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负责安保的男人看祭祀的脸色变换着,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又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男人的背后一凉,他不是看到自己要倒霉了,所以才这么高兴吧?带帽兜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一早就看出来了,这群人都有问题,就拿他们监控室里的那个地下资料室监控显示屏来说,那就是是个闹鬼的玩意。
因为有一次全区停电,其他的外围安保摄像头的显示屏全部瞬间黑了下去,只有那个地下资料室报警监视屏还亮着,主画面还停留在应灰色阴暗的电梯轿厢里。
他当时以为这个线路是单独发电的,于是好奇的拿着手电去找屏幕的电源线接头。结果发现这个屏幕根本没有电源线!
从那以后他都不敢一个人在中央监控室呆着。
要不是因为钱多,他早就不干了!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你忙你的去吧,就当没这事发生。”
祭祀知道,那个地方惜命的人就不应该去,去了就回不来。
而此刻处在地下室的庆河,他有些为难的站在电梯里,系统的对话框显示着一个问题让他有些难以抉择。
“解除幻想以及越过扭曲空间,需要连接未知系统,是或者否?”
如果庆河想的没错,连入未知系统,这个系统应该存在对自己的系统释放病毒的危险性。就和你用电脑登陆某不可名状的网站后,被植入病毒一样。
如果这个未知系统有病毒,会怎么样?会潜入自己的大脑,然后自己会像一个傀儡一样被控制吗?
想到这,庆河有些犹豫。
而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前方有着值得冒险的东西。
“是,还是否,这是个问题。”庆河大概猜出来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头顶上的这个庄园极有可能就是为了方便有人来这个地方而建立的,也就是说,是先有这个地下的空间,为了到达这个空间而建的上面的庄园。
其实庆河猜测这个所谓的地下根本就是一个不能用确切方位来描述的异度空间。
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小苍代子在资料室看见了几天前的自己,因为在这个异度空间里,时间和空间都和现实世界的规则不一样。
“真相就在迷雾之后……”庆河忽然想起来那个灵媒的话。
真相就在一步之遥,心里难免痒痒,未知系统,要连入自己的系统。
庆河再次细细查看自己的系统面板,在这天对话框附近,没有任何危险检测选项。也就是无法检测,后果自付吗?
如果这样,既然都是系统,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系统比较弱吧,说不定能打个平手?或者运气好点,根本没有病毒?
心动不如行动,庆河知道,再犹豫下去,自己可能要在这里吃早餐了。
“确认连入。”庆河输入指令。
“一层防御解锁中……,镜花水月效果解除成功。
开始第二层扭曲空间解锁,解锁成功。”
“这么简单?还是真的自己的系统太过于强大?”庆河发现自己面前的资料架和那条光影走廊都瞬间消失了。
而眼前的景物,庆河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东西。
庆河发现自己的脚下和视线所及的地方是一片浩瀚的星海,自己就像一个太空漫步的宇航员一样悬浮在一片缀满了灿烂星河的宇宙中。
而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人脑状的星云。
而围绕着它漂浮着不计其数的透明的人体。
那些人体当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人体,它们一样巨大,有小一些的星云和星系构成。
它们的身体在闪耀,在无尽的黑暗宇宙中,沉睡着。
它们有男有女,各种年龄和外形,都由一条光线连接在那巨脑之上。
不知道为什么。庆河能确定这些“人”的意识都汇集在那个大脑状的星云中。
庆河想到一个词:阿卡西记录。
如果真的是这么个东西,那也就是说整个宇宙的所有的平行世界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在整个连接着无数“人体”的星云之中?
“检测到源意识:是否连接?”
而正在这时,庆河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异常的波动,他能够感觉到那是一股不同于自己的能量波动。
是有其他人进入了电梯来到了这个空间里?
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发现自己,但是庆河感觉此刻不是和对方发生冲突的合适时间。
于是庆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确定连接。毕竟谁也无法拒绝可能成为天才或者先知的机会。
而就在庆河点击确认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吸尘器给吸了进去,而且这个吸尘器的马力很足,让他有种一边急速盘旋一边飞起来的感觉。
再恢复意识,庆河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面镜子前。而镜子严丝合缝,镜子前那个放置徽章的烛台也消失了,就好像根本没有金色的烛台存在过。
所以那个电梯还有烛台其实都是幻境,或者都不存在与现实,先前在看到烛台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进入到那个异度空间了吗?
庆河下意识的用手去触碰面前的镜子,而指尖竟然像是插入了银色的水面般,没入到了镜面之内!
而就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庆河觉得心口有些压抑,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攥着,有些呼吸困难。
他感受到了极度的愤怒从镜面之内传来。
庆河没有再犹豫,而是快速的转身离开。
此时庄园里一片寂静,所有的房间都拉上了窗帘,祭祀和其他人聚集在了一起对着阴影里的雕像虔诚的祷告着。
所有人都对这么晚了祭祀异常的举动觉得奇怪。
但是他们也在祭祀紧急召集大家集合的时候,感到了笼罩在整合庄园上方的不可名状的威压。
就在刚刚,“主人”的怒吼忽然从无尽之极传来,他知道主人每次去那里的心情都不会好。
但是这一次,不是不好,而是极度的愤怒,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祭祀的心脏一直在猛烈的狂跳。
好奇和惊恐充满了他的内心。
只是“主人”的失态是因为什么?
莫非又和那个松下议员有关!他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