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怡心中一思,看来这肖海浪还不知道京中的事,更不知道她与龙云天之间做的交易,带兵打战的事。
“哎呀,大人,你就饶了我吧。”
“哎呀,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
忽然,正在赵欣怡思谋之间,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车里传来,紧接着是几道娇哼声,顿时让众人一变。
赵欣怡虽然此时的年纪是一名芳龄少女,还未出阁,但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而后又是重生归来,她自然明白车内这几道声音传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她的脸色阴寒至极,闪过无数道杀意。
父亲刚刚战死在南疆,大燕三十万大军更是埋葬于南疆之下,而这肖海浪又是护送官柩之人,而这个狗官居然当众在这里做龌龊之事,简直成何体统,令人不齿。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而她身后的元氏几人,更是怒气十足,因为她们的丈夫和孩子可是在他马车的后面,你肖海浪居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简直是对定北候府的亵渎和侮辱,恶心至极。
至于跟在赵心一直身后的百姓听到这一声声的声音,更是脸色大变,神色复杂,更多的是尴尬和怒气,以及荒唐。
“纪中!”赵欣怡站在那冷冷地命令道,整张脸显得十分地阴沉和怒气。
“是,大小姐。”纪中恭敬地走了过来,跪在了她的面前回复道。
“将车里的狗官给我领出来,简直是荒唐至极,居然在这般光明正大之下公然做这等苟且之事,简直是让人不耻,有辱大燕的国风。”赵欣怡站在那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是,大小姐。”纪中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地从地上站起,朝马车内走去。
身后的那些百姓看到之后,纷纷点头赞同道,更是对赵欣怡升起一道敬佩之情,随即死死地拥护在她的身后。
没过一会,肖海浪被纪中从车里领了出来。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小心本官将你阉了你信不信?”肖海浪一边被纪中领着领口一边在那不断挣扎怒吼道。
啪!!!
肖海浪被纪中推到了赵欣怡的面前,而后又被纪中狠狠地踹了一脚,整个人十分狼狈不堪,他衣物和头发披散,胸膛敞开,脸上和脖子上又有鲜明而清晰的红印,不用说,大家都很明白,他刚刚在车里干什么。
百姓之中有未出阁的少女连连被母亲捂住了眼睛,而其他人更是尴尬而又不耻地望向肖海浪,神色之间有无尽的嘲讽。
“简直是不要脸,简直是成何体统,居然公然在大白天做这些事。”一名老人站在那破口大骂道。
“就是,简直是不要脸,简直是大燕的败类,大燕刚刚打了败战,他还有闲情做这些事情,更何况他还是护送定北候回来的人,这简直是对定北候府的侮辱,更是对大燕的侮辱。”另外一名百姓站在一旁破口大骂道。
“有辱国风,有辱国风啊,真是有辱国风啊。”当中的一名百姓一连感叹了三次。
“呸,狗官,真是狗官,拿着国家的银两,在这坐苟且之事。”
···
这一声声的唾骂之声不断传入肖海浪的耳朵里,一瞬间,让还在沉浸于香闺之中的肖海浪清醒了过来。
他猛然地抬起头望去,便看见赵欣怡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双平静的双眸十分刺眼,让他的心不自觉地闪过一道慌乱。
而后他又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那一双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流露着无尽的嘲讽和冷笑。
他心中一刺,不知为何,觉得羞愧难当,他低过头,见自己的衣物散落,胸膛更是散开,随即动作神速地将自己的衣物弄好。
紧接着他刚一从地上站起,又被纪中死死地压了回去。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肖海浪一边挣扎着,一边怒吼着,整个人显得十分不服。
“肖大人,您未免也太荒唐了吧,居然青天白日这些事,说出去,就不怕让人耻笑吗?”赵欣怡站在那一字一句地嘲讽道。21.35
此话一落,肖海浪这声音又是心里一拍,立马朝赵欣怡望去,可惜刚一抬头,又被纪中死死地摁下去。
“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干什么,你不知道本大爷是谁吗?”肖海浪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这一下被人按在地上,十分不高兴,怒气十足。
“呵!”
