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办公室，再加上暖气很热，办公室里显得有些闷热。
秦志勇走到窗户前打开了一扇窗户说道：“付经理，这样是不是凉快一点儿了？”
付强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说道：“秦……秦总，我不热。”
董之学坐到沙发上说道：“你不热怎么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说话口不对心。”
“董总，我有点儿紧张。”
“你都是销售经理了，你紧张什么？”
“两位老总在，我心里没有底。”
秦志勇笑了笑说道：“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在一起吗？你怎么没有紧张过？”
付强看了看后曹秋霞说道：“有些事我也听说了，小曹做销售时间短，她不太懂销售的规矩，我对她的指导也不够，给两位老总带来了麻烦，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我们还没有说什么，你就知道我们找你们的事情了？”
“是，我也接到几个客户的电话了，一直没敢过来找您。”
董之学坐在沙发上只是面带微笑，一句话也没有说。
秦志勇朝付强和曹秋霞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坐下，我们就把这件事说一下。”
付强和曹秋霞坐到了董之学对面的沙发上。
秦志勇给董之学、付强和曹秋霞各倒了一杯茶水后问道：“董总，是您说还是我说？”
董之学说道：“我把社里的意见先说一下，然后由付强和曹秋霞说，你再做补充可以吗？”
“可以。”
“社里前两天还因为这个事开了个党委会，结果是一半反对客户让利和入股，他们认为这样会破坏市场规律，怕客户以后狮子大开口，社里损失就大了。一半赞成客户的要求，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栓住客户，有利于出版社的长远发展。”
付强问道：“董总，您和秦总是反对一方还是赞同一方？”
董之学看了看秦志勇后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你觉得我和秦总站在哪一边？”
付强看着曹秋霞问道：“小曹，你觉得董总和秦总站在哪一边？”
秦志勇说道：“付强，你觉得小曹会说吗？”
“我只是问问她。”
曹秋霞笑着说道：“秦总，您和董总应该是站在出版社的利益一方了。”
董之学说道：“哦，这个回答挺有意思，可是你还没有说我们是反对还是赞成啊！”
“董总，我个人觉得您和秦总肯定是赞成客户要求的，如果我没有猜错，杨社长也是赞同的。”
“好吗，你连杨社长都给搬出来，可是你怎么就这么自信我们会赞成呢？”
“因为你们三位社长都当过销售，深知销售的困难和阻力，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董之学对付强问道：“付经理，你是怎么想的？”
“董总，我还真说不好，您就告诉我小曹说得对吗？”
“你呀，也只能当个销售经理了。”
“董总，我争取干好经理就行了，别的我还真没有想过。”
“那你说小曹说得对不对吧？”
“我觉得是对的。”
秦志勇说道：“付强啊付强，你当了几年销售经理了？”
“六年。”
“六年时间可是不短了，你就不想再把职位往上走走。”
付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再往上走不就是您的位置了吗？”
“是啊，你难道不想当销售副总？”
“秦总，您可不能和我开这个玩笑，我可真没有想过。”
“小曹，你替他回答。”
“秦总，我……”
“你难道也怕，你尽管说，咱们就当是聊天。”
曹秋霞看了看董之学后说道：“那我就说了。”
董之学朝曹秋霞点了点头。
“董总、秦总，我做销售的目标不只是销售副总，而是销售总经理。”
付强忙说道：“小曹，你可别瞎说，这种话就当是开玩笑。”
“经理，我可没有开玩笑，我可是认真说的。”
“你还说……”
“当然了，要不然我来销售部干嘛！”
董之学说道：“有魄力，可是你来当销售总经理，那我们两个岂不是要给你腾地方。”
“董总，您和秦总不是腾地方，而是去后面的楼里办公，我都当销售总经理了，您和秦总肯定是升职之后的事了。”
董之学和秦志勇听了曹秋霞的话都笑了起来。
付强挠了挠脑袋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所以我说你只能当个销售经理，曹秋霞确实是个难得的销售人才。”
“秦总，谢谢您的夸奖。”
董之学说道：“付强，你回去后让你们部门的人把客户资料都整理一下，近三年所有客户的业绩好坏排个顺序，明天中午下班前交给我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我回去就让他们弄。”
“那你现在就回去吧！”
“我现在就回去？咱们开的会还没有完事呢！”
秦志勇说道：“已经开完了，你回去准备资料，曹秋霞把给客户的优惠政策和入股方案做出来，后天你们都参加社里的讨论会就行了。”
“秦总，我都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曹秋霞说得对不对您还没有告诉我呢！”
“小曹，你回去和他说，我和董总还有事，你们回去吧！”
“好的，董总、秦总，我和付经理先回去了。”
“去吧，你的方案也抓紧做出来。”
“我知道了，秦总。”曹秋霞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董总、秦总，我走了。”付强说完追了出去。
“这个付强，平常就会吹个牛，今天他是蒙圈了。”董之学笑了笑说道。
