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夜诚的这群小徒弟们,除了紧急出门前他的叮嘱没把他这个师傅的名号抖出来。外加恃强凌弱,欺负妇孺外,什么多管闲事啊,“偷鸡摸狗”的都干了。师傅的教诲,他们仅谨记了两条。那是没有师傅的约束都放飞自我了。
一边管束不到的徒儿们随心所欲而另一边作为兄弟的胡义等还在为多年寻夜诚而无风讯,不知何好?时不时大家还得起点争执。
“姐夫,好久不见。”
“小姨妹,好久不见。可我们见与不见又如何?以我们的关系不见,我似乎过的更开心。”
“此话何讲?姐夫。”
“你不来不在。夫人才是我的,我的冉冉的心才能全放我身上。”
“呀,姐夫你这是不服气?还是……姐姐你看,你的夫君连你妹妹醋都吃。”
大家时隔多日,又到一起。姝婻一见胡风她乐呵的与其打招呼。胡风对这一声招呼可不乐,因为他二人每次见面说话擦出的火花中都夹带着一种争风吃醋的韵味。
齐妹婻一看胡风此不服又没法儿的样,调笑着像自己的姐姐妙冉撒娇。
妙冉所以对自家妹妹和夫君这种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她仍乐意捧场,看心情是偏向夫君还是偏向妹妹,这次她偏向了自家夫君。
“他喜欢吃醋,那妹妹你就多让着他点儿嘛。”
胡风闻言乐上心来,应和“是啊,小姨妹,你该让着姐夫我点儿。这叫尊长。你又是天之娇女,是公主公主,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草民计较了。这叫体恤臣下,爱民。”
“体恤臣下,爱民如子。那是一国之君该做的。那是皇帝哥哥的活计儿。我而一介女流,少参政。近来,是朝廷几年一度的恩科科举为朝廷,选拔栋梁人才。皇帝哥哥他也不要我一个女儿家掺和,说让我别胡闹,捣乱。再说。我喊你一声姐夫。你对于我来说就是长辈,我是晚辈。不应该是你爱护我吗?多让我嘛。姐夫,你说对不对呀?还有,姐夫大人。今天,小妹也没招惹你呀。你别对我那么大敌意,行吗?我怕怕。最近又赶上我皇后皇嫂的生辰。哥哥忙着科举选拔人才,人家文官考试选举。我的驸马爷一个武官,都被拉去帮忙了。嫂嫂的生辰宴就交给我来操办了,我都累的慌。不想说话了,所以姐夫今天咱们先休战,不吵了。行吗?”
“好嘞!臣领旨。公主殿下。”
胡风一听公主这样说,他是求之不得,那是喜笑颜开的应声,还给眼前的公主拃揖行了君臣礼。
而一旁的琇然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却显得不是那么开心。
胡义看她这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同样拉了个脸,不悦的,“姑娘,你要不愿意来。没人逼你,非要和我们凑一起。就你面上这沮丧的表情,跟谁欠你似的。”
琇然面对胡义的问话没有,回应。只是,轻抿了唇,然后把头埋得更低了。
青枫看着自家这个半真半假的夫君,自他家弟弟离家出走后,青枫发现胡义有点儿不正常了,只是他是担心弟弟还是抽什么风?变得多管闲事起来,易动怒。特别是对许姑娘,感觉就是故意针对,找人家的麻烦。
“你这憨狐狸想干什么呀?人家姑娘在这儿好好的,又没招惹你,你干嘛冷不丁的说人家,人是招你,是惹你了?”
与姐夫“闹”完,姝婻还没缓过那份得意劲儿,一听胡义这话,浑身不自在。
“对呀,我们琇然是招你惹你了,别整天对着我们姑娘摆一张臭脸。你别因为你家弟的事儿就针对我们姑娘,是你弟自己要走的,不是姑娘逼他走的。所以要欠也是你弟欠许姑娘的。不是我们欠你的,是你们欠我们的。”
“我可没对她说什么,我只觉得她每次和我们在一起就沮丧着个脸,要不乐意来就不来,没人求她来。实话实说罢了。公主,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要跟你捋一捋这事情的经过了。他没有被我弟走嘛,是她嚷嚷着,让我弟胡夜诚这傻小子从她视线里永远消失。我弟为了满足她,就如其所愿了。六七年了,都没回来过一趟。现在知道后悔了,丧着个脸给谁看?要说欠也是姓许的,她欠我弟的,不是我弟欠她的!”
姝婻听了胡义这话,哑然无言,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事实确实如此摆在眼前。越争执下去越理亏,倒不如就此打住。
“对了,琇然,我想和你说件事儿。”
“好啊,公主你有什么事儿请说。”
当在姝婻将开口要与琇然说起他事之时,还未开始说何事。一个清秀而又洪亮的声音传来。“大家都在呀,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二哥久违啦,小弟这厢有礼啦。”
“城隍爷,久违了。您老人家又来啦。”
原来城隍没亦,只见他满面春风,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手持扇一手交叠在拿扇的手上向胡义行了一个平辈间的揖礼。
“是啊,最近得闲我不得来看看二哥。省的许久不见。你我间的兄弟,情淡了可不好找回。对了,今天怎么没见这四哥的身影啊?”