赵欣怡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肖海浪,一字一句道:“肖大人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刚刚让车夫给你传话的定北候府的嫡长女,也就是你抬回来官柩的定北候的嫡长女。”
肖海浪身子一顿,立马回过神来,抬起眼睛望向赵欣怡,却因为头部被死死按住,只能用眼睛望向赵欣怡:“原来你就是那老贼的长女,你们一家人为虎作伥的这么多年,现在公然在这里扣押官府人员,难道不怕被人关起来吗?你父亲定北候通奸卖国,已经被死在南疆,已经遭到报应了,而你公然在这里蛮横行凶,难道不怕也遭到报应吗?”
赵欣怡一听,那双寒眸立马朝肖海浪投射过来,释放着无尽的杀意和冷意。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赵欣怡冷冷地开口道。
赵欣怡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唯一有一件事她是非常在意,那就是她的家人,尤其是这狗官在这侮辱和诽谤她的父亲,这简直是践踏了她的底线,这让赵欣怡整个人冷意泠然。
啪!!!~
就在赵欣怡准备往前迈一步,企图让纪中给肖海浪几个巴掌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虎筋鞭子迅速地甩了过来,重重地甩在肖海浪的脸上,一瞬间在肖海浪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印子,鲜血横流。
肖海浪因为剧痛,惨痛地吼叫起来:“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赵欣怡,你们这是在谋杀朝廷命官,难道不怕我告到皇上的面前去。”
啪!!!
可惜他这话刚一落,又是一道鞭子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又留下了一道重重的印子。
“王八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敢谋杀朝廷命官啊。”
啪!!!
啪!!!
又是两道鞭子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一连让这肖海浪惨痛地叫了起来:“干什么?你们这班狗娘门这班歹毒,你们简直是不要命了。”
“呵!”
此时,拿着鞭子的赵欣桐冷笑一声,整个人显地十分怒气冲天,她站在赵欣怡的一旁破口大骂道:“就你这狗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来说去就这样几句,还整天打肿脸充胖子,尽干些黑心黑毒的事,真是让人觉的恶心。”
说罢,她又拿起手里的鞭子重重地朝肖海浪甩,连连让肖海浪惨叫,直直地在地上打滚:“哎呦喂,疼死我了,你快停手,你快停手,我求你了。”
“哎呦喂,疼死我了,你快停手,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快停手把。”肖海浪的脸上被赵欣桐的皮鞭甩地满脸都是伤,鲜血横流,而后身上也全部是鞭伤,模样有些狼狈和恐怖。
没过一会!
赵欣怡见肖海浪被打地差不多了,便转过身子朝赵欣桐开口道:“桐儿,行了,别玩的太过了,否则人被打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在听到自家长姐的话之后,赵欣桐望了一眼地上的走狗,而后收起手里的鞭子,恶狠狠道:“这一回饶了你,若是你再满口胡言乱语,小心我手里的鞭子再将你狠狠打一顿,然后将你拉到树林里去喂了狗,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嚣张。”
此话一落,赵欣桐故意一上前,吓地那肖海浪身子抖了抖,蜷缩在这里。
赵欣怡见如此,便朝马车身后的那群队伍望去,看着拉货车上的几枚官柩,眼眸一黯,闪过一道暗茫,朝肖海浪开口道:“肖海浪,我问你后面那几枚官柩可是我父亲和我五个兄弟的。”
肖海浪身子一顿,整个人早已经被打地精疲力尽,没有力气回答赵欣怡的话,只是睁开眼睛望了望赵欣怡。
见状,赵欣桐又是在地上将鞭子重重一甩,发出洪亮的警告声:“说不说?不说地话再挨我的鞭子。”
肖海浪一听,又是赵欣桐那火辣辣的声音,当即吓地高声点头道:“是,是,是。这里面的的确确是你父亲的尸体和你们五个兄弟的官柩。”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赵欣怡和赵欣桐的眸色同时一黯,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赵欣怡立马转过身子朝队伍走去,脚步急促,内心的情绪有些激动,而赵欣桐和纪中见状,也立马跟了上来,元氏几人也速度地跟了上去,神色十分焦急。
走到队伍前,赵欣怡不管不顾地拉开了挡在她前面的士兵,二话不说走到那两辆拉着官柩的拉货马车。
······