“他一会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小曹、小曹，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和我说什么？”付强追上曹秋霞问道。
“经理，你就让我在楼道里和你说啊？”
“那行，你到我办公室里再说。”付强带着曹秋霞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到了办公室里，付强坐到椅子上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经理，董总和秦总一定是赞成客户的要求，他们让我们回来整理资料就是为了说服反对客户要求的那些领导。不然的话，董总和秦总让我们回来整理资料和做方案干嘛？不是浪费时间吗？”
“你说的也对，不过他们干嘛让你做方案？我们开了这么个会有啥用，董总和秦总直接说一下不就得了吗？”
“经理，你没有发现来电话和来函的客户绝大部分是西北三省的吗？”
付强想了想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注意，确实是这个样子，难道？”
“难道什么？经理你怎么不说了？”
“我只是猜的，对不对你可别介意。”
“还有我的事？那你说吧！我不会介意。”
“你是不是这次出差之前就有了想法？”
“什么想法？”
“给客户让利和让他们参股啊！”
“经理，你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况且我是个新人，那些客户怎么会听我的呢！”
付强笑了笑说道：“曹秋霞，我真没有看出来你还真有本事，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回去写方案吧！”
“经理，你怎么不和我说了？”
“我和你说什么？你以为我真地笨到家了，你忙去吧！”
“经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我知道。”
曹秋霞站起来说道：“经理，我先回办公室了。”她说完走出了付强的办公室。
很快到了中午，杨敏说道：“曹老师，咱们去吃饭去！”
曹秋霞看着杨敏说道：“你今天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咱们出去说。”曹秋霞拉着杨敏走出了办公室。
到了楼道里，杨敏说道：“你要和我说什么？非得到外面来。”
“你刚才叫我什么？”
“曹老师啊，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之前可是一直叫我名字的，今天你怎么改口叫我老师了，我听着有些别扭。”
杨敏笑了笑说道：“我不是也没有办法吗？你以前是销售助理，我叫你名字没什么事，可是你现在是销售了，我叫你老师很正常，你不是也叫李勇他们老师吗？”
“那不一样，李勇他们年龄比我大，资格老，我叫他们老师很正常，我们年龄差不多，而且我出差前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吗？”
杨敏看了看身后说道：“我告诉你吧，这是经理和我们三个人说的。”
“经理和你们三个人说的？”
“是啊，他说我们三个是销售助理，是服务你们销售的，我们必须称呼你们老师，这是销售部的制度。”
“难怪，那会儿胡亚楠叫我曹老师，我还以为听错了呢！这个付强别的不咋样，这方面倒挺在行。”
“曹老师，你怎么能这样说经理呢，他也是为了咱们部门好。”
曹秋霞笑着问道：“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是，我绝对发自内心的。”
曹秋霞和杨敏走出大厅后，曹秋霞说道：“杨敏，你就不要和我装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和经理是一伙的，你怕我打小报告。”
“曹老师，我真的没有。”
“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你叫我名字成吗？你如果再叫我曹老师，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好，我就叫你名字。”
“这还差不多，我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经理，因为我知道他是啥样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会出卖你的。”
“秋霞，我真地没有害怕，而且我是相信你的。”
“好姐妹。”曹秋霞和杨敏转过拐角往食堂走去。
“秋霞，我越来越佩服你了，咱们部门经理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你不怕经理听见啊！”
“我说的是实话，他听见又怎么了？”
“哟，你到外面就厉害了。”
“当然了，我得好好拍拍你。”
“你拉倒吧，我就知道你在楼里和我说的不是真心话。”
“秋霞，你等一下我。”田园从后面追了过来。
曹秋霞停住脚步问道：“田园姐，你中午不回家吗？”
“我有点儿事和你说，说完我就回去。”
杨敏朝田园笑了笑说道：“秋霞，你和田老师说吧，我先去食堂等你。”她说完便走开了。
“姐，你有啥事非要现在说，我下班去你家不行吗？”
“你出差回来都没有去找我，我不信你。”
“我不是刚回来吗？手头有些要紧的活，我得忙完了。”
“你手里的活过比我还重要呗？”
“没有，姐，我真的有点儿急事。”
“你跟我来，我有些话和你说。”
“姐，有啥事还要背着人说？”
“你赶紧的，哪那么多话，我怕这里风大，咱们去背风的地方不行吗？”
“行，咱们到那边去说。”曹秋霞和田园转过拐角来到了办公楼前一处背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