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狐狸果然知道梅村背后的组织的存在,所以他一直是在装傻。
庆河在等着远山成间继续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个组织我也不比你了解的更多,只知道它很神秘,而且背后的势力很懂得伪装,小苍代子加入那个组织已经很多年。
我感觉到他们在筹划着什么,并且最近的动作要比前几年的动作都要大。
可是奇怪的是,我派去探查的人都无功而返,因此它不仅仅是善于隐藏,而且有很强大的防御能力,因此它的实力要比想象的大得多。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的原因。”
庆河理解他的意思,因为这个社会里能让元山成间看不透的东西很少很少,如果有,那么这个东西很厉害也很危险。
“谢谢先生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远山成间端起了手里的茶杯,庆河微微鞠躬离开了和室。
他接下来要去的就是国会大厦。
“庆河君恭喜啊!我一早就和其他人说你准赢!”说话的家伙正是之前站在金田阵营的积极分子,之前看到庆河的时候恨不得把“你输定了”四个字写在自己脑门上。
“没错!当时我们在一起说起竞选的事,一致认为庆河君是第一选择!”说话的是金田派的另一个骨干。
“都是各位的支持,我才能侥幸获胜,谢谢各位!”这些人并没有错,他们只是按照游戏规则在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趋利避害是每个人的权利,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庆河对于他们的道贺回以诚挚的感谢。
那两人感受到了庆河的包容之意后,心里越发的觉得这个“朋友”可交,可以深交。
这也是远山成间看好庆河的地方,该做戏的时候情真意切。
当然,该杀鸡给猴看的时候,也绝不手软。你可以向别人示好,但是前提是也要让对方知道你有翻脸下狠手的实力。
这样你的示好才会得到对方的重视,对方也才会发自内心的尊重你。
庆河悠然自得的像是散步一样往和自己打赌的吉田所在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他发现人们忽然间变得特别的友善。
所有人都热情的向庆河道贺,然后发觉庆河又其他事要做的时候,又都很识趣的迅速让开。
这种身边都是好人的感觉真舒服。
当然你要明白,只有站在一定的高处,人们才会收起獠牙和利爪,换上毛茸茸的玩偶服,在你面前表现出温顺柔软的一面。
“你……”迎面走来的是脸色很差的金田,这次议员参选的失利是他意料之外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输给一个资历和人脉都比自己浅的家伙。
“金田君。”庆河和他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一点高兴或者是幸灾乐祸的情绪。
因为从为人来说,金田并没有在竞选的过程中对自己做过什么不道德或者是见不得光的事,所以从这一点上,庆河还是很认可这个人。
庆河的主动招呼,还有不骄不躁没有丝毫炫耀的姿态倒是让金田微微一愣。
不过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对方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并且并没有像其他人所挑拨的那样,肯定会找机会嘲讽自己的落选。
金田是个聪明人,既然这次的选举对方胜利了,那么他就是新晋议员,同样的他也会展开议员相关的工作,并且接触到议员圈子里的人脉和资源。
想到这,金田已经有了数,与其意气用事成为仇人,不如抓住机会,得到一条议员的人脉。
“恭喜庆河君,对于庆河君的获胜,我心服口服。”这句话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因为庆河的胜选原因和竞选过程他都看在眼里,所做所为确实有一股老辣和精干的风格。
这一点他心里确实是佩服的。
“哪里,要和金田君学的地方还很多,侥幸而已。”
金田听到对方摆低了身份来肯定自己,顿时心里的那种怨气就消了个大半。
“庆河君谦虚了,我们互相学习。”金田微微鞠躬,然后离开,他本来还想站在吉田的一边和庆河直接开战。
现在想想幸亏自己没有冲动,不然真的是这些年的秘书工作全白干了。要真是那样犯浑,被一时的情绪冲昏了理智,那么自己活该失败。
“吉田君。。。”吉田办公室里的人一看是庆河来了,赶忙叫了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吉田。
相较于之前的盛气凌人,此刻的吉田尴尬和愤恨的情绪更多一些。
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庆河和吉田的赌约。
此刻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静,只剩下吉田和庆河两人看着对方。
“吉田君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所以一定会愿赌服输。不过渡边君说他并不想见到吉田君为难。”
庆河看到吉田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嘲讽,似乎是在说像渡边那样的蠢货怎么有资格那样说话。
于是本来想不再计较的庆河改变了主意。
“虽然吉田不想追究这个赌注,但是我不一样,我和吉田君一样是个认真且言出必行的人,因此为了不使吉田君为难,我专门来接受你的道歉。”
吉田的脸色很难看,庆河装作没看见,其他人也不敢出声阻拦。因为现在的庆河已经是议员,议员说话,还没有他们这些秘书和职员插话的份。
权利圈就是这么现实。同样它的等级阶层也绝对不允许被挑战,破坏规矩的人在这里是没有容身之地的。
更何况愿赌服输,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松下庆河你不要欺人太甚!”吉田忽然就翻了脸,庆河余光看到了走廊里正走过来的村正议员,原来如此,这是看到靠山来了。
“是你硬要和我打赌,我可没有同意,本来我还要向你道贺,祝你竞选获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庆河此时已经在心里给吉田狠狠的鼓掌,这国会大厦里真的是藏龙卧虎,影帝级别的表现随便一个秘书,说来就来。
如果不是自己是当事人,差点就信了他的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