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沙漠之前,我们准备了大量的水,还有一些按照一定比例勾兑的盐水。
在沙漠当中食物都没有水源重要,就算是冬天,在暴晒的阳光之下,人体内的水分会快速的流失,不但要补充水分更是要补充流失掉的盐分。
杨家铺的那些人分工明确,谁背食物谁背水和装备都分的十分细致,而我和大武忍不住在暗中嘲笑。
这一看就是没有任何在野外的经验,一旦这样把任何物资分开来背,只要背着某个物资的人出了问题,这物资就有极大地丢失可能,届时这些物资丢掉,一个团队当中都会失去它。
而我和大武各自备足了自己分量的物资,而李勋看到杨家铺的人这么做感到十分疑惑,他认为这些人同我一样应该都是经验老道的考古人员,怎么会做这样不成熟的行为。
我对他的解释是,专业人士有专业的理解,让他不用管这些。
当然这全是瞎扯淡,我恨不得杨家铺的人全部死了。
虽然这些伙计与我无冤无仇,说白了就是一群无辜的人,但他们终究是杨家铺的人,既然这一次跟着杨家俩兄弟出来了,我也不能因为他们无辜就提点他们,这样只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三爷,我已经通知了龙叔,如果咱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没从里面出来,他就会带着手下的人进来营救咱们,要先确保我们自己的生命没有威胁你再执行计划,不然为了弄垮杨家铺咱们自己把命搭进去就太不值当了。”大武趁着周围没人,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大武擅作主张的行为。他也是为了我好,并且杨家铺的人的确不值当我与他们鱼死网破。
如果计划能成功执行,并且和大武安全地从里面回来这是最好的。
我们在准备好一切物资之后,让木耳凭借他的记忆朝着风蚀区进发的地图。
我们必须在进去之前确定好路线,以免走到一半因为方向的问题需要停下来花费时间讨论,这是在沙漠当中十分忌讳的事情。
“各位老板,你们在这个天气要进罗布泊是干什么的嘛?沙尘暴很恐怖的,一旦遇到黑沙风暴你们很有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迪远木耳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手舞足蹈的给我们形容沙漠当中沙尘暴的恐怖性。
杨老大压根不在乎这些,他叼着雪茄看着迪远木耳道:“这些事儿嘛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带我们进去就成,风蚀区之后如果你还愿意带着我们往里面走,每走五公里我都给你加一千块,不愿意的话你退回来就成。”
我们开给迪远木耳的价格对这个村庄而言可以说是天价了。
在当时零六零七年的时候,别说是这样的一个偏远地区的小村庄,就算是在城市当中的上班族一年工资也就只有五六千。
而我们一口气就给迪远木耳开出了五千块的底薪,如果过了风蚀区他还愿意带着我们继续前行,就是杨老大所说的,每走出五公里,他都会再加一千块。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迪远木耳身上体现的淋漓精致。他一听后面还会加钱,顿时也不再劝说我们进入沙漠了。
我心情有些复杂,这就是金钱的魅力,难怪这么多人不惜一切代价要去追求更高的财富。
“你们最好拿毛巾把鞋子和腿部连接的那里绑起来,这沙漠里的砂石不像外面那些普通的沙子,一旦进入鞋子里面你们长时间的跋涉,等察觉到这些沙子的时候你的脚已经被磨烂了。”李勋提醒了我们一句。
我们一行人用薄毛巾把靴子跟腿部的缝隙绑了起来,殊不知这个举动在之后救了我们一命。
在正式进入沙漠之后一眼望去是荒凉的一片,给人一种悲壮又震撼的感觉。这里和昆仑雪山一样,也许有人一辈子都不会目睹到这样的场面,但一旦看到之后带给人的之后对大自然的敬畏与震撼。
而我也开始幻想在这样一片沙漠当中,真的会存在楼兰古国那样的沙漠之城么?如意城是真实存在的吗?
尽管这里是冬天,但因为地理的原因以及四周没有任何遮挡物,紫外线毫无遮拦地照在我们身上,我很快就感觉到了炎热的感觉。
“娘的,这太阳也太毒了,这才一会会儿我就受不了了!”大武骂了一句,开始脱身上的外套。
迪远木耳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紫外线很要人命的。你不是长居在这里的人嘛,把衣服脱了皮肤太嫩很容易被晒伤,晒伤之后一到晚上身上就起水泡,疼得很呢!”
“老子又不是细皮嫩肉的,早年当兵的时候还守过边疆,这的太阳能有那儿的毒?”大武骂骂咧咧地脱了外套,他一阵舒坦。
李勋疑惑地看了一眼大武,我估摸着他一定很好奇大武明明是研究院的文员,怎么会在早年当过守边疆的战士?
最开始我们走的时候还精力充沛,杨家俩兄弟也没开口说话,他手下的那些人也没有交流,我们都是一路沉默地往前走。
只有李勋和迪远木耳不断地跟我们讲着沙漠当中的事情,走了三四个小时之后终于受不了太阳的暴晒,杨老大对着一个道:“把水给我拿过来。”
杨老大接过水,就往自己头上浇,浇完一整瓶之后他才觉得畅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看着杨老大这愚蠢的行为,心中忍不住大笑。
你小子就这样可劲儿造,等待会儿过了风蚀区之后没水喝的时候,有你小子哭的!
我手上拿着迪远木耳给我们绘制的草图,按照李勋的说法,他当年遇到如意城的大致范围就在过了风蚀区之后的五十公里范围左右,也许更长一点,六七十公里。
我们距离风蚀区差不多有四五十公里的样子,按照我们现在的行径速度,应该在天黑之前就能到达风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