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听说了吗?昨天夜里飞剑宗和白虎宗两家的宗主因为违反禁令,在城内争斗,被教皇殿拿去了。”
被称作老王的中年男人一脸不信,怀疑道:“怎么可能,飞剑宗和白虎宗都是下四宗之一,怎么可能在宗门大比的关头被抓?”
见他不信,刚才说话的人顿时急了:“嘿,昨晚那么大动静你没听到!?”
老王支支吾吾地不敢看他,昨晚他和嫂夫人彻夜长谈。花样百变,聊得刺激,因为一时尽兴而没有注意他所说的动静……
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先前说话的男人反倒不好意思了。
他一拍老王的肩膀:“嗨,不说了,咱们哥俩去我家好好喝一杯,再让你嫂子多准备几个菜!”
“这多不好意思,嫂子她这时候也不方便吧?”话一说完,老王冷汗噌一下冒出来了,将后背都给打湿。
跟他勾肩搭背的男人面色阴晴变化不定,也不由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老王,说道:“你说的也是,昨晚我跟你一样,找了个娘们搓了一宿的牌,你嫂子肯定在气头上,我们去托比酒馆!”
老王松了一口气,好容易逃过一劫。
此时,坐在王座上的萧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渡劫一样。
下面飞剑宗和白虎宗两家的宗主吵个不停,弄得他脑袋嗡嗡的。
他不满地用镶满了宝石的黄金权杖一敲地板:“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一个一个慢慢来。”
他一开口,下方吵做一团的两人才暂且罢休,但是眼神当中的愤恨却一点没有减少。
萧然看到他们那恨不得杀掉对方的眼神,心中一乐,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他正色说道:“我们先说飞剑宗李子昌的事情,昨晚他是怎么死的,李宗主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飞剑宗宗主正要回答,萧然又面色稍缓,语气轻柔地安慰道:“李宗主,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此话一出,飞剑宗宗主眼中冒出愤恨,指着白虎宗宗主骂道:“定然是这个死白虎,他愤恨自己在外面生的野种因为实力不济被昌儿杀死,所以怀恨在心,将我的昌儿暗杀掉。”
“老狗你血口喷人!我孙顶天岂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见他们似乎又要吵起来,萧然再次用权杖敲打地面,高声喊道:“肃静!”
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萧然又看向飞剑宗宗主,厉声道:“李宗主,要是你再不能管好自己的情绪,那休怪我千寻疾不给你飞剑宗面子!”
听见萧然的话,飞剑宗宗主倒吸两口气,拱手告罪:“李某人一定不敢再犯,但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个别无赖能躲得过去的。”
听他话里话外都在点自己,白虎宗宗主冷哼一声,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萧然开口说道:“李宗主,你将昨天的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地讲一遍,刚好上三下四宗门的宗主都在这里,那就让大家评评理。”
因为昨晚的事情,今天的大比也没能如期举行,一群宗主掌门都聚在这里。
李宗主一想也是这样,回忆道:“昨天我儿获胜后就回到酒楼修炼……”
想到李子昌,李宗主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和欣慰。但一想到他的昌儿已经被杀遇害,不由得悲从中来。
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因为晚饭时间他都一直没有出来,于是我便让弟子去叫他。谁知道……”
说到这里,他眼里淌出两行浊泪:“谁知道那弟子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我家昌儿被人在客房中杀害了。”
他恨恨地看向白虎宗宗主,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家昌儿向来以振兴宗门为己任,一直闭关修炼,根本不曾外出过,又哪里有什么仇家。”
“除了昨天在擂台上失手杀死的孙立迟,擂台无眼,说死也就死了。但是我却知道这孙立迟正是他孙老鬼的私生子!”
白虎宗宗主被众人好奇地看着,一张脸涨得通红,伸手指着李宗主“你你你”讲了半天,可就是不曾反驳。
众人这时哪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纷纷在心里认为是孙册下的毒手。
将众人的眼神看在眼里,孙册连连摆手:“诸位明鉴,我孙册向来为人正直,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飞剑宗宗主鄙夷道:“哼,你为人正直又怎么会有私生子!”
听他一直抓住自己这点不放,孙册怒道:“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飞剑宗宗主抢先说道:“孙立迟是你属意的下一任宗主,要是他死了,你当然会狗急跳墙!”
听他一语道出门内秘辛,白虎宗主孙册喝道:“李老鬼!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飞剑宗宗主已经不在意面皮了,不屑的说道:“宗门大比每五十年举行一次,互相之间知道一点情报又怎么了?”
孙册想过这李老鬼会无耻辩解,但万万没想到他这么无耻。
下一任宗主的属意人选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吗?他自己都还没有定下呢!
这李老鬼一定是在他宗门里的核心人员里面安插了间谍,此行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好好找找!
听完前因后果,萧然开口说道:“孙宗主,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身上的嫌疑确实已经越来越大了。尤其昨晚李宗主来找你的时候,还是你先动的手。”
“我……”
“就是!要不是做贼心虚,他孙册又哪里会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李老鬼你闭嘴!”
“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就想杀人灭口了吗!?”
“你少给我胡搅蛮缠,我是什么意思你最清楚!”
见他们又一次吵起来,周围人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就没法找出凶手,宗门大比也无法进行下去。
咚咚咚!
萧然手里的权杖再次敲击地砖,等他们冷静下来之后,他对一旁的侍者问道:“检查尸体的人呢?我想听听他的证词。”
这话一出,其余人也都看过来。
侍者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心中不由得一紧,但是长久以来的训练让他没有失态。
恭恭敬敬地答道:“他此时正在殿外。”
“那就让他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