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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秘密

两人距离不远,且彼此看到了,定是不能避开的。

“哥?”虞杉杉颇为疑惑地瞧了他一眼,“爹不是不在府上吗,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虞子任面不改色,“原来你知道爹不在,我是到这儿才晓得的。”

“你找爹有事吗?”

“没什么事,”虞子任身体还有些虚弱,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听得人心急,“书抄好了,给爹送过来。”

虞杉杉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视线还在他身上没有挪开。

目光下移,留意到他袖中有些痕迹,便问道,“衣袖上怎么沾了一点黑色?”

虞子任心中一顿,敛眸,翻过袖子一看,才发现方才捡纸片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火盆里的灰。

“墨迹而已。”他笑了笑,“你不说,我还没注意。”

两人走近说话,虞杉杉确实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墨香,心中的疑惑稍稍退却。

“你呢,这段时间在做什么?”虞子任状似随意地问道。

约莫是从半年前开始,他就发现虞星洪在慢慢地让虞杉杉帮忙做事,信任她胜过信任自己。

很多消息,虞杉杉甚至比自己先知道。

虽是兄妹,两人却并不亲近,说起话来也像是生人一般,偶尔还隐藏着试探。

虞杉杉心眼一向多,听到对方这么问,打着哈哈就把话题移开了,“爹说我浮躁得很,也让我抄书,好久没出府门了,闷得很,四处走走。”

“哥前些日子在宫里受苦了,现下还没修养好,早些回院子休息吧,若有什么事,差人说一声,我替你去办。”

虞子任轻笑,“好说。”

一番不走心的寒暄之后,两人错身而过,继续往前走。

虞子任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命小厮守在门外,重新掏出藏在袖中的纸片,置于烛前细细查看。

信纸被烧得狠了,留下的残片不多,上面的信息也是残缺的,纸片合在一起,也只能勉强看出几个字。

但更重要的是,这些字,虞子任看不懂。

他细细观察着,嘴唇紧抿——

摆在面前的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一些符号,带有特定含义的符号。

虞子任曾在书中读到过,古时战场上传递消息,为避免泄露,常常采用自制符号,自成体系,除非得到其对应的注释册子,否则是翻译不出来的。

而且据他推测,这般书信往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爹他……是在和谁通书信,需要用这种极其隐晦的方式?

念及此,他不免又想到那日从书房出来,护卫背上扛的带有血腥味的麻袋。

虞子任很确定没有闻错,麻袋里,不是动物的血,就是人的血。

可若是动物,管家为何出现的那么及时,阻止他上前查看?

但袋子里显然不是人的形状,除非……被肢解了!

这般想法顿时让他心中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微微抖动,残纸随即落在书桌上。

麻袋,纸片,以及这些看不懂的符号,无一不提醒他虞家还藏着秘密。

……

仗已决定要打,领兵之人已经定下,堆积的政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萧容溪总算可以稍微松口气。

午后,天上聚起了团团阴云,有大雨倾盆的架势,但又迟迟未曾落下,天空低垂,只觉得压在人心里,颇为抑.郁。

萧容溪用完午饭,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带上小桂子,准备去看看南蓁。

好些天没见她了,怪想的。

甫一走下台阶,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就见张典大步而来,脚下生风,衣袂翩动,“陛下。”

萧容溪驻足,有些奇怪,“不是放你回家好生和爹娘聚聚吗,这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又跑到宫里来了?”

张典摇头晃脑,“与父母相处之道,最重要的是‘分寸’二字,近一寸太过腻,退一寸太过远,皆非长久之计。”

“……说人话。”

张典:“是以需进退得当,方不负父母儿女间的一番心意。”

小桂子见萧容溪眉梢微挑,默默压低声音,解释道,“陛下,就是被张大人和张夫人嫌弃了,京城各处又玩腻了,不知该去往何处,所以进宫找您来了。”

陛下离京的日子里,他日日跟在张典身边,张典闷得发慌时,常和他聊起府中杂事,所以小桂子一听这腔调,便知为哪般。

萧容溪听完,哧哧笑,“早说不就是了,非得绕那么大一圈。”

张典瞪了小桂子一眼,随即问道,“陛下这是准备出门?”

“去冷宫。”

萧容溪起步,并不同他多说。

张典跟在身后,亦步亦趋,“陛下去找丽嫔娘娘,我跟着不太合适吧?”

“确实不合适,小桂子,把他送出宫去。”

“别啊,”张典步子不停,“陛下您进去见娘娘,我在殿门外候着便是。听说娘娘这次还带回来一人,正好瞧瞧什么样。”

不过很可惜,张典到了冷宫外,连宫门都没有进,更别说见人了。

冬月对着两人福了福身子,“陛下,张公子。娘娘这几日都出门了,不在宫里。”

她也料想不到陛下会突然过来,一时没有准备,衣摆的泥点都来不及擦干净,就赶紧跑来接驾了。

近来江湖上的消息萧容溪也有关注,大致清楚她在忙些什么,于是道,“行,朕知道了。”

说完,转身负手离去。

张典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问什么,只重新跟随他回了紫宸殿,待他换了衣裳后才反应过来,“陛下准备出宫?”

“嗯。”

“您知道娘娘在哪儿?”

“知道,”萧容溪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你去不去?”

张典立刻起身,“自然是要去的。”

阴云密布,长街摊贩多数都躲到檐下去了,行人稀稀疏疏的,只两三辆马车在石板路上踏过,不及平日十分之一。

锦霖充当了车夫,他来过明月阁好几次了,熟门熟路,知道在什么地方停车。

待一切都安顿好,确保周围无人监视后,才掀开轿帘,“陛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