消除世间对女子的偏见不能用强权,最好用行动和事实让他们闭嘴。

“您说得有理,今日擂台结束,营中讨论最多的就是您和李教头的那一场了,都说您看着就像是从小习武,气势比李教头都盛。”

南蓁:“李教头还是很有本事的,我听说他这两日要去预备营教习,你好好跟着他学。”

“明白。”

卫燕又在南蓁这儿讨了杯水喝,便起身回去训练了。

出门时,恰好撞上抱着书过来的俞怀山。

见卫燕同他匆匆点头后跑远了,俞怀山不由得侧目,问南蓁,“这卫家小姐精力可真旺盛,恢复力也不错,早上才听说被打趴下了,这会儿居然还能兴高采烈地去训练。”

他一边说,一边盘腿在熟悉的位置落座,摊开医书。

南蓁重新给他拿了个杯子,倒上水,“她从小过得太顺了,磋磨一番也好。”

俞怀山接过水,道了声谢,看南蓁面前的草药集摊着,笑道,“娘娘什么时候也对医书感兴趣了?我昨日一番找,还以为弄丢了。”

“陛下说你落在这儿的,少污蔑我。”南蓁回了他一句,低头看着压在手下的书。

她打盹前恰好翻到了画有黄绿间杂的植株的一页,此刻见俞怀山在这儿,便顺嘴问了一句,“这粘粘草像是这里独有的,你前几日四处转悠,是不是在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