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喀喀湖,太阳岛。
惨叫,充斥着痛苦,不甘、愤怒以及深深的深深的渗入骨髓的那种无力你无奈的惨叫透过神庙的门缝传出。
门口,两名壮硕的壮年士兵惊疑不定的面容变得苍白,浑身禁不住的开始颤抖。身后,门内的太阳圣女们还在嘶喊,或年幼、或稚嫩、或苍老的嘶喊声,如一把把锋利的钢刀,刮擦着他们全身的骨骼……
口已不能言,被骇的他们颤动的在门侧移不开分毫,只能希冀着一会儿送饭的奴仆可以发现这里的情况以及他们俩的异常......
西方偏北,横亘于安第斯山脉与的的喀喀湖之间仿似刀锋状的山峰末端,巨大的门户正在颤动着。
那位失踪了许久的年迈巫师四肢染血,拖着一道长长的血痕缓慢地爬行到了近前,他的目光凝视着那跳跃着的炽白光芒的巨型门户,缓缓盘坐了起来。
突然,他伸出手,并指成刀猛地刺进了自己的左胸,用力捏住自己的心脏。
痛苦,极致的痛苦在他的脸上浮现,极度扭曲下的面孔说不出的可怖,但他,没有停下来,而是依旧紧咬着牙关,坚定地、坚定地瞪视着前方门户,开始唱咏起了流传了数千年的咒文。
荒凉的沙漠,倒塌的残垣,阳光烈焰般炙烤着的大地,扑面而来的热浪,令人感到窒息。
东北方的黑云漩涡已经肉眼可见,极远处传来的几声野兽嘶吼声,令人不寒而栗。
被炽白色跳动的光芒包裹住的门扉,巨大到老人已望不到顶,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强烈的光芒所笼罩。
在这光芒中,隐隐可见一只庞大的生物正跃跃欲试般活动着手脚,似乎随时准备踏出这扇门。
在巨大门户的对比下,这只生物的身躯庞大无比,于白芒中穿透出的气息更是莫名让人生出一种不可抗拒的,仿佛整个宇宙都要为它所屈服的庞大压迫感。
它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它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是不可战胜的力量的象征。
“咻!!!”
一声?
一道尖锐的呼哨穿透云霄,让来不及细看的部落勇士不得不放弃等待,直接冲向那缓缓站起的老巫师。
这一刻,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决绝之色,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在向命运挑战一般。
奔跑中的他身体紧绷着,肌肉紧绷着,呼吸急促,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更为惊人的力量。
而在他的身后,那片荒芜的原野,天空中阴云密布,狂风呼啸,仿佛是在为这场战斗助威。
至于生死?
他的生死?
在这关头,他哪还有心思去权衡。
作为几天前跟随二十四王一起将那白色的“神灵”驱赶进那门户的勇士之一,他自然知道要是那白色的神灵再次出来会发生什么。
这也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去吧!我最忠诚的兄弟,去找到老巫师,一定要找到他,如今......”
如今只有老巫师可以解决那门户的问题。
当日,一名名同伴在他的面前变成干尸,变成齑粉,亲眼目睹下,他深深地明白,如今,老巫师对于他、对于王、对于部落、对于这方天地的所有凡人的重要性。
“呜~~~~”
吼叫?
更似是号角的声音猛地于那巨门处绽开,荡飞了沙尘亦荡飞了天空中的云彩。
好像......
好像方圆千米的地界突然被人用透明的护罩遮蔽。
“大人!快!快走!先离开这里!”
颤抖的粗糙大手终于抓住了老巫师的胳膊,急急的催促更是仿佛嘴中被丢了颗烧红的煤炭。
无言、无声,老巫师缓缓转头看着面前已经疾跑的失去血色的战士。
看穿着纹身,应该是......
算了,算了。
本想回忆一下往昔的老巫师徒劳的放弃了这个奢侈的想法。
用力捏紧的心脏隐隐震颤,已经开始模糊的视线中,那士兵也只余下一个简单的轮廓,至于记忆......
“大人!”
嗡鸣的双耳已听不清话语,但已经变得格外敏锐的第六感却将战士的急切传进了他的精神之中。
“走吧!走吧!回家吧孩子!”
“记住,一定要记住......”
“千万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大人!”
声带撕裂的痛苦却仿似未决,急切中的士兵声音嘶哑的一遍遍叫着...叫着......
这是他们的希望!
虽然,老巫师在二十四个部族中一直是以深不可测的形象出现,可,经历过几天前大战的他,依旧不认为在没有二十四王的帮助下,老巫师可以凭借他的一己之力封印这座门户。
“走吧!别回头!”
“轰!”气场炸开,以老巫师为中心的气场陡然爆散,壮硕的士兵甚至都没来得及再次乞求,身子已经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凌空倒飞而去。
炽白色的光芒...
不,或者说是那巨大的门户中,一只,一只足足有三四丈大小的手掌猛地顶起了炽白色的光芒,仿似鲸鱼即将冲开海面般的画面呈现在了老人的身前。
“大巫祭!”
老人惨笑嘶喊,朝着北方,朝着曾经的家园开口,用着充满怨恨的语气嘶喊道:“大巫祭!恁恁爹!”
......
“哈哈哈!”
“没事!没事!”
北方,危地马拉的密林中。
身旁停下念咏咒语的巫师,手指停在了玉圭上的一个字符的笔画上,于这突然变黑的世界中兴奋的对着孟岩,安抚道:“没事,是大巫祭他们在做法,没有恶意的,对咱们没有恶意的。”
听到对方承诺的孟岩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法眼加上身体的感知下,一张肉眼不可见的大网明明白白的笼罩住了他所能感知到的极限。
生平仅见如此大范围法术的孟岩,从中可不只看出了对方的强大实力。
那充满恶意的能量可正蚕食着“祝由术”特有的那种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