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既然谭成程此时加入清源郡,李子木说什么也不能一走了之,必须在背后为他“站岗”几日。
这是原则性的立场和态度问题。
我刚刚加入,你拍拍屁股跑了,忒让人心寒了吧,我还要狐假虎威,扯着你的虎皮谋大旗呐!
谭成程一边在有条不紊的处理他爹的后事,一边紧锣密鼓的在安排重要岗位上的“自己人”,有吉王殿下在此站位,还怕个卵。
李子木也无需经常出面,派出得力干将小舅子林风和杜棱全权配合他足矣。
杜棱,曾经的吴越前锋大将,现在是李子木寄予厚望的特战队大队长,帮忙整编百胜军,处理军务,哪不是手到擒来。
杜棱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大舅哥另有安排,城外的大鹏军还需要他去坐镇,八统领不能长期在此驻扎,一来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二来胡三刀还等着他回去开疆拓土,顺便报喜呐。
当然了,军需物资,粮草辎重,加上跑腿费还需要虔州城贡献一二,毕竟,百胜军的叛军可是他们一刀一枪拿下的。
不敢说是谭成程的救命恩人,但是,间接的也算帮他扫除了障碍,清理了隐患。
既然人员都安排好了,各司其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他出面,李子木就彻底不见了人影,躲在城主府旁边的别院里“安慰”他的三王妃去了。
小别胜新婚,又惊又吓,彼此的温暖与呵护更是应有之义,一日一夜,没羞没臊。(有没有觉得温暖这个词挺好,满满的正能量,必有人想歪,嚓)
久旱的大地迎来天降甘霖,久旱逢甘霖,人生八喜之一。
第二日,午时三刻,容光焕发的悠魅才来看潇湘,病恹恹的潇湘神情憔悴,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眼神呆滞,一脸幽怨。
为安全考虑,安排她住在隔壁,昨夜真是……一言难尽!
一开始,隔壁的“唱歌声”还是很低调委婉的,切切如私语,旖旎婉转,睡得迷迷糊糊的潇湘被吵醒,懵逼一会,她悟到了,大窘,立马拉过被子盖住头,一动不敢动,小脸发烫的能煎鸡蛋。
实在抵不住好奇心,她小心翼翼的露出两只耳朵监听,妹妹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刻钟……两刻钟……戌时(7点到9点)……亥时(9点到11点)……我尼玛!快到半夜子时了吧,生产队的驴?
某人真是一次次的刷新她对“新知识”的认知,一次次击破她的心理底线,禽兽啊!
有什么……那啥……哦豁……天菩萨……!
她从刚开始的脸红脖子粗,心如鹿撞,到慢慢平静,慢慢麻木,慢慢躺平!
潇湘仰天无语,眼眶里噙满了熬夜的泪珠,你们俩行行好吧!我可是病人啊!注定无人听到她的委屈和呐喊,隔壁在云端。
翻身,蹬被子,磨牙,放屁……这是有声有味的抗议!
“姐姐,好些了吗?”
“好个der”
“病情加重了?”
“再住两晚的话,姐姐我要交代在这里,妹妹你发发善心,放过姐姐吧,晚上小点声。”
听到前半句,悠魅一脸懵,听到后半句,真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手帕都拧成麻花状了,小心肝都要跳出嗓子眼,“噗噔噗噔”跳不停。
“可是……我……夫君……!”
悠魅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好,跟着李子木时间长了,变通和话题转移学得炉火纯青,自动跳过这一段。
她立马把微微颤抖的小手,放在潇湘的额头上,“姐姐,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发骚,是某人发骚了吧!”潇湘白了她一眼,意思明了,是你,是你,就是你!怨气冲天。
“姐……姐……”悠魅拉着长长的尾音,撒娇中透着颤音,魔音贯耳有没有?
“乖,翻个身……!”
“姐,要死了,你是真发烧了!”
悠魅可挡不住她的魔法伤害,真怕她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立马冲上去捂住她的嘴。
潇湘反抗,那就挠你痒痒“哦豁……哈哈……姐错了,姐可是病人啊……欧耶……妹快放过姐姐吧……我错了……错了……不敢了……不敢了……疼……疼!”
两女相戏,春光乍泄!吸溜!
“谁发烧了?让李医生来给他打一针。”听半天墙根的某人昂首阔步,笑嘻嘻的端着托盘走入房间。
不知为什么?李子木的微笑仿佛像调笑,潇湘刹那间,晚霞照脸,直往被子里缩。
“禽兽,不是,拜见殿下!”躲在被子里的她,瓮声瓮气的言道。
“别躲了,刚才已经问过医师,你恢复的很好,已无大碍,来,给你上药。”
“啊……!”
“啊……!”
“你们俩啊什么呀?悠魅去看看黑鱼汤熬好了吗?记得,别放盐。”
“好的,夫君!”悠魅报之一笑,弯弯的柳眉藏着柔情蜜意,错身闪过,风情万种。
潇湘死死的抓住被子,眼神惊恐,指节都抓的发白了。
“殿……殿下,找丫鬟换……哎!别啊……!”
“嘿嘿,你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李子木邪魅一笑,生死难料!
被子从旁边掀开,随后,潇湘感觉到皮肤在凉风的吹拂下,发出一阵阵颤栗,鸡皮疙瘩有没有?大脑空白有没有?要死了有没有?
蒙住头,对,蒙住头!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故作“鹌鹑”的潇湘,感官成几何倍数递增,某人不经意间的手指触碰,让她喘不上气来。
“啪”
“屁股抬起来!”
潇湘气喘如牛,但不耽误她老老实实的配合,腰部用力,抬起屁股,她已感觉不到痛,大脑宕机中。
李子木有条不紊的,慢慢拆除她腹部的绑带,到最后两圈的时候,殷殷血迹渗透纱布,触目惊心。
李子木心里一痛,面不改色的拿起高度酒擦手,再给剪刀和用竹子做的镊子消毒,随后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掀开纱布,一层薄薄的黑色药膏显露出来。
用棉布沾着高度酒,沿着药膏的周边消毒,防止它感染,滚烫的身躯迎来冰凉的触感让潇湘抓狂,脚趾丫都快要抽筋了。
不管了,没有被江虎划拉死,反被憋死就搞大了。她猛地掀开被子,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汗湿的发丝紧紧贴在脑门上,静逸的房间内,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潇湘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震耳欲聋。
胸围……呸!雄伟的山峦起起伏伏,李子木愣神三秒钟,他偷偷咽了咽口水,拿起手帕轻柔的给她擦汗,理顺发丝,然后再次投入到换药的工作中。
轻轻刮掉原来的药膏,再涂抹上新的,以加速伤口的愈合,当初挨了一刀,还好是隔着厚厚的衣服,伤口不是太深,只是飙出来血吓人而已。
最后再用绑带一层层绑紧,打上漂亮的蝴蝶结,收工。
换药的时间很短,不到一刻钟,对潇湘来说,却有一生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