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大武有些发懵,有些日子没见大武了,看着他那坚韧以及炯炯有神的眼睛,我不禁有些恍惚。
随即笑骂道:“别人都是劝着我好好休息,你家伙倒好,上来就给我递烟,生怕我好了还是怎么着?”
“哈哈哈,瞧你这话说的,我知道你在山里面这些天没烟抽,曹师爷现在也失踪了你肯定心烦,这里又都是护士没人能给你烟,这不只有我来干嘛!”
大武憨笑着,我接过了他手上的烟,随即用装在身上的那个打火机点燃了。
看着这个打火机,我心中百感交集。
这次进昆仑山它可是救了我好几次,要不是它恐怕这会儿我也没机会躺在医院里面。
大武在我身旁坐下,帮我开始削苹果,我问他二哥去哪了,大武道:“二爷在忙着从家里边调人手过来,而且阵仗很大,看来曹师爷这次在山里面遇到的事儿不简单,能让二爷这么兴师动众。”
“嗯?此话怎讲?”
“二爷把家里的好手都叫来了,要不是他嘱咐让我在外边照应三爷你,我肯定跟着他一起进山了。”
听大武这么说,我不由皱紧眉头。二哥此前还没有太过激动的表情,在从我口中听说我们在昆仑墓里找到了八翼蚁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随即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让我接管堂口,管好家里的事。
这八翼蚁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大姐和曹师爷甚至二哥一听到这个东西,态度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试探性的问大武:“大武,你知道八翼蚁是什么东西吗?”
“啊?不知道,是一种蚂蚁吗?”
我有些无语,放弃了从大武这里打听八翼蚁的想法。想来也是,他只是武堂的堂主,对于奇闻异事方面的东西未必还有我了解。
现在能了解八翼蚁的方法只能靠我自己出院以后去调查,或者是去问白沙,他是知道的,但当时在墓里碍于大姐在,他也不愿意给我解答。
我太阳穴还是有些痛,后来测了体温,我还在三十八度,依旧发着烧。抽完大武给我的烟,脑子更加晕乎,我躺在床上又睡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早晨大武给带来早餐的时候,他告诉我二哥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进山了。
我咋舌道:“二哥那么快就让家里那些伙计过来了吗?”
“二爷这次很着急,让在外距离格尔木的近的伙计都放下手头的事儿,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这里.....话说三爷,你和曹师爷不是来昆仑山考察的么,怎么最后去倒斗了?”
我苦笑一声,但也没有跟大武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的确正如大武所说,我们最初来这里只是考古的,谁知道最后居然去倒斗了!
大武还告诉我,在我走之后二哥有次出门偶遇到了茶思思,她在零下十几度的街上,顶着雪给路人画画,一张画只收五块钱。
二哥念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让家里不少伙计去捧场,后来茶思思发现了这是二哥授意的,说什么也不肯再收钱了,最后二哥无奈,又不忍心她一个人在街头那么受苦,最后把她带回家,给她安排了一份差事。
我震惊,忙道:“你的意思是说茶思思现在在张家宅子里?”
大武点点头,对我不坏好意地笑了笑:“三爷,我看你不是挺喜欢这妮子嘛,现在她也来张家做事儿了,等你这趟回去不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要知道家里不少伙计都看上这妮子的美貌了,我跟他们这是三爷相中的女人,他们这才有了顾忌没敢下手。”
“滚蛋......我问你,现在她是不是知道我和二哥是做什么的了?”
“那是自然的,二哥总不能带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回家帮忙做事吧。”
我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打心底里我是不愿意让茶思思把我和盗墓贼挂上钩的,现在看来,已经晚了。
我在医院里又打了两天的点滴,身上的力气算是恢复了不少,我也没耽搁,马上就办了出院手续。
据大武所说,二哥带了十几个家里的伙计进山,还有大姐先前留在昆仑山准备接应我们出来的那一群在考古队挂了名的伙计,足足三十三个人,他们都进了山。
二哥这样兴师动众的行为,让我更加好奇这昆仑山当中到底有何物,会让二哥如此大动干戈。不过我也放心了不少,既然是这样,大姐和曹师爷他们可能是故意把我仍在那儿的。
之所以他们没有带走所有装备,想必是想让我靠着那些装备在山里多存活一段时间,或者让我依靠那些装备自己走出去。
实际上那些装备当中,的确有不少重要的东西都被带走了,但又恰恰给我留够了让我足以生存下去的装备。当时情况过于紧急,我也没顾得上细想,所以才认为是大姐他们出了事。
说实话,就算我当时守在那里不走,以文男当时打出了那一发信号弹,让山下守着的伙计已经注意到了。我只要乖乖待在那里,被他们找到救下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说,大姐他们必然是有自己的行动,可不方便带上我,才这样做的。大姐料到,如果告诉我不让我去,我肯定不同意,她才选择了这么极端的方式把我一个人丢下。
想通之后,我也不再担心,这说明他们是安全的,加上二哥这次带进去的人马,只要能和大姐汇合,他们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办了出院手续,我和大武买了机票,当天就飞回了咸阳。
落地之后,是龙叔开车来接我俩的,我还在车上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茶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