“诶,别说了。你四哥就跟你那兄弟一样,喜欢清静。他在他那个破桃林里躲悠闲清净呢。”
“原来如此呢,二哥,你为什么又看起来如此面色不佳。”
听此一问,胡义脱口而出一句。“让人给气的。对了,你有没有你那兄弟的一点消息?他有没有去找过你。这些年,他可没回来见过我们,这些兄弟一次。”
“我……没见过小诚诚。怎么可能见过我那兄弟,他好久都没来找我了。也没见有人来找过我,小诚诚要来找我就好了。我定将他带到二哥面前。也好让我家妹子见见他。”
没亦听了胡义二哥这话可不得了,他可不能出卖兄弟,要是让他哥知道他见过夜诚那就是陷兄弟于不义了。
“你想让你妹子见你兄弟?那这样他最好永远不要回来。眼不见心不伤,你要想让你妹见我兄弟,我宁愿我兄弟别回来。他要回来见她的话,麻烦就大了。”
姝婻听着听着,胡义与没亦的对话,忍不住插上一句。“城隍爷,你还是别跟这只死脑筋的狐狸说了。他不待见你妹。”
这把刚到的没亦给整糊涂了。问“为什么呀?”
“你问他啦。”
“城隍爷,你问我干嘛?你问你义妹妹。是她把你兄弟赶走的!”
“啊?”没亦一听愣了好一会儿神。问妹妹,“妹子,你和小诚诚这到底什么情况?”
“义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他,走的……”
“啊,什么情况?”
“琇然,你别管他,他一个神仙想知道什么。有本事就去找他兄弟问清楚干嘛为难你一个弱女子。”
“你们兄妹说完了吗?说完了,该本公主说。琇然我想给你来个彩楼招亲。因为科举已经结束,状元,榜眼,探花都出来了。我想来想去,以姑娘你的才华,容貌,唯有恩科前三甲,才足以相配。我还听皇兄说,今年的状元郎,那是政治才能卓越,文采斐然,还样貌出众。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如果琇然你同意,皇帝哥哥说随我,我们就择日来个彩楼招亲,择婿。”
“啊?!”
今天城隍没亦来此不过半刻,说的最多的字是出于自己的不解的惊叹字。“啊。”“啊,公主,你要给我家妹子择婿,不可!”
“有何不可?本公主打算给许姑娘彩楼招的可是本次科举,前三甲,可都是国之栋梁,才貌双全的人才。是贵婿!这有何不可?在本公主看来也只有如此优秀的男儿,方能配得上琇然这样的大家闺秀。”
没亦欲言又止“可是……”
齐姝婻好奇,“什么?”
许琇然望着一旁面色黯然的胡义,不假思索的出口,因为她知道她面前的胡大哥才能彻底消气“好,公主。我答应你,彩楼招亲,你选一个吉日吧。”
胡义听到这儿,也是一惊,随即鼓起掌来。“好,好极了。公主说的对极了。既是科举选拔的国家栋梁人才必是贵婿。姑娘的决定也十分正确,择一良婿得终身依靠。甚好!”
“好什么好呀?二哥。二哥,你这到底是对我家妹子。有什么天大意见啊?就连让我妹选未来的如意郎君都如此的仓促,草率决定。你们一个个有没有真心问过,她一个姑娘家究竟愿不愿意?”
胡义这与姝婻“一唱一和”把城隍没亦给惹急了,发出灵魂质问。
“就我妹妹这儿长相。也愁嫁?选个如意郎君都得那么草率了嘛?”
“不是,城皇爷。我能对你家妹妹有什么意见?你与我五弟有孔怀之义,你也就是我兄弟,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吗?我自然也是希望许姑娘寻得一称心如意的郎君了。姑娘这容貌确实是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天下,但这让天下男儿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倒神,那可就麻烦大了,是害人不浅。”
“……二哥你什么意思?……”
没亦被胡义整得乱乱绕。
“没什么意思,我希望许姑娘早日觅得如意郎。”
青枫“琇然。你别管,这就是个缺根筋的玩意儿。他说的,不要放心上。”
定宁公主姝婻,“是啊,青枫姑娘说的对,你别管他。这事儿,包在本公主身上。”
“妹妹,你别听他们的,你听兄长说你要不愿意的话,咱们不着急。”
“义兄,我知道你是好意。不着急我考虑的很清楚,不就是抛个彩球嘛一个动作的事情。这样一来妹妹以后也能有个依靠,就不用哥哥为我担心了。”
全程琇然对此事是一脸的平静,而琇然这样的平静却把城隍吓的不轻,全场最急的就是他。听到义妹此言,他也不